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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一希望他儘快離開,她從端木羽翔冷漠無情的神色中已得到答案,他是端木家的大少爺,沒理由幫她逃走,而且她還說那些有的沒的詆譭端木一家,看來只能繼續懇求那位看似和藹可親的老爺爺了。
端木羽翔若有所思地走下狹窄的木梯,隨手指了名女傭替沫一清理傷口。他身為端木家的唯一繼承人,確實諸多條條框框束縛著手腳,一言一行備受關注。他也希望自己是個逆來順受的乖寶寶,但命裡註定,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在恪守嚴謹的家族制度中逐漸變得叛逆,不再願意按照長輩們規劃好的藍圖走完人生。他追求刺激的冒險,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但降生於身世顯赫的端木家族卻又無從選擇。
他燃起一根叼著嘴角,淡白色的菸圈隨一縷壓抑的情緒徐徐飄渺,他承認沫一很無辜,誰讓這女孩擁有異於常人的血型,是她的不幸,卻是端木家的大幸。
“少爺,吸菸有害健康。”女管家悄聲走上前,手裡託著一隻水晶菸缸。
端木羽翔挑起眉,女管家不苟言笑的神色好似一名執法者。端木羽翔不想為難她,隨手熄滅了菸蒂,他起身走入別墅觀景臺,這家裡所有人都不會笑,他才是禁錮在金邊牢籠裡的寵物。
清新柔和的細風吹拂在臉頰上,他憂鬱的目光掠過鬱鬱蔥蔥的山林樹木,再美的風景也怕一成不變,如果不是為了年邁又寵愛自己的爺爺,他也許真會頭也不回地衝出九霄雲外。
此刻,沫一也抓著鐵網,透過點點縫隙瞭望窗外風景,她每天能做的只有看風景、數日子,多想親手撫摸這片暖融融的綠意,可對她而言已成了奢望。
一外一里兩個人,各懷各憂愁,誰都不快樂。
三天後
端木志準時出現在山頂別墅內,一派威嚴,直到見到孫子的那一刻才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容。
不過,當端木志注意到端木羽翔眉骨上的傷痕時,尤為氣憤:“你怎麼就不懂愛惜自己的身體?難道爺爺所說的每一句都是害你嗎?!你想氣死爺爺啊。”
“不小心撞傷的,您教訓起人依舊鏗鏘有力,身體健康。”端木羽翔親自為爺爺泡了杯參茶,爺爺快六十歲的人了,發起脾氣底氣十足,身子骨還是很硬朗的。
端木志拿這寶貝孫子也沒脾氣,他似笑非笑地哼了聲:“看見那女孩了嗎?”
提起沫一,端木羽翔就開始頭疼:“就那瘋女人,一到半夜就唱歌,跟女鬼似的。”端木羽翔懷疑沫一已經離神經失常的道路不遠了,真的,唱歌還走調,他也懶得搭理,一到晚上兩人就開始較勁,他放重金屬電子樂掩蓋那可怕的歌聲,沫一也不示弱,扯開脖子亂喊。最可憐的是一屋子無辜傭人,每個人到睡覺時都要給耳朵裡塞上棉花球。
端木志抿了口茶,故意歪曲事實:“爺爺聽管家說你們相處的不錯呀。”
“您快放她走吧,我怕一失手傷了她。”端木羽翔容忍沫一胡作非為的主要原因就是血型,萬一受傷了沒準還要輸他的血救命,那就划不來了。
端木志怔了怔,沫一雖稱不上絕色美女,但她清純的外表總以令大多數年輕男人喜歡:“怎麼?你不覺得沫一長得很可愛嗎?”
“可愛這詞不是用來形容女人的。”端木羽翔嘴角一抽,爺爺絞盡腦汁要撮合他倆,可他對那女孩不來電,更別說增進感情生兒育女了。
端木志不以為然一笑:“爺爺又沒叫你愛上她,你可以看做商業性的交易,爺爺付給她的酬勞並不低。”
“可您不是還給我安排了一樁親事嗎?叫什麼青的那個。”端木羽翔慵懶地依在沙發背上,他忽然想起還有一個女人,也許他只有這觀點隨了爺爺,女人對他們而言可有可無,至少到目前為止如此。端木羽翔相信自己不會像某些富家子弟那樣誓死追求什麼真愛之類的玩意,跟誰過都一樣,互不干涉自由就足夠了。
“對殷曼青,旭日電子集團總裁的小女兒,你抽空見見去。”
端木集團正與旭日電子集團合作一項大計劃,旭日電子集團的財力雖不能與端木集團相提並論,但卻是一家大有發展的股份公司,端木志很看好這家企業。在一次偶然機會見到殷總裁的小女兒,端木志對談吐不俗的殷曼青印象不錯。有意與殷家商業聯婚,殷總裁自是求之不得,有了端木家這座大靠山扶持,自家企業必是如日中天。
端木羽翔見爺爺的態度也是風輕雲淡,不禁調侃道:“那萬一我看上了殷曼青您怎麼跟人家交代?就說您孫子在家裡還養了個生孩子的小老婆啊?呵呵”
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