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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近嗜睡很,睡得卻不是特別踏實。李懷瑾一坐到她身邊,她便醒了。朦朦朧朧地半睜著眼,迷迷糊糊地嘟囔道:“是要吃晚飯了嗎?”
清王夫婦感情一直很好,私下相處時都很隨意。所以李懷瑾不以為意,只是輕輕擁住被子,聲音低到只有貼近才能聽到:“慧娘,你是不是有了?”見陳文慧馬上就要張口,他又連忙用手堵住她嘴,往門外使了個眼色,然後道:“你就點頭或者搖頭。”
陳文慧傻了也知道他避人了,連忙點頭,又搖頭。
李懷瑾疑惑問道:“什麼意思?!”
陳文慧臉一紅,避開李懷瑾眼睛,聲如蚊吶:“大夫沒看過,我怎麼知道”她又怕李懷瑾失望,接著又加了句,“反正跟懷欣兒那時差不多。”
雖說已經從李欣那裡知道了這個訊息,但顯然親口聽陳文慧承認後,李懷瑾才真正從心中感到安定。
他按捺不住心中激盪,一把將陳文慧摟進懷中,淚流滿面,口中喃喃道:“慧娘,慧娘你真是我福星”
陳文慧卻隱隱有些擔憂:“還沒看過大夫呢。”
李懷瑾立刻驚醒,忙往外面看了下,然後對著陳文慧道:“慧娘,逃亡時候,我受過傷。跟孩子們一道被關赤化時候,又染上了時疫,差點就沒命。衙役們不敢上報,為了讓我保住這條命,他們先是給我灌了些虎狼之藥,然後才偷偷請了大夫過來。”李懷瑾頓了下,又接著低聲說道,“命是保下了,但是後來請來大夫卻說這輩子恐怕都不會再有子嗣了。這事,赤化那些牢頭全部知道,瞞也瞞不住,我便想以此原因拒絕範誠悅扶我奪位。”
陳文慧聽傻掉了,淚珠子一滾以手捂嘴,低聲哭了一氣。後來又見李懷瑾苦笑了一下,便又抽泣地問道:“都這樣了他還是不答應嗎?”
李懷瑾點了點頭:“正如欣兒講那般,他巴不得我沒有兒孫。擁我上位不過是做他傀儡罷了。所以,你這孕事,必需瞞住。”他認真說道,“你知道是什麼時候懷上嗎?”
陳文慧似乎不習慣跟自己夫君談論這個問題,磕磕巴巴地說道:“我也不知道盧嬤嬤說應該有兩個多月了”
李懷瑾沉思了片刻,又道:“前幾個月肚子還不大,又是冬天,應該還能瞞住。到了後面往夏天裡過,怎麼辦”
陳文慧下意識撫摸著還很平坦小腹,心裡有些發慌。
李懷瑾心又一次沉了下去。
門外鍾全聲音響起來,“王爺,廚房裡已經備好了晚膳。是否現叫奴才們擺上?”
李懷瑾沉聲道:“擺上吧。”
然後又回頭寬慰著陳文慧:“慧娘,不要多想。至少這兩個月我們還是安全。至於以後事,就讓我來操心吧。”他想著如果可以,明日跟範誠悅談條件時,至少可以要求保證清王府自由。
陳文慧點了點頭,卻又不可避免擔心自己是否真有孕。她憂鬱看著起身往外李懷瑾,暗暗說:若到時空歡喜一場,怎麼辦。
各人心思各人愁,這一天,叫多少人輾轉難眠
第二天,李欣便敏感地發現,陳文慧變得加憂鬱起來。她知道這位母親為什麼事情煩心,但是卻幫不上忙。
其實也不用幫,陳文慧所擔心事情,時間會幫她應驗。此刻重要,是李懷瑾事情。
不知道他是如何與範誠悅談,只知道當天下午上次那個管家就跑來說因為要準備過年,東園一直收拾,今天終於收拾好了,請王爺王妃搬過去。
不僅如此,忙前忙後跑了半日,他又表情不捨來到李懷瑾面前請罪,道範誠悅家眷不日就要抵達玉昌,他作為範誠悅身邊奴才也要去幫著迎接。惟恐兩邊跑著伺候不周,懇請清王爺將他這個王府代理管家給撤了。
李懷瑾自然答應。下午玉昌府尹張秋然居然親自給王府送了一大隊丫鬟家丁,大部分是原來從清王府抓過去,另外一些,據說是張府尹小小心意。
前後院交接做無比順暢,大概範誠悅心滿意足想要過個好年,也或者是人家根本就沒想再為難這個傀儡主子。於是到了傍晚,這位胖胖管家便帶著一大批丫鬟小廝還有範誠悅侍衛們,浩浩蕩蕩地出了清王府。
僅留下貼身伺候幾個下人,比如那幾個彩,幾個方。
一切安排妥當,天已經黑了。李懷瑾帶著張秋然去了前院商討梁王喪葬事宜。李欣則領著一堆據說以前是她院子裡二三等丫鬟,來到了自己原來住處,抬頭一看,烏黑牌匾上三個金色大字熠熠生輝——含英院。
李欣帶著一群人跨進院子。進門腳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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