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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你了,你非要趕盡殺絕?”
她看著其他人也是或多或少的在仇人面前控訴著對方的罪行,卻沒見這些人有絲毫的悔意。
再低頭。便見師國公臉上也是驚恐交加,不停的為自己辯解,卻沒提半句道歉的話。
“你現在是不是恨自己沒買通官差斬草除根?”她不想再給對方考慮的機會,抬起刀就要落下去:“記住,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不——”
師老國公連最後一句話都沒說完整。便身首異處。
艾寥寥只在熱血飛濺的那一刻僵立了片刻,過了一會兒才終於意識到自己親手為父母報了仇。她也不管自己身上髒兮兮的難受了,蹲下身抱著膝蓋便嗚嗚哭泣。
她哭的悲痛欲絕,彷彿要將這一年多的所有眼淚全部傾瀉流出。彷彿死在她面前的不是她的仇人而是她的至親,彷彿她都不會笑了
“好了”
不知多久,在一片嘈雜聲裡那個乾淨的聲音又在她耳畔響起:“你終於報了仇,要不要出去洗一洗?”
艾寥寥抬頭,見到陳宣和緊張的站在自己面前,與周遭的瘋狂殺戮格格不入。
他朝自己伸了手,就像以往一樣。
“你不嫌棄我是個殺人狂?”艾寥寥低聲問:“不嫌棄我手髒?”
陳宣和淡如水洗的五官微微糾結,白皙的臉上青氣繚繞:“手髒了就出去洗乾淨我不能呆在這裡。我要吐了”
沒有晚風的吹散。沒有烈火的吞噬,也沒有雨水的沖刷。陳事閣內的血腥氣味濃烈無比,陳宣和一進來就忍不住想吐
等了這麼久真是極限。
艾寥寥見狀忙藉助他手上的拉力站起身。然後跟在陳宣和身後往外走。
四周始終充斥著怒斥聲跟慘叫聲,人們在折磨與反折磨裡宣洩仇恨,將這片方寸之地攪成了地獄。
她跟在前面那個人的身後踏出門檻,冷冽而溼潤的空氣一下子沖淡了肺裡的濁氣。
“這裡洗洗。”陳宣和拉著她走的遠遠的用帕子接屋頂上低落的雨水,然後一點點擦拭她臉上的血跡。
李欣站在走廊的另一端眺望遠方,見到他們出來一句話都沒說。
良久之後方城轉頭,用甚少露出的嚴肅神情說道:“殿下,全都結束了。”
正文 第兩百七十一章 殊死
李欣回頭,是呢,都結束了。
因為那些惱人的慘叫聲全都消失了,陳事閣裡面寂靜的令人發憷。
“你在外面等先生過來。”李欣慢慢走到方城身邊,抽出他腰間的大刀握在手裡:“他們都結束了,本宮才剛剛開始。”
如果張靖嘉趕不過來,那便讓她自己一人了結了那段過去吧。這是上天選定的時辰,天命所歸。
方城直到李欣跨進了門檻才反應過來。他摸了摸空空的刀鞘,有些摸不著頭腦。他雖然中意晶石槍,但是從小就帶在身邊的砍刀卻從不離身。
“師父,等等!”他拉住隨李欣進屋的塔蘇爾,遲鈍的說道:“好好保護殿下。”
塔蘇爾沒什麼特殊的表情,但還是很給面子的應了他一聲。
方城這才鬆開對方的衣袖,然後不時朝著遠方眺望。
有塔蘇爾在裡面,他絲毫不擔心李欣的安危。
的確,塔蘇爾寸步不離李欣左右,當李欣跨進陳事閣時,還因為遍地的鮮血而微微停頓。
但是他卻連眉頭都沒有動一下。
陳事閣內,朱瀚廷那一方只剩下了十幾個金甲士。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大致數數可能有十幾具:有些是一刀致命,有些以一己之力坑害無數家族的人卻死狀慘烈。
“你滿意了。”朱瀚廷癱坐在龍椅上,雙目無神。他盯著李欣的眼睛沒有了剛才的憤怒,只剩下無盡的悔意。
假如他從未對天舟開戰,只安安穩穩當個皇帝;假如他一開始就悄悄殺了這個女人拿到秘方;又或者剛才他不要貪戀什麼皇位,而是在拿了炸藥的秘方之後就立刻逃脫
假如太多了。
可只要以上任何一個假如成立,那麼他朱瀚廷今日就不會被一個賤丫頭捏在手心而無力反抗。
“不滿意。”李欣的白色絲履蹭了些鮮血。垂在鞋面上的淺色裙邊也掃到些汙跡。但是她絲毫不介意,找了個看著還算乾淨的座位便坐了下來,將那把砍刀支在地上,雙手撐在刀柄上對朱瀚廷道:“本宮的目的不在於此。”
李欣一坐定,遠洋隊就迅速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