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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過年的,有這個事兒,心情也不算愉快了。
杜春兒平時按著性子軟,可是這次卻跟倔驢一樣,一定要和離,不然她就去死。
畢竟是那邊的事兒,這邊也不好多說,杜大爺傍晚的時候,又過來了一趟,一口氣接一口氣的嘆,家裡除了這個事兒,他覺得自己一下子老了十來歲了。
當初只覺得楊家的條件好,誰知道最後成了這樣?春兒都自己單獨回來一天了,楊家那邊也沒有見到一個人過來,可見是沒有把春兒放在心裡了,說不定正高興著呢。
還有看到春兒胳膊上的傷,他這個當爹的也是難受的不行,真的要讓女兒繼續回到楊家,天天捱打嗎?
“二弟啊,我這真是為難啊,不知道咋辦才好!你讀書讀的多,你告訴我,我該咋辦那。”杜大爺對杜老爺子說道。
杜老爺子對這些家務事兒也不是很擅長,只好說,大哥說咋辦他就咋辦,要出力氣,這邊人儘管用,就是春兒,有啥話要說,他們能辦到的,一定儘量。
杜大爺也知道這都分家分了十好幾年了,說來說去,春兒的事兒,是他自家的事兒。別人也不能給自己拿主意。
結果杜大爺想的是,好歹把這五天的年過了,然後再說,讓杜春兒這幾天都在孃家待著,等初五的時候,再一起去找楊家算賬去。
也是讓杜春兒這幾天好好想一想,是不是真的就過不下去了。要是還想過,那就有還想過的法子。
初三的時候,杜榆他們去胡家走親戚拜年,高氏和杜有賢昨天晚上也已經回來了,當然也聽說了杜春兒的事兒,不過他們也不好發表意見,如果杜春兒是他們家的親姑子,他們絕對立馬就帶上傢伙打上門去了,可是現在是大伯那邊還猶猶豫豫的,沒有下定決心,要他們說,不管是什麼決定,先把姦夫淫婦給打一頓出氣才是,讓楊家人也知道自己家裡的厲害,別的再另外談。
但是問題的關鍵是,他們如今只是當幫手,主要拿主意的不是他們。
先忘掉這個事兒,杜榆他們一家五口去姥孃家拜年,自然每個人都得了紅包,裡面有五枚銅錢呢,舅舅家就是大方啊。
胡氏帶著杜榆和姥娘還有表姐小玲在烤火盆,吃著瓜子和花生,胡氏要去廚房裡幫自己的嫂子季氏,“去吧,你們姑嫂兩個好好說說話,讓這兩丫頭陪著我就成。“
杜大郎和杜二郎在胡鑫的屋子裡呢,胡鑫屋子裡有書看,三個人也有共同話題。
季氏做飯的時候,還跟胡氏說了一個事兒,這事兒還真是和他們有點關聯。原來昨天的時候,季氏看到杜春兒的女婿楊旺福帶著一個女的到了胡家棚,那女的原來就是他們胡家棚的女兒,只不過後來嫁到鎮上去了,但是沒過幾年,這人的男人就死了,家裡就剩下她一個,成了個寡婦,這次有男人帶著她回孃家,讓人太吃驚了。
季氏是因為當時杜春兒嫁人,是去吃酒席了的,所以認識這楊旺福,所以心裡存著疑惑呢,也是給小姑子通風報信的意思。
胡氏就說道:“這楊旺福膽子也太大了,不把我們杜家人放在眼裡了,都明目張膽了!”看來這楊家人也是同意了楊旺福和這小寡婦的事兒了,不然也不會這麼囂張。
“咋了?你們都知道了?”季氏忙問道。
胡氏就把昨天的事兒撿著告訴了自己的嫂子,“昨天我還有些不相信,他們都還勸著春兒把日子過下去呢,現在看來,是楊旺福這個賤、人不想過下去了啊,昨天都沒有過去,原來是陪那寡婦回來了,這還要臉不要臉!”正牌的老婆不賠,就陪著這姘頭,果然是豁出去了啊。
季氏聽了,不可思議,原來還真的是那楊旺福,當初張氏那邊,因為得了個有錢的女婿,那臉上的得意勁兒,她到現在都記得,沒想到這才幾年,事情就成了這個樣子。
“你那位堂姑子不是還有個丫頭嗎?這到底要咋辦?”季氏問道。
“我估計我那堂姑子是想把娃子給領回來,當孃的,不管咋說,這都要把娃子放在心上的,不然真的離了那邊,這丫頭不就受苦了?”胡氏還比較連線杜春兒的性子的,走這一步不容易,只是這楊旺福太不是東西了!
這倒也是,季氏嘆了一口氣,誰家遇到這種事兒,心裡都不舒服啊,“楊旺福那邊有沒有衙門的關係,你們這要是上門了,那就是撕破臉了,到時候人家把衙門裡的關係一說出來,或者請了衙門裡的人,你們要上門去討公道,可就不容易了。”
都欺負上門了,這杜家肯定要找個時間上門說道說道的。妹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