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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韞玉一聲長嘆:“你想入宮心切,且連是非都分不清,你可是當時一同去驗屍的姑姑如今何在?”
柳休言反問一句:“何在?”似乎已經不能相信。
江韞玉輕聲的說:“她沒有服解藥,早已經死了,被丟到宮外的野狐落,怕是屍身都餵了野狗!”
韞玉一隻手掐住柳休言的下頜,抬起她的頭,令她那些有些渙散的目光與之直視,低聲陰沉的道:“那要聖上嗅了的藥現在何處?”
心中替柳休言憤恨不值,這幕後之人目的確不是迷亂聖上,只是想假了柳休言的手—弒君!只是未曾料到,杜嫣然愛夫心切,去上前查夏沛菡的屍身,白白遭了這等無妄之災。恐怕那夏沛菡死的亦有冤情!
見柳休言不語,遂手上又用了幾分力道:“指使你的幕後之人,究竟是何人?”
突然一支海棠花枝破空而來,直直插入柳休言後頸大椎處,韞玉手中的頭一歪,已然香消玉殞了。
韞玉猛然抬頭,只聽宮內叫喊聲此起彼伏,幾個年歲小的宮女抱在一團,大聲呼叫“有刺客!”
第57章 賜酒、患疾、得勝
韞玉鬆開手,休言的身子便軟軟的癱倒在地,伏在韞玉腳上,雙目微微睜著,似有未盡之言。韞玉緩緩立起身子,清冷的聲音穿過重重夜幕:“速傳大內侍衛!”門外有小臣喏了一聲便去了。
韞玉巡視一眼神色慌亂的眾人,接著聲色俱厲的說:“此事未查明之前,爾等切記不得互傳風聲,若是有何風言碎語傳到本宮這裡,本宮必會一查到底!”此語一出,曉棠宮裡的人立刻齊齊跪下了:“謹遵皇后娘娘懿旨!”江韞玉慢慢吐出四個字:“違者,杖斃!”
門外一陣喧譁,穿藍色錦衣的大內侍衛已經趕到,鯊魚皮鞘的墨色寶刀閃著幽幽的光,為首者向韞玉拱手單膝跪下:“啟稟皇后娘娘,此時尚未尋到刺客,微臣已經派人將曉棠宮包圍,請娘娘等人速速移駕別處,此地不宜久留!”韞玉頷首:“今夜多派些人手,尤其是太后宮中,務必保證後宮妃嬪周全!”那侍衛首領喏了一聲便離去了。
韞玉略一思索,復又朗聲開口向那些姑姑奴才們說道:“諸位起身吧,今日辛苦了,此時正值吃河豚的季節,如此美味不可多得,本宮已經吩咐御膳房整治了一桌河豚宴,稍後請諸位至永樂宮中用膳!”聽了此言,剛才跪了一地的人才敢起身道:“多謝皇后娘娘賞賜!”
有善人師傅前來問:“這罪嬪改如何處置?請皇后娘娘示下!”韞玉冷冷的道:“先行擱置到吉安所!”掃了一眼捆綁在地的那幾個原先在曉棠宮侍奉的宮女小臣,“將這幾個奴才送往辛者庫,你們都散了吧!”
這事情一一安置妥當了,韞玉笑著執起葉雨憐的手說:“惠妃今日有功了,且隨本宮一同去吃酒!”
葉雨憐面色如青碧一般無血色,低聲道:“臣妾惶恐,只是臣妾此時毫無胃口,請娘娘贖罪,允臣妾先行回宮!”
韞玉鳳目微斜,看了她片刻方道:“也好,妹妹今日乏累就先回去歇息吧,本宮送你一甕好酒帶回去,算是本宮請你吃過酒了!”
隨即放了葉雨憐的手,對蘭箏說到:“將本宮帶來的竹葉青取一罈給惠妃娘娘送去!”葉雨憐急忙低身道:“謝皇后娘娘賞賜!”
韞玉突然似又想起什麼,笑著對葉雨憐和蘭箏說:“提起竹葉青,想起本宮還欠著佛蠻一罈子酒,上次佛蠻說起江南一帶的青梅酒,本宮許了她一罈!”眼波流轉,似是有無限欣喜,“蘭箏,你速速去取了青梅酒一併給佛蠻送去,本宮也有些乏了,先行回宮去!”
待出了曉棠宮,韞玉長長嘆了一口氣,抬頭瞥見天邊殘霞一抹,不知不覺一日已過。
轉瞬之間一個嬌滴滴活生生的人兒突然在自己手中死去,韞玉心裡還是存了些許悲涼和遺憾的。
雖然柳休言並非被自己所殺,但是當時情形,韞玉亦不打算放過她。依稀還記得柳休言初入宮之時曾負傷在身,韞玉還領了皇命過來探望,那時的柳休言比現在要清瘦許多,愈發顯得高顴薄腮,不似可親之人。
這一年多以來,韞玉與她走動的極為稀疏,談不上親密,但也不曾交惡。可是究竟是為了什麼,要韞玉如今不得不步步相逼,一定要致柳休言以死地的境地?
夕陽照得歸去的路斑駁支離。
大抵四時心總苦,粉蝶如知合斷魂。
韞玉突然回想起杜嫣然曾神色淡漠的立於她面前說:“請貴妃娘娘以弓弦絞殺熹嬪。”
不知不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