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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欣無言以對，賭氣道：“那你便教教妖精們是怎麼施法好了。”

張靖嘉想了下，搖搖頭：“那怎麼行。要是把你們都教會了，那妖精們豈不沒了活路？”他見李欣微微有些惱怒了，終於停了玩笑，說道：“其實下還是有些長處。”

“什麼？”

“手工？”張靖嘉說著，見李欣有些不明白，又道：“古機關術？哦現叫木匠或許合適吧。”

李欣都被逗樂了：“你見過哪家學舍還教學生做木工活？算了，你便教授琴藝吧。木匠拉鋸子，跟彈琴也有微妙共同。呵呵左右來這王府小姐們也不是真就是來聽課。”

張靖嘉點頭：“既然你都說無事，那便教琴藝罷。只是這樣一來，下總覺得有些虧了。”

“你還有什麼條件？一塊都提了吧？”李欣瞭然道。

“想問公主借個人？”

“誰？”

張靖嘉微微錯了身子，回頭對著門外看了一眼：“便是門外這位大俠。”

“你要借扶風？”李欣唇角勾起一絲淺笑：“做什麼？”

張靖嘉也不瞞她，坦蕩蕩吐了兩個字：“殺人。”

“殺人”這兩個字自張靖嘉嘴裡吐出，似乎便帶了魔力。李欣氤氳雙眼又騰起迷霧，嬌嫩身軀微微戰慄著，又控制不住意識了！她追問著，語氣興然：“殺誰？你要殺誰？”

張靖嘉卻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往前走了幾步，雙掌按住李欣瘦弱雙肩，眼神如深潭水波看不到底，吟唱一般聲音安寧又高遠。李欣迷茫著，半晌方醒。不同於之前幾次醒來後愈加混沌狀態，這次她只覺得心明眼亮，神清氣爽。

“張靖嘉，你果然是妖孽嗎？”她抬頭，露出一個純真璀璨笑容：“你眼睛有妖力。”

張靖嘉鬆了雙手，笑望著她雙眼答道：“你現狀態已經很嚴重了。光是聽到殺人二字都能讓你如此失常。”

李欣再不對其設防，笑道：“現不是好了。對了，你還沒說，要去殺誰？”

張靖嘉撩了衣袍，優雅落坐一側座椅之上：“給你治病也是極累人，可不可以讓下先休息會兒。”他笑著看李欣氣惱模樣：“告訴你也無妨。我要殺人姓林，是城東林府獨子。”

“你為何要殺他？”

“報仇。”

李欣眼睛一亮：“你要殺那個人叫林關旭吧？！”她雙掌輕輕相扣，依舊興奮，卻沒有再神志不清：“真是天意！本宮可以把扶風借給你，但是有個要求。”

張靖嘉半眯起長眸，言語間頗有些戲謔味道：“莫不是也幫你殺個人？”

“你果然妖孽。”李欣讚道：“你大概不知道，這林關旭就是給本宮下毒幫兇，既然你要殺他，不若順便助本宮將他那主子一併除掉，如何？”

張靖嘉半點意外之色也無，似乎李欣所提全他預料之內。他抱著雙臂，自門口透進光線照著他俊美側臉上，叫人忍不住懷疑是否見了天人：“你要殺華錦熹？可有計劃？”

李欣不知道張靖嘉怎麼知道她要殺人正是華錦熹，總歸她眼裡，這個男人一切行為都那麼神秘卻又自然而然。她微一停頓，然後看著他道：“自然是有。你便說答不答應吧。”

張靖嘉對著李欣凝視半晌，突兀地笑了下：“能為公主殿下效力，是張某福氣。”

李欣心下一鬆，也跟著笑起來。

兩人各自坐著，日影斜長光華閣內低語談論。扶風初開始還能聽到些內容，越往後越聽不真切。直到外面正堂內絲竹之聲漸漸低落，梅林之內笑語聲漸起，才聽到屋內公主悠揚聲音喚著自己名字：“扶風進來。”

扶風忙進到屋內，眼角餘光見到坐一側木椅之上素袍男子正笑望著自己，那般自信篤篤姿態叫他都不禁多看了幾眼。

“扶風，明日你便去城東如意酒樓找張公子，然後聽候他差遣。”李欣道：“稍後，你跟去含英院候著，本宮給你幾樣東西，明日你一併託與張公子。”

扶風只管應著，也不問為什麼，心中沒什麼好奇念頭。

張靖嘉見了，心中是滿意。

“天色不早，張某這便告辭了。”他見李欣都已經吩咐妥當，便起身告辭。

“正好，本宮也要前去相送各府千金。那便一起吧。”李欣道。

兩人便一同出了光華閣，走到梅園外遊廊裡時，看到子嵐正領著兩個孩子摘梅花：張士琳梅花樹下蹦蹦跳跳，少女天真笑聲銀鈴一般迴盪四周，引得好幾個不堪宴席絲竹吵鬧千金們走到後園觀看。而張士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