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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了,他早在三年前就已經變了!
在各種思想中苦苦掙扎的安如芷頭痛欲裂,理不清的思緒,找不到前路的方向。
廚房裡早就已經起燈開始了窸窸窣窣的準備工作,安如芷整理了一下衣服,拍了拍那略顯蒼白的臉,強打起精神走出房間。
早飯過後,整個上午安如芷一直靜靜地坐在杏樹下做著針線工作,精神卻處於遊離狀態,所以針尖時不時的刺破手指,滲出鮮血的刺痛時刻提醒著她昨晚那一切的真實存在。
一個上午苦思無果,下午安如芷乾脆挽袖進入廚房。
因為以前每當她煩悶時,她總是進入自己能夠管轄的小世界,在蘿蔔白菜乾果木耳中來回走動忙碌,然後全身心為自己烹製獨一無二的點心與小菜,只有這樣她才會忘卻糾纏於身的所有煩惱,然後告訴自己要善待自己。
四小碟點心擺放在石桌上,安如芷半躺在躺椅上,享受著午後陽光的溫暖,隨意的觀望著天上慵懶的雲朵,時而有夾雜著花香的微風掠過,她那緊擰的眉頭總算舒展開來。
以前一直把自己鎖在陰暗裡,不知從何時起開始喜歡這午後的陽光,開始相信任何事情都存在轉機,這次也不例外!
望著望著,眼神開始氤氳,湛藍的天空中隱約閃現著一羽扇綸巾的中年男子,失神的安如芷不自禁的喃喃道,“師父,徒兒的手藝您是再也嘗不到了!徒兒的十年之約怕是無法完成了,原以為用餘生的虔誠與齋戒,可以彌補我所犯下的過錯與罪孽,沒想到”
安如芷無奈的閉上眼,待再睜開時,影像早已遠去,只留她一人呆呆的愣在那。
“安小廚,好愜意啊!”搖著撒金鏤空摺扇的微生玉漓微笑著端坐在石桌旁。
安如芷一驚,他是何時出現的?為什麼自己竟然一點察覺都沒有?總感覺他的武功在那公儀澈之上。
安如芷調整了一下表情,緩緩地從躺椅上站起,“公子說笑了,活已經做完,像我等下人也沒有什麼好消遣的,只能自我娛樂罷了。”
規規矩矩的回答,好似有意時刻提示著兩人之間那不可逾越的身份以及隱於無形的距離。
微生玉漓倒也沒覺得彆扭,他自己本就給人一種陌生的距離感,“那安小廚可否放過在下兄弟一馬?姑娘似乎玩的挺盡興的?”
微生玉漓一挑眉,似是詢問的口氣卻有著不容置疑的責備,姑娘你就是玩過分了!
其實微生玉漓是希望他們在留住千塘鎮這段期間不會惹上不必要的麻煩,他這澈弟心思很淺又愛管閒事,他怕他們的身份暴露,所以還是不要與一些可疑人牽扯上關係,況且這安如芷還在可疑人物首位。
安如芷神色淡然的坐到某公子對面,還真把自己當爺了!
“小女子沒想到澈公子會偷喝小女子釀的杏花酒,一時興起,實在對不住了,還望玉漓公子見諒!”安如芷抱歉的一笑,自己兄弟有錯還來找老孃興師問罪?!
老孃可不是隻喝白開水的!
一句話因果道明,對錯說清,還真是一聰明伶俐的女子。
“澈弟確實錯在先,還望安姑娘也不要見怪。”微生玉漓摺扇輕抵額頭,還是春風和煦般的微笑,“安小廚還會釀杏花酒?”
一句話如清風拂面般帶過,安如芷也不好再說什麼,因為人家畢竟是主子。可這後句怎麼聽怎麼像是查問家底,或許是自己多慮了吧!
“公子又說笑了,小女子怎會見怪呢,”安如芷順手將剛才躺下時散落的幾縷鬢髮拭於耳後,“這關於釀酒,因為是廚子嘛,所以比較感興趣,也就跟著別人學了。”
“聽曹管家說,安姑娘來自漠河小鎮,姑娘出來這麼久了,就沒回家探望過嗎?”一副溫和謙謙公子的模樣,我微生玉漓這是對自己下人禮貌性的問候。
安如芷心中冷笑,這是盤查老孃嗎?明明是條狼還非得把自己裝成羊!
“小女子早已無家人,三年前家鄉鬧瘟疫,鎮上的人幾乎都喪命,當時幸虧一雲遊四方的禪師救活了我,”安如芷很是憂傷的描述著,“幸得我還懂廚藝,所以才在這千塘鎮有了落腳之地。”
人父母雙亡了,小鎮也幾乎覆滅了,微生玉漓就算再不濟也不能再問下去了,雖說他也沒發現什麼破綻,只能等著沐風打探歸來了。
本想道聲打擾就要離去的微生玉漓,視線卻被廚房側面小絨窩的場景吸引。
只見他那原本打算當做禮物送出的雪狼正趴在地上啃著地瓜,沒錯!那就是地瓜!而那隻小雪狼卻依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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