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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時間不夠,他一直找尋回去路,卻再不能一走了之。三年,他只給了自己三年時間。三年內,鋪好這條路,便放下一切,再不理會這世上任何一事。
“好。”李欣斬釘截鐵答應道:“我都答應你。”
張靖嘉莞爾:“那便成交了。不過要生產這殺器,可不是我一個人能做得到。可能需要王府名下所有玉石作坊一同製作。”他面露同情:“那樣,王府生計可就要斷了。”
李欣卻道:“倘若玉昌被流疆攻破,再多作坊鋪面都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裳。要多少材料、工匠,你管開口。”她果斷說道:“便是你要再多錢,我也能支援。”
大不了將清王府全部砸進去。
“那我便去了。你幫我好好照顧士琳。”
“嗯。”
兩人做了口頭協議,張靖嘉便開始忙碌起來。
他其實並沒有用多少財力人力。只不過從王府借了些人,又將原先林家鋪子作坊里人全部換下,這才開始動手製作一件不屬於這個文明殺器。
四月初七,張老爺子大壽,知府家門前一派紅火景象。
玉昌西邊已經初染戰火併未被人們重視。
他們眼中,西邊不過蠻夷之地,那裡教化不達,人民愚昧,心智不開。就算是被這群蠻人佔了幾個小城小鎮,也不過是因為玉昌守軍們一時大意,讓人鑽了空子罷了。
因此該樂活繼續樂活,除了進出城門時檢查比往日裡嚴厲了些,其餘地,一概未曾改變。
李欣今日也是張府座上賓客。
但她過來卻是約了人。
“殿下,這便是院內適合賞景地方。”張姝桐將人帶到一處亭子裡,笑著說道:“幾位姐姐妹妹便此稍後,姝桐一會兒便來陪你們。”
李欣點了點頭,與跟身側公孫穆青與張士琳各自找了位置坐下。幾個丫頭紛紛立自己主子身側,也好奇地望著張府不同於清王府景色。
不到一會兒,李欣所約之人便來了。
“下官柴壁傑參見公主殿下,殿下萬福金安!”
眾人都循聲望去,只見亭子十步之外石板磚上,跪著一個身穿錦衣肅容男子。李欣緩步走下幾級臺階,立離他五步遠地方,聲音微微帶了疲憊:“柴守將請起。”
柴壁傑聞言起身,一站起來便發現一聲大紅禮服李欣正站自己面前,嗓子一暗,不由又叫了一身:“殿下”
李欣瞧他神色激動,心裡微微疑惑,但還是面色淡淡地應道:“柴守將,此處是你姐夫府院。你前幾日不便說出口話,今日可否坦言相告?”
柴壁傑眼神晦澀,嗓音乾澀:“王爺是對平西侯府失望了麼”
李欣心裡輕輕咦了一聲,臉上卻不動聲色。她輕輕哼了一聲:“你認為呢?”
“下官知道,是張家背叛了王爺。”柴壁傑隻身一人,此刻落寞站原地竟莫名讓人覺得他很可憐:“此舉定是讓王爺寒了心,便也覺得平西侯府不可靠了。原本王府收了二弟,下官和父親還以為”
“以為王府還對你們抱有希望?”李欣譏諷一笑:“父王被逼上前線,本宮兩個幼弟死逃亡路上。平西侯府若是真對清王府忠心,那麼發生這一切時候,你們哪?”
“殿下!”柴壁傑聽到此處反而激辯起來:“平西侯府也是被張家出賣,才不得王爺訊息。後來知曉時,下官與父親星夜兼程,從西邊一路趕往赤化,卻得知你們已經被範誠悅接回了王府!”
李欣稍微理了理思緒,見柴壁傑臉上神色憤怒,不似作偽,便又出言試探道:“然後呢?便任由父王被人操縱,逼上前線?!”
“不是!”柴壁傑聲音微微抬高,帶著不被人理解憤懣:“兩個月前,平西候府兵權便被範誠悅收了回去,平西守軍一半人馬被呼叫出徵。而下官也是早早就被調到了東城門當了一個小小守將。只留了父親一人,苦苦支撐著西邊防線。”
李欣默不作聲,她從未聽李懷瑾提起過平西侯府,自然不知道原來西部邊沿,還有個忠心於他侯爺。晚風暖暖地,吹得她鼻頭有些發酸。
如果他與張家沒有關係就好了。
“不是王府不想信你。”李欣低聲說道:“就憑你與張家這份關係,王府便不能再信你了。”
“殿下!父親早就明言與姐姐斷了父女關係便是上次姐姐已經到了侯府門口,不還是被打了回來麼。”柴壁傑語氣裡苦澀讓人心酸:“可她畢竟是下官親姐姐。或許父親可以不認她,但是母親卻絕不會允許下官對她坐視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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