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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此處可是佛門淨地,請皇上自重。”陳景然已然不肯鬆開手,力道反而加了幾分,“聖旨已下了,愛妃你要躲到何時?要知道,你可是抗旨不遵啊!”
江韞玉抬起頭,半張臉迎著燭光,眼睛熠熠有光,語氣也格外逼人:“請問聖上如何入得這寺廟來?民女並未抗旨不遵,只是聖上親自頒了聖旨將民女賜婚武安侯,這武安侯屍骨未寒,聖上此時召民女入宮,於禮制不合。請聖上寬限些時日。”
陳景然此刻將持了江韞玉的手鬆開,面上一片肅正之色,“孤絕非那種趁人之危、絕情絕意之人。你可知孤第一次見你是何時?”
他看了一看江韞玉,緩緩踱了幾步,看著房中一角,沉入回憶,眼裡一片溫情,“孤第一次見你並不是千金宴的時候,那時,孤還不是皇帝,是十三皇子,那日孤去青藤書社,看見你,與一書生比畫。雖然你穿了男裝,但是,孤對你依然記憶深刻,那日你笑的,一湖春~色都被你壓了下去。只是那日你形色匆匆的走了,孤一直在想,這是誰家的小姐。”
他突然轉向江韞玉,的口氣變的熱切,“那日千金宴,我認出你就是那書社與人比畫的書生,你可知,我是多麼的興奮與激動啊。若知那是你,孤一定去贏一張拜帖,與武安侯一教高下。可是,那日你選了武安侯,孤賜婚亦是心甘情願。孤只是希望,你過的開心。”
江韞玉被他的一席話震驚的一時說不出話。難道她與李國華比畫居然落入他的眼中,這一朝天子,到底知曉了多少事情?如今與她表露愛慕之心,她究竟應該如何自處啊?
可是陳景然並沒有注意她的神情,又說了下去:“孤本無意這麼短時間便下旨召你入宮,只是孤聽到不少與你不利的傳言。孤不願這些無謂的傳言汙了你。”
江韞玉此時突然開口:“聖上可指那些說我剋夫不祥的話麼?民女並未放在心上!”
“可是我在乎!”陳景然打斷了她的話,語氣帶著王者的尊嚴,“孤就是要他們知道,武安侯沒有與你廝守的緣分,但是孤乃九五之尊,只有這樣的身份,才能配的上你!”
待她迴轉過神,那人已經走遠,月下孤影綽綽。臨走留了一句話:“孤不願意勉強你,孤等著你,這貴妃之位,只有你江韞玉才能坐!”
第19章 初見太后識險惡
冬日薄雪一早輕輕下著,天氣氤了霧,許是初冬的緣故,那雪落地便融成一汪水,地上溼漉漉的,江府門口,張管家帶著幾個人立於門口,靜靜的等待著,不時張望一下。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遠遠有輛馬車駛過來了。張管家面上一舒,急忙對身邊的小廝說:“速去差一人稟報老爺,說小姐回來了,你且去把小姐房內炭火燒的旺些。”
馬車停在江府門口,那車伕擺好墩子,車簾一撩,江韞玉踩著墩子下了馬車,向張管家微微一笑:“有勞張伯了。”
那張管家在江府多年,江韞玉也是他看著長大的,如今見她披了一件長至腳踝的黑色的披風,露在外面的一張小臉瘦的不過巴掌大,不由得嘆氣,“小姐怎瘦了那許多?想來寺廟的飯也不會好,速速進屋吧,老爺一直等著你了。”
竹枝和菊頌忙上前一個遞了手爐,一個扶著進了府內。江敬修得知女兒回來,也顧不得加件衣服,三步並做兩步便迎了出來,才至中庭,便見江韞玉帶著竹枝菊頌走了過來,一見父親過來了,韞玉急忙走了幾步,趕到江敬修的面前,眼眶紅了,跪拜在地:“不孝女讓父親擔憂了!”
江敬修湧上一陣酸楚,把女兒扶起來,顫聲道:“我兒受苦了,這外面寒冷,女兒快隨我進屋吧。” 這父女兩人滿懷心事進了房內,張管家著人上了早膳,便指揮這屋內的閒雜人等都悄悄退下了。 江敬修給女兒盛了一碗米粥,慈愛的說:“我兒瘦了許多,回家多吃一些。”江韞玉遲疑了片刻,又起身給父親跪下了,一咬牙,那話也說了出來:“父親,女兒願意入宮。以後不能長侍奉身邊,父親請保重身體。”
江敬修見她突然轉變,吃了一驚:“女兒不是有意與武安侯,不願進宮麼?早些日子,那武安侯家中送來書信願意退婚,你都未允。父親為官多年,滿朝文武不少出自我門下,為父就算豁出紫袍玉帶、身家性命,也不願送你去那虎狼之地!”
韞玉的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父親允我去相國寺住了半年,已是為女兒考慮周到了。武安侯生死未卜,女兒確實無心他人。可是,武安侯至今仍無音信,而聖上前日去了大相國寺,女兒若再抗旨不遵,怕連累了父親及府上這百餘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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