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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言的手頓時握得死緊,抬頭,死死盯著漢娜,那雙眼睛如同深沉的黑洞,明明看不出任何情緒,卻讓人止不住得發毛,骨冷。
“看什麼看!”漢娜下意識地想要毀掉畢言臉上這種死人一樣陰冷的神情,她伸手,就對著畢言扇去!
“住手!”門外傳來男人暴怒的聲音。
“啪”的一巴掌。
漢娜不可置信地捂著左臉,伸手指向畢言:“你打我!你敢打我!”
顧行已經快步走到畢言身邊,見此狀況,微微鬆了口氣,正想對畢言說什麼,一低頭卻對上女人陰冷之下的瘋狂神情,一時竟無法開口。
畢言完全沒有感受到顧行的到來,她的眼裡只有漢娜,死死的,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恨之入骨的女人:“我為什麼不敢打你!!”
“你”漢娜還沒說出什麼,畢言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揮手,又是狠狠一巴掌。
“畢言!”漢娜哪裡受得了這個,當場就要衝上去打畢言,被身後的幾個女僕死命架住。
畢言卻一直冷笑著看向她,神情要多陰沉有多陰沉,彷彿是性格里,或者說人生裡那些陰暗面一次性爆發:“第一個巴掌,是為家謙打的。他對你怎麼樣,你摸著良心問問自己!是,我是喜歡他,可我不曾對他說過一句喜歡,不曾涉足你們之間半步!可是你呢!你根本配不上他!!”
“我們之間的事輪不到你管!”漢娜動不了,就開始叫囂,兩人都陷入了那解不開的恩怨裡,無視了在場所有人。
“是,是輪不到我管!他喜歡你,我能有什麼辦法?”畢言語調低輕,像是自嘲,隨即又抬頭,狠戾地看向漢娜,“可是,你竟然害死了他!你該死!!”
34嫉妒
“不是我!”漢娜下意識地尖叫;眼神虛亂;“他是死在你的手術檯上的;是你害的!”
“呵!”畢言冷笑;鄙夷而痛恨地看著漢娜;“我害死他?你真的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漢娜怔怔地捂著臉;終於露出了一絲害怕,她知道這件事瞞不過畢言;她之所以這麼恨這個女人,也是因為她手裡,握著她的把柄,可能會讓她身敗名裂的把柄!
“第一個巴掌是為家謙打的;為他被你拖累的這一輩子!”畢言聲音轉冷;一字一句;“第二個巴掌是為我自己打的。你挑撥伯母,讓她以為是我害死了家謙在家謙的靈堂上,他母親的這一巴掌我受了,我救不了他,無話可說。但是你!!呵,最好滾出我的視線!”
畢言凜冽地看著漢娜,一手指著門口。顧行微勾著唇角上前,對著女僕道:“送漢娜小姐出去。”
幾個女僕頓時半拖半拉地帶著漢娜出去,漢娜彷彿瞬間驚乍,一邊掙扎著一邊衝畢言高聲怒道:“畢言,你再冠冕堂皇又有什麼用!?你醫術高超有什麼用!?你永遠救不了你愛的人,永遠!!”
畢言背對著漢娜,陰戾的臉色瞬間蒼白,雙手驟然握緊,卻不可遏制地顫抖起來。
永遠救不了你愛的人這就像一個詛咒,應驗了兩次的詛咒
第一次,鞭長莫及,尚在德國的她收到了母親的死訊。第二次,無能為力,她眼睜睜看著家謙在手術檯上嚥下最後一口氣
她學了這麼多年,她讓自己成為心臟外科的一把金刀可笑的是,她最愛的兩個人卻都死於心臟病真是諷刺!
她忽然笑了,眼角有水光滑落,甚至全身都在顫抖,可是她還是笑了,笑得無比��恕�
“出去。”顧行掃了周圍一眼,看著女僕和管家匆匆離開,方才走上前,攬過畢言的腰,抱住她:“不要笑,哭出來!”
畢言用力一推顧行的胸口,紋絲不動,她頓時抬頭,陰狠未退的眉眼直視顧行:“滾!”
顧行用更加冷硬的神情看著畢言,一字一句彷彿警鐘一樣響在她耳側:“畢言,你想用這副窩囊的樣子過一輩子嗎?!”
畢言神情微動,眉梢眼底全是煞氣。
顧行依舊緊緊抱著畢言,放在她腰側的手箍得死緊,好像刻意要讓她感到疼痛:“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想想清楚這是什麼場合,你現在是誰!”
良久,畢言才垂下眸子,嗓音低沉沙啞:“好了,你放開我吧。”
顧行聞言,眉頭一挑,神情越加冷沉,隱隱的還有怒火和不甘在其中翻滾,他一用力,將畢言整個按在懷裡,聲音透出絲絲危險氣息:“你似乎,還沒有搞清楚狀況!”
畢言剛從見到漢娜的衝擊和仇恨中回過神來,腦子空茫茫一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