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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說。淺玉寨裡鄉民原本大多是單獨出去打魚,但是近幾年渭河總是受那些大船襲擊。後來,鄉民們無奈,只好幾家幾戶一塊出行。誰知,那些大船反而襲擊加頻繁。還動手搶鄉民們東西。開始只搶些船貨,可這一年來,我回寨子時竟聽說那些大船連人帶船全都要搶”
“照你所說,淺玉寨鄉民生計十分艱難,幾乎沒有富足人家。”李欣起了興趣,神情不似剛才那般冷淡:“若是劫盜,有些說不過去。”
“怎麼說不過去啊!”魏予良恨恨道:“那些船貨是鄉民們口糧,不值錢卻很重要。船隻也很小,賣不得幾個錢。可是人就不同了。去江上捕魚鄉民全是寨子裡青壯勞力,隨便一個搶去賣到流疆都是大價錢!”
“流疆!”李欣一下子警惕起來:“你說那些大船是流疆?”
魏予良搖搖頭:“這個我不曾親眼見過,只是說那些壯力賣到流疆好脫手,流疆人又是慣會做這種買賣,村裡人便都這樣傳了。也有那一兩個倖存者被江水衝了回來,但救活後不是傻了就是痴了根本問不出什麼來。”
李欣復又坐了回去,一杯水只讓她拿來捂手,半口也沒往嘴裡嘗:“這麼大事,為何不去報官?”
魏予良諷刺笑笑:“都說了我們這些漁民連上街資格都沒有,又怎麼進得了衙門。就算是進了衙門,也不能確定他們就是受了強盜劫殺。”他無奈地說道:“但是逃回來人身上受都是些刀箭傷,顯見了是被人傷害。”
“此事牽連甚廣。”李欣玉白手指摩挲著杯子,一張小臉嚴肅非常:“便等祭祀後,請龐縣令一同前來商談。”
魏予良有些失望,但他也明白這位公主已是將此事放心上了。
宗室小孩子說話,應該不會不算數吧。他想。
“你先下去吧。”李欣看魏予良傻呆呆地,便示意子玉送客:“省那廟祝找你。”
魏予良只好退了出去。
“子嵐,”李欣見那魏予良出去了,便有些疲憊靠椅背之上,對著身邊人吩咐道:“去請張先生過來。就說本宮頭疼。”
子嵐擔憂地看了李欣一眼,匆匆出了門。
片刻之後,張靖嘉便進來了。
“先生好!”李欣示意張靖嘉坐下。
子玉忙又給張靖嘉倒了茶水。
“公主氣色不佳,是這天氣惹您不高興了?”張靖嘉看著李欣一副賴賴不願動彈樣子,說道:“或是廟裡哪尊大神得罪了殿下?”
李欣給了對方一個無力地眼神,吩咐左右:“你們倆去門外守著,若是龐縣令來了,便敲門說一下。”
兩人應是,退下。
張靖嘉挑了挑眉,正要將茶水送入口中,卻聽李欣道:“別喝!”
“怎麼?”張靖嘉微微動了動鼻翼:“聞起來好像沒毒。”
“有些毒藥無色無味,你光用鼻子如何能聞出來。”李欣冷笑道:“就連身邊親近人都可能對你下毒。這外面東西,不能隨便往嘴裡倒了。”
張靖嘉聞言卻是灑然一笑,眼神微微眯斜了盯著李欣眼睛,然後將那茶盞貼紅唇邊上,輕輕嘬了一口。
他李欣驚怒地眼神裡咽下口中茶水,然後望著她道:“不是不領你情。是你忘記了,我可是妖精呢。”
李欣很少主動關心人,而主動關心人之後還被對方拒絕,真是不多見,聞言便沒好氣地說道:“這廟裡正氣浩然,居然也鎮不住你這妖孽?!”
張靖嘉搖了搖頭:“都說了龍王也是妖精一種。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又沒有大水衝了這龍王廟,他怎會不識得我?”
“我頭疼張靖嘉”李欣不耐和他貧嘴,雙手揉著太陽穴,嘴裡說道:“也許我才是妖精呢,這裡才待了一會兒就不舒服。”
這話也不是假,她不過一個孤魂野鬼,每每靠近這些廟宇古寺,心裡多少都有點心虛。
“那你便照著我教你口訣,先靜下心,再慢慢冥想。”張靖嘉放下茶盞,起身走到李欣身邊,寬大衣袖摩擦著下襬,發出悉悉索索地聲音。
“讓我幫你揉揉。”將李欣雙手拿下,取而代之是一雙骨節修長雙手,指腹白鬱飽滿,按太陽穴上輕柔又緩慢:“如何?有沒有舒服一點?”
可是李欣壓根動彈不了。她覺得自己渾身僵硬,讓站立身後張靖嘉輕輕笑了一聲:“你不過是個孩子,心思不要這麼早熟行嗎?”
他不再勉強她,放下雙手,重繞回到座位上,端坐一旁只是喝茶不語。
李欣聽不太懂張靖嘉話,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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