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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山莊。”李欣斷然拒絕：“本宮身邊不會缺人，你別操心了。”

子嵐聞言難過低了頭。

這一夜，整個王府大概也就李欣睡下去了。

第二天一早，李欣便上了去張家馬車。

車內除了李欣，還有子嵐與子珍。

到底是沒撐得住幾人眼淚攻勢，李欣便帶上了這兩個。

到了張家，李欣也沒下馬車，而是直接與一早就等張家門口幾輛馬車匯合，浩浩蕩蕩地往東城門駛去。

一路上衙門閉鎖，行人寂滅。咕嚕嚕地馬車似乎行一座空城之內。

李欣臉色平靜，端坐馬車之內。她手裡拿著一把晶石槍，安安靜靜地端詳著。子嵐與子珍都是一副緊張不敢喘氣模樣，兩人交握著雙手，暗暗禱告。

馬車行了不一會兒便停下，塔蘇爾聲音從簾子外面響起：“殿下，到了。”

子珍子嵐立刻下了馬車，扶李欣下來。

剛一站定，便看到柴壁傑向她走來。太陽剛剛升起，柔柔地橘紅色光線鍍他身上，照那堅硬盔甲都微微泛起了暖色。

“殿下，一切都已準備妥當！還請殿下跟下官上前祭禮！”

柴壁傑說著，目光便不由往李欣身後幾輛馬車看去。

李欣卻沒有回頭，只是將手裡晶石槍按了按，然後道：“走吧。”

兩人一前一後上了城樓。

城樓一側士兵見狀開始擊鼓。

三聲鼓鳴之後。千萬人聲音自平地炸起。

“見過公主殿下！殿下金安！”

李欣緩步走到城樓邊沿，放眼望去，只見城樓下面一大片黑壓壓士兵。微風瑟瑟，飄揚旌旗獵獵作響，巍峨城牆面上，掙扎青草牆縫裡悽悽搖擺。

“免禮。”李欣聲音不大，卻因為用了手鐲另外擴音功能而變得格外悠長。

從東到西排列佇列裡，每一個士兵都聽到了這位十三歲公主聲音。

眾人心中雖驚詫，卻是立刻“唰”起身，整齊一致鎧甲摩擦聲聽李欣耳中格外舒暢。她看著這支訓練有素軍隊，帶著蓬勃朝陽之氣沐浴初夏晨光裡，不由心生豪邁之情。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李欣淡淡聲音眾人頭頂盤旋響起：“諸位，你們也曾是玉昌子民，是你們留守玉昌父母用血汗餵養了你們。如今，西賊入境，玉昌城池被掠奪了一半。賊寇兇猛，也許今日，或許明日，他們就會撕破玉昌後一道防線，侵入到府城之內為所欲為。”

她看得到站前面幾排士兵表情，感受到自己話對他們已經產生了觸動，微微揚了聲音繼續道：“你們願意這養育了祖輩多少代人大好河山被賊寇們骯髒腳步踐踏嗎？”

士兵們仰起激動臉龐，大聲道：“不願意！”

“你們願意讓自己母親姊妹被賊寇們骯髒手掌觸碰嗎？”

“不願意！”

“你們願意讓自己後輩子孫世世代代被賊寇骯髒語言喚作奴隸嗎？”

“不願意！”

李欣壓了壓胸口，力平復著激動心情。

“本宮知道你們勇敢，正如已經逝去平西候一樣！”她語氣略微平淡，但是語調卻上揚了許多：“敵人雖然人數眾多，但是他們不知道你們這種誓死保衛家園勇敢會爆發出怎樣勇猛而可怕力量！你們是勇士！你們是英雄！即使今天便死戰場之上，也會永遠與這養育了你們十幾年故鄉共存！”

“共存！共存！共存！”

“告訴本宮，你們怕不怕！”

“不怕！不怕！不怕！”

士兵們個個熱血沸騰，心中騰地生起凌雲壯志讓他們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好！那便請用這血酒祭天地祖宗，保佑我們凱旋而歸吧！”李欣悠遠地目光盯著遠處捆著祭禮，口中道：“殺戮——開始！”

幾聲擂動人心鼓聲過後，有侍衛便將那祭禮牲畜當場殺了。一碗碗熱騰騰地血帶著沫子接了下來，然後衝大罐酒罈之中，再一碗碗分給場每一位士兵。

李欣與柴壁傑各得了一碗。

“殿下，您還是別飲這酒吧？”柴壁傑說道。

李欣笑了一笑，大聲道：“勇士們！這次出征，你們不是孤身一人！本宮為你們殿後！待到大軍凱旋日，便是諸位衣錦還鄉時！幹！”說完將碗中帶著微微腥氣水酒一干而。

不復剛才激動神色，眾人都微微怔愣。

這個嬌小還未及笄公主要隨軍出征？！

“殿下！萬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