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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石子打暈的。
能將時間拿捏得如此恰到好處,剛剛好箭到人倒,讓所有人都懷疑自己一箭射死了此人,除了任平生,還有誰能做到?
任平生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就像沒有這回事一樣轉過身去了。馮羽心中疑惑,卻也沒再多言。最後的掃蕩很快就完成了,不抵抗的做了俘虜,抵抗的直接射殺,結局毫無懸念。
見沒什麼事情了,馮羽對身後一個四十多歲的步兵將領道:“雲將軍,戰事順利結束,我們可以回去覆命了。
”
那將領正是元恪禮,奉命埋伏於此的。他拱手道:“多謝任統領、馮隊長配合作戰,稍等一下,我再讓人打掃一下戰場。”
西瞻人倉皇而逃,基本沒帶什麼值得收集的東西,地上的屍體也不用掩埋,用不了幾天,就會便宜了冬天艱難覓食的野獸,真應了死無葬身之地的說法。俘虜也都已經看管好了,還有什麼可打掃的?
馮羽奇怪地看著一隊苑軍手持鋼刀走出來,在戰場上來回逡巡起來,給每一具屍體補上一刀,確定其真正死亡。
這一招大大出乎馮羽意料,以往苑軍沒有這種習慣,大概元恪禮實在對西瞻人恨得厲害,才會生怕一人漏網。馮羽不禁心中緊張起來,因為他清楚得很,一地屍體中間,就有一個是活的。他忍不住望向任平生,想看看他有什麼反應,誰知任平生毫不在意,仍舊和元恪禮又說又笑。
馮羽在一旁一直看著,快要殺到蕭定西身邊,任平生還是沒有任何反應,眼看一個苑軍鋼刀已經舉了起來,馮羽終於忍不住叫出來:“且慢!這個還有氣息!”
那士兵搖頭笑道:“馮隊長開玩笑,這個心口中箭,怎麼還能活著。”手在蕭定西鼻端一探,居然真的有氣,那士兵驚訝地站了起來。“這個還真的沒死!”
另一個士兵奇道:“我聽說胡人心臟是長在右邊的,原來是真的!”
馮羽勉強咧咧嘴,卻見任平生也轉過來,好似好奇一般看著蕭定西。馮羽心中暗想:“老大你真能裝,不演戲可惜了!沒有絲毫破綻!”
蕭定西一看就是重要人物,既然沒死,便給人拾回去一起做了俘虜。
馮羽猜任平生原本的意思一定是不理他,讓他清醒了自行離去。如今眾目睽睽,卻沒辦法將他放了。
回去的路上,馮羽存了一肚子疑問,卻始終沒有機會單獨問問任平生,只能忍著。
因為這場大大的勝仗,收拾善後工作也熱火朝天地進行著,所有的人都很忙,直到一整天過去。傍晚時分,馮羽才找到機會,走到任平生的營帳前。
馮羽伸手將任平生叫出來,領到離營地遠些的地方,小聲道:“老大,今天那個西瞻人臺吉,你認識嗎?”
“什麼西瞻人臺吉?”任平生回望他。
“你打下馬的那個,今天我們堵截那些西瞻人的首領啊。”
“那不是你打下馬的嗎?”任平生反問。
馮羽有些傻眼了,沒想到任平生和他玩起無賴了。
“有事沒事?沒事我回去睡覺了?”
“可是這我”馮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說他故意放走敵人?通敵?他又知道自己老大肯定不會。
“老大,我們一起在西瞻草原上同生共死那麼長時間,無論如何我也信得過你,此處除了你我別無他人,你只需和我說一句話,說什麼都行,哪怕只說一句‘小馮,我不方便告訴你’,這件事我就再也不提了。”月色下,他雙目灼灼,盯著任平生。
等了許久,任平生終於開口了,卻突然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小馮,你知道手心癢癢是什麼滋味?”
“手心癢癢?”馮羽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就是癢癢唄?”
“手癢癢,會哭嗎?”
“怎麼會?”馮羽奇道,“手癢癢哭什麼?除非心裡有難受的事。”
任平生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馮羽傻傻地看著他,不明白手癢癢和放了敵人有什麼關係。他剛剛說只要任平生和他說話,說什麼都行。可是他這麼說的什麼呀,至少得讓他聽懂吧?
“小馮。你知道嗎?”任平生忽然話題一轉。
“什麼?”
“我一直盼著月亮掉下來,盼了很長時間了”
“啊?”馮羽吃驚地看著他。
“現在月亮真的要掉下來了!”
馮羽嚇得一縮脖子,趕緊往天上看,一抬頭反應過來自己純粹腦子進水了,月亮怎麼可能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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