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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隨著動作抖動不已。一張粉臉胭脂濃豔，配著她嫣紅繁複宮衣，顯得無比豔麗。

夏萱七竅慢慢流出血絲，痛昏天黑地，哪裡還顧得上玉貴妃說什麼。即使她聽明白了，也是無力反駁。

說一句話要多大力氣？

可是她現連那樣力氣都沒有。

玉貴妃看著夏萱樣子，只覺得渾身仇恨都受到了宣洩，她大罵著：“賤人，你高高上時候沒想過有今天吧？你頤指氣使時候沒想過有今天吧？你害死我孩子時候沒想過有今天吧？！哈哈，報應報應！老天開眼啊”

“貴妃娘娘，這裡汙穢，您身嬌體弱，還是出去吧！”桑月柔見她這癲狂模樣，不由開口說道：“送完了夏小主，奴婢自會與貴妃有個交代。”

玉貴妃聽了，心情甚好對桑月柔笑道：“嬤嬤您就別諷刺本宮啦這玉印本宮現就送給太后去，你呀以後就忘了這後宮還有本宮這個人吧哈哈哈”

說著她便貼身宮婢攙扶下大笑離去。

夏萱捲縮身子開始抽搐起來，嘴角也漸漸溢位白色泡沫。她睜大了眼睛瞪著屋子裡人，那目光似乎乞求給她個痛。

對她來講，別人就是說一句話時間，對她來說卻好似過了整個一生。

張靖嘉看著夏萱掙扎和桑月柔沉默，不由覺得這世界上仇恨才是奇妙東西。

它讓人瘋狂，又讓人沉思。

但是。再罪惡生命，也不應該用這麼殘忍方式去折磨她**。這樣疼痛，消耗不僅是**生命力，是撕扯著她靈魂。

“要麼就點離開這裡，任她自生自滅。”他對桑月柔道：“要麼就點幫她結束。”

即使是要插手，張靖嘉也要徵得桑月柔同意：“這樣圍觀別人受折磨，只會助長自己靈魂裡魔障。”

“得不償失。”他低低說道。

桑月柔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便點了點頭。

張靖嘉便從身上摘下一個瓷瓶，從裡面倒了一顆藥丸，走到夏萱面前喂到她嘴裡。然後道：“你若還有力氣吞下這藥丸，便會看到美極樂。”

他聲音溫柔而帶著誘惑，叫人聽了便不由自主要相信要追隨。

夏萱說不出話。一切感知卻別平日加敏銳。她費勁吞嚥下那顆帶著甜蜜香氣藥丸，然後便立刻覺得一股清泉般清冽從口腔蔓延到四肢百骸裡頭。

就像從地獄一下子飄上了天堂，她覺得身子柔軟而舒服，囈語著說了一聲“謝謝”，然後便揮動著輕飄飄身體奮力往空中飄去。

她毫不留戀離開了這間冰冷宮殿。然後頭也不回便向著四合天空飄上去。

“她怎麼突然就不動了。”桑月柔跟著師傅是個喜歡研究秘藥毒劑怪老頭，整日裡跟著藥草打交道多，所以她也清楚知道沒有任何一種毒藥會讓人頃刻就死。

自然，也沒有任何一種解藥能讓人立時便痊癒。

張靖嘉從原地站起身，微微露出一個輕鬆笑容回道：“如果我說她被我收了魂，你信不信？”

這不是毒。

這是解放靈魂藥。

桑月柔不屑輕哼了一聲。卻不再追問。

兩人走出屋子，原先守院子裡內監便回去收拾夏萱屍身。

“夏家昨天就遞了呈請，情願用十萬兩白銀換這女人屍身。”桑月柔一邊走一邊說：“也不曉得欣兒是抽了什麼瘋。竟然就答應了。”

她覺得即使給百萬千萬白銀都不該答應這事，夏萱罪行累累，就算死了也應該扔到亂葬崗，而不是這樣還能發還給孃家好生安葬。

張靖嘉不置可否，淡淡說道：“皇上登基後接連內戰。天舟國內赤地千里，流民數萬。殿下這麼做只是想著為災民們多籌措一點糧食。”

他感嘆：“她已經不是個小女孩了。早已分清了仇恨跟衝動之間關係。”

桑月柔聽了不由惱怒，轉頭瞪視張靖嘉道：“你什麼意思？你這是罵我幼稚嗎？”

張靖嘉躬身拜了一拜，然後微微笑道：“豈敢。下只是稱讚公主殿下睿智。”

哎，自從昨日跟那丫頭表白後，她就一直避著自己。

張靖嘉不由愁苦想到，自己家族好幾代克隆，是不是這談情說愛能力也退化了呢。

“好如此。”桑月柔咬牙說道：“還有別再跟我們欣兒接觸了，省你把對我偏見傳染到欣兒身上！”

然後也不等其他人，自顧自便離了院子，往延熹宮覆命去了。

張靖嘉卻原地站了許久，良久才嘆息了一聲，輕聲道：“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