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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箏便招呼這宮裡的其他宮婢們一同退下了。
佛清親自到了一杯甘露茶給韞玉,韞玉微微一楞,宮裡喜歡喝這種出自西南的茶葉怕是佛清佛蠻這裡獨一份了。當下也不戳破,低頭呷了一口,瞅著窗外宮殿上高高聳起的嶙峋脊獸,怔怔出了一會神,方才扭轉過頭看著佛清道:“佛清姑娘可曾念著舊人?”
佛清聽了這話警惕萬分,語氣帶著些許不善道:“娘娘何出此言?”韞玉苦笑了一下,“本宮只是心裡憋悶,想找人說道一下。”頓了一頓繼續說:“先皇帝曾多次在本宮面前說起妹妹,一直說妹妹是個可人兒,這後宮諸多妃嬪,也只有你一個人心底純善,又聰慧敏捷,能略寬聖意!”
隨後看著佛清面上明明滅滅的神色,知她頗受震動,便又火上加了一把油,“本宮以為,妹妹和本宮一樣,能念著些舊日情分。雖說本宮也算是當今聖上的舊識,可你我到底和先皇也是夫妻一場。本宮以為,先皇對妹妹頗多寵溺,興許此時妹妹能與本宮一樣感同身受,說上一會子話!”
佛清半響才開口說:“那些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如今妾身只管做好本分,以前的事情,妾身都不記得了!”
韞玉深深嘆氣,“也罷,如今已經時過境遷,本宮說那些又有何用?不過當初先皇可是曾想晉妹妹的位份的。”
佛清略有些不屑:“後宮這位份,說到底不都是看家世麼?妾身與佛蠻姐妹二人出身低微,父親不過是勉強算上四品的官員,又是外放不在都城的,那裡比的上娘娘,相國之女,如今竟是兩朝為後呢!”
最後一句話已經有些大不敬,不過韞玉只微微一笑,並不在意,因為往往刻意忽視不在意的事情,越是心底看的重要。韞玉看著佛清微微的搖了搖頭,“非也!先皇都已經擬好詔書,只是還來不及準備冊封大典,就已經。。。。。”韞玉又沉默了一陣子,自袖裡拿出一份金底盤鳳的皇后懿旨,放到桌上道:“妹妹你自己看罷!如今先皇已逝,這些不過是一紙空文,只是本宮想讓妹妹知道先皇一番心意,斷斷不能被埋沒了去!”
佛清聽到韞玉說“冊封”一詞之時已經有些微微詫異。冊封只有皇后和四妃才能有的尊榮,而她只是個貴嬪,就算是進位份,也只能進個普通的妃位或者夫人,這四妃是斷然不敢想的。
於是佛清滿心疑慮的拿過那個懿旨,緩緩展開,仔細看了一下,抬頭看韞玉之時面上已經是一片驚異與不信的神色,韞玉只是衝她點點頭,示意她並沒有看錯。佛清於是拿著這張懿旨反覆看了又看,方才開口顫抖著問:“貴妃!?”
韞玉道:“正是貴妃。”佛清說,“如此殊榮,妾身不敢置信!”韞玉道:“你看仔細了,冊封貴妃非同一般,上面除了本宮的皇后印璽,另外還蓋了先皇的印璽。這玉璽乃國之重寶,如見聖面,如聖親臨,如何造的了假!”
佛清埋下頭去,半響抬起頭時,已經淚流滿面:“妾身愧對先皇啊!”韞玉道:“妹妹曾在太廟奮不顧身的將先皇推在一邊,何來愧對一說?只是身為一國之君,更是易得無價寶,難求有情人。妹妹對聖上真心實意,聖上格外珍惜,因此才不顧宮規破格晉了妹妹的位份。”
佛清哭的花容失色,涕淚交流,只是吶吶地說:“妾身愧對先皇!妾身恨不得替先皇去死!為什麼死的不是我?不是我?!”說完竟伏在桌上嚎啕大哭。
韞玉輕輕的抽出那張被佛清壓著的懿旨,掏出火摺子,一把火點著了。佛清見狀急忙撲了過來:“不!娘娘不要燒!”說完就要搶韞玉手中的懿旨,韞玉猛的將佛清推倒在地,橫眉道:“你瘋了麼?留著這個只是個禍害!”隨後將那懿旨丟到宮裡放著的銅盆裡,慢慢的,看著這張懿旨燒成灰燼。
佛清哭的已經喘不上氣,在地上哽咽抽泣,呆呆的望著那個銅盆。
韞玉走到佛清身邊,蹲下來,摸著佛清柔軟的發,“妹妹。如今已經 時過境遷,本宮也是為你好,那日在太廟,本宮就知道你和佛蠻都是聖上的人,若是被聖上看見,必定對妹妹心存疑心,這懿旨,留不得啊!本宮只是要你曉得,先皇對你的一片心意,想必先皇在九泉之下,也應該含笑欣慰了!”說完也摟住佛清,流下兩行清淚來。
兩個女子就這麼相互依偎著,哭了片刻,韞玉才拿了帕子擦了擦淚,然後起身將佛清也扶了起來道:“妹妹快點起來,這個樣子要人瞅見了,不成體統。”
說完便扶著佛清在錦凳上坐下,又拿帕子幫著佛清擦乾面上的淚水。嘆息了一聲,便要離去。
突然聽見佛清在後面說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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