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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恥大辱!
範誠悅當夜便沒回去,街上找了家妓館,裡面喝敏酊大醉,宿了一宿,第二天才回了營地。
看到營地裡亂糟糟,他心裡又是一陣煩躁。
他雖然也算打了勝仗,但是如今形勢卻是詭異尷尬。
清王久久不至,今上昏迷不醒,內閣也早被解散。天舟如今國無君,朝無臣,叫不明真相百姓有些恐慌。
也讓他煩躁,因為沒人提該推舉誰登上那皇位,也沒人提他該受到什麼樣嘉獎。
所以,他現依舊住營地,連個小宅子都沒有。他兵因為缺資少物,都炸營了。
大臣們依舊每日去點卯做事,但是當他各部晃盪時,這幫人卻對他視而不見。
明顯排斥著他這個外地人。
“將軍,營外有人來訪!”宋月亮一臉興奮地衝進大營,對範誠悅黑臭臉色早已習慣,仿若無睹:“還帶了不少東西!”
範誠悅聽了,有些奇怪:“有人來拜訪我?誰?”
宋月亮興致高昂回道:“一個說是陳家,另一個說是宰相府。”
範誠悅聽了便是驚奇:“他們來幹什麼?難道不知道老子進宮就是為了求懿旨誅殺他們嗎?居然還上趕著往刀尖上湊?不見!”
宋月亮便收了高興神色,對範誠悅道:“將軍,咱們京中還未站穩,倘若這時候有人上來示好,咱們還把他們推出去”
他很為難。這仗打完,將士們什麼好處都沒撈到。每日見到旁營士兵吃香喝辣,難免有些眼紅。
哎,將軍打仗還行,做人怎麼就這麼梗呢。
沒錯,殺了陳齊或許是可以立威,但是也會得罪一大幫文臣。
反正今上都那樣了,殺不殺陳齊還有什麼區別。
得不償失。
“你意思,我倒要求著他們了?”範誠悅跟點了炮仗一樣,對宋月亮吼道:“說不見就不見。給本將軍打出去!”
“那東西收不收啊”宋月亮許久不見好酒好肉了,如今有人送上門而不接,他心裡便捨不得:“送了好些酒肉布匹呢將士們也許久沒打牙祭了。將軍您不稀罕,賞給底下兄弟也行吶!這都要過年了”
範誠悅聽了,心裡雖然依舊膈應,卻總算沒有再拒絕,便沉聲說道:“人呢。叫他們進來!”
這便是要見一見了。
宋月亮大喜,哎了一聲便出去了。
不過一會兒功夫,他們便帶了兩個年輕人進了門。
“小輩陳宣興見過範將軍!”
這兩人一個二十好幾了,另一個才不過十幾歲,俱是一表人才,風流倜儻。
範誠悅端坐主位之上。抬手讓屬下給他們看座。然後斜斜望著他們問道:“你們兩個是來拜訪本將軍?真是稀罕!倒不知是為何故啊”
這語氣,倒有些像罵人狐狸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一樣,叫年輕一些齊鳳祥直接沉了臉。
反觀陳宣興依舊面不改色。起身對範誠悅朗朗回道:“回將軍話,小侄這次是代祖父前來謝過范家兄妹相助之恩。前段日子,流疆進攻玉昌,陳家祖孫滯留險地,若不是得范家妹妹和小兄弟相助。咱們祖父母還有另外三房叔侄們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呢”
這話純粹瞎扯,玉昌流疆進攻下非但沒事。反而因此而獲了一大筆賠款,流疆六國若是全部償清,玉昌會因此而十年不愁吃喝。
他們若還留玉昌,現也不用害怕被範誠悅株連捆殺了。
但是範誠悅聽重點不是這個,他瞪大了雙眼問道:“你說是之壽和榮華?”
陳宣興便點了點頭,然後大聲誇讚道:“虎父無犬子,將軍一雙兒女雖仍年幼,卻已是一派俠義之心,勇氣堪比將軍”
範誠悅氣死了。
他雙手緊握木椅上扶手,心裡不知把那一對孽障罵了多少遍。老子前面打得要死要活,他們後面不幫忙就算了,居然還私放人質!
宋月亮聽了,也是一陣後怕,若將軍這次真去拿了陳靖,以後再揪出範陳兩家玉昌糾葛,這不是送了把柄給御史彈劾麼。
說人壞是你,私自放了這壞人還是你,你是把大家耍著玩是吧。
“再者,陳範兩家也算是姻親了”
“什麼?”範誠悅差點跳起來:“咱們兩傢什麼時候結親了!”
不僅是那孽子扯自己後腿,難道連夫人範氏也昏了頭了?居然不跟自己商量一下就跟陳家訂了親?
要知道,他是不屑這些表裡不一文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