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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雲濤暗暗點頭,深以為然。以往要除去清王既要顧忌先帝,又要避開桑月華,簡直諸多不便。今上登基後,又一直忙著南征北戰,也沒尋到合適理由。
如今是時候了。
一旁陳靖聞言則默默想著如何與小妹劃清界限,好順利度過此劫。
想必此事過後,朝中必然要清算出去一大批人。
三人心思各異上了肩輦,然後一路往慈寧宮行去。
深秋天空高遠而遼闊,卻越發顯得這宮闕深深,草木凋零。
桑月華坐這方天井之內,仰著頭望著浮雲。
“啟稟太后,皇上與陳太傅、夏侍郎一道前來拜見。”
慈寧宮內傳話太監尖細嗓子靜靜院子裡響起來。桑月華轉了頭去看,便見那門口站著太監口裡所說三個人。
桑月華冷笑,然後轉了目光平靜對那太監說道:“哀家累了,誰也不見。”
她真覺得累了,不想演戲了。
站院子門口三人臉上一黑,然後便見康平帝氣沖沖疾步衝到桑月華面前,陰森森質問道:“母后這是什麼意思?”
桑月華抬頭看他。一張臉帶著毫不膽怯審視:“皇上聽不懂哀家話嗎?哀家不想見你們,退下去!”
既然人前你要演孝子,那我這個母后就好好地陪著你演!
康平帝勃然大怒,卻一個字也憋不出來。他不想外人面前丟了自己臉面。
夏雲濤也是氣憤不已,他從沒想過桑月華也會有如此囂張一天。
陳靖連忙低了頭,裝作什麼都沒看見樣子。
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皇上,您不知道,太后昨天被皇后娘娘碰斷了手指,此番正氣著呢!”一旁槿顏見狀立刻上來打圓場,然後搶著撩開了蓋桑月華左手上寬大袖子。露出包著厚厚白紗布手指。
被皇后碰一碰,就能將手指給碰斷?陳靖聽了,意味深長看了夏雲濤一眼。
對方沒好氣回瞪了一記白眼給他。
康平帝心裡一鬆。原來太后是為了這件事生氣啊。
“發生了這麼大事,竟然沒人告訴朕!”康平帝驚訝說道:“母后,您沒事吧!”
桑月華只微微低下頭,不再說話。
康平帝見狀,便上前走了兩步。蹲下身低聲對她承諾道:“母后,這事兒子一定會給您一個交代。夏氏真是越發張狂了,竟然不小心弄傷了您。回頭,兒子就去狠狠罰她給您出氣!”
夏雲濤眼皮子跳了一下。他立刻抬起頭,警告盯著桑月華那張絕美臉龐。
桑月華收到了夏雲濤警告目光,不由將身子往後靠了靠。然後眯了眼睛淡淡說道:“算了。她到底是哀家親侄女,哀家怎麼捨得罰她!再者,她心裡不舒坦。還不是因為皇上您言而無信?”
“朕言而無信?”康平帝聽了,心裡是真不舒服起來:“她說朕言而無信?”
“難道不是嗎?”桑月華帶著質問語氣對康平帝說道:“她跟哀家哭訴,皇上您懷疑她跟玉貴人小產有關?”
夏雲濤聽著桑月華好像是為夏萱撐腰,頓時將之前對她不滿統統拋到了九霄雲外,轉而又將目光移到了康平帝身上。
康平帝見所有人都帶著質問目光看向自己。不由大為冒火,怒道:“朕從未疑心過她。是她自己做賊心虛!”
做賊心虛?!陳靖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這麼說皇上是真覺得皇后德行有虧、害了貴人肚子裡龍種?!
夏雲濤心裡陡然壓上了一塊千斤巨石,皇上這是指責夏萱!那他是不是也開始忌憚防備著夏家了?
“皇上你嘴裡說信萱兒,可是轉頭就封了那貴人為貴妃。”桑月華涼涼說道:“這榮耀,便是玉貴人肚子裡龍胎生出來,也不能夠有吧!萱兒是皇后,哪裡用得著對付她!指不定這便是誰給做一場戲呢,端看後得利是誰就明白了”
夏雲濤聽了,越發覺得桑月華說對,便立刻撩了衣襬往地上一跪,對著康平帝泣聲道:“皇上明鑑,皇后娘娘與皇上乃結髮夫妻,是萬萬不會做出對皇上不利事情。這定是小人讒言,臣懇請皇上徹查,好還皇后娘娘一個清白!”
一同站院子門口陳靖目睹這一情況,頓時是站也不是跪也不是,心裡卻有些忌憚起太后來。
這個據說跟自己年紀相當女人,看起來是如此年輕。先皇殯天后,她便深居簡出,不再現於人前。
可如今看來,她竟然可以隨意左右皇上情緒?
她這是離間皇上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