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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屆時便是查證不屬實,也可按照有實論罪。
“那依照範誠悅性子,倘若封他為國公,他是不是會奉公守法、嚴於律己?”
張靖嘉不緊不慢說著,聲音微沉卻十分悅耳:“退一萬步說,他性情大變,變得謹慎又律己。但是他尚未朝中站穩就爬這麼高,其他朝臣會怎麼看?會不會將他豎成靶子?”
這幾個問題答案顯而易見。
李涵槿立刻就明白了。他猶豫著說道:“那依照先生所說,若朕給範誠悅賞個公侯,不僅不會給他添勢,反而會成為他拖累?”
張靖嘉便含笑說道:“皇上英明。這公侯卿相給誰不是給?為什麼不能給範誠悅?皇上您無需將朝中任何一個臣子看做是自己敵人。他們無論對你是否尊敬,歸根結底不過是一個給你幹活勞力而已。”
他臉上永遠帶著溫文爾雅笑容,叫人看著便如沐春風。
“若是這些勞力聽話肯幹,還服從調配不鬧事,那自然應該得皇上您重用。若是這些勞力能幹卻不聽話,時不時還想跟皇上您叫板,那便說明他除了不滿意皇上給待遇外。還有一個原因便是他太閒了。”
說到這裡,張靖嘉便停了一下。他不知道別人是否都能聽懂,但見眾人都聽得認真,這才又接著說道:“對付這種人,省錢省力辦法便是給他高高掛一個虛名,用小代價讓他做多事情。這樣,他虛榮心得到了滿足,皇上您問題也解決了。至於其他勞力,倘若他們不滿,自然會聯合起來排擠此人。”
不過是封個公侯。每年撥幾千石俸祿便是。範誠悅此人有勇無謀,實無需李涵槿這般提防。
張靖嘉這番話,不僅是李涵槿聽著鮮。便是桑月華也覺得十分有趣。
“張先生果然是能人異士。這番見解便是哀家這個老婆子也要自愧不如。”
她讚賞說道:“仔細想想,朝中百官可不就是給皇上辦事勞力麼。至於那些虛名,給了便給了。總歸要記得先生說,半文錢都不要給他!那是實實東西,給了便虧了。”
李涵槿不住點頭。但是仔細想了一會兒,還是覺得處處疑問。
“可若是這勞力勢力做大,想要左右朕意思,那又該怎麼辦?”
張靖嘉很想大笑,但是終究忍住了溫和說道:“所以皇上您每天要做事便是讓他們閒不下來”
比如多安排點工作,三不五時挑撥挑撥下臣之間關係。倘若一個人腦力每天都集中沒玩沒了工作跟人際關係中時。他便是有再大野心,卻也沒有那麼多精力去實現了。
他覺得自己無需再多說什麼。
皇帝這職業玩不就是個制約跟平衡?
這些事情,太后必定會跟他講。
就算沒有太后。他做久了也會慢慢明白。
“好了,皇上還是找個空子自己想一想吧。”桑月華見李涵槿還要再問,便打斷他話頭說道:“範誠悅那廝不是什麼大患,皇上便權當拿他來練練手好了!”
桑月華其實還想再說教一番。但是畢竟跟兒子二十幾年了都沒怎麼親近過,她也怕說教過了頭兒子反而要怨恨自己。
李涵槿真搞不明白。為什麼桑月華和張靖嘉都認定範誠悅不值一提。他明明手握十萬禁軍大權,自己這個皇帝性命跟整個皇宮安危都握對方手上呢。
但是桑月華不讓再問。他便真老老實實不提這事了。雖然心裡依舊狐疑,但是桑月華態度多少還是影響到了他,使得他後來面對範誠悅時再沒那麼煩躁過。
張靖嘉見了,心裡微微有些疑惑,當下便決定出了宮便找李欣好好談談。
“欣兒,你跟你姨奶奶住城外可還舒適?”桑月華不讓李涵槿提範誠悅那事,再要關心便就是李欣本人狀況了:“要不要父王給你重請幾個先生把你那些功課給拾起來?”
李欣一聽連連擺手:“父王,欣兒可忙死了,哪還有時間再去讀書。再說,師傅就住公主府內,欣兒有什麼不懂直接問他就是了。”
李涵槿見女兒不願讀書,也不逼她。他是一個寬容父親,當年他自己就不愛讀書,如今女兒像他,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你不樂意,那就算了。”他大度說道:“總歸朕公主,即便是大字不識也是有人要!”
桑月華便點頭稱是,然後又感嘆道:“欣兒明年就要及笄了吧?都是大人了,可以嫁人啦!”
雖然才相處了這個幾個月,可桑月華依然覺得捨不得。
“父皇,皇祖母!”李欣見他們當面談她婚姻大事,尤其還是當著張靖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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