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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錦之那雙淺灰色的眼睛,在他不笑的時候,那雙眼睛便散發著極其鮮明的疏離感,警惕防備或者高高在上,甚至有時候讓人有些怯於接近,然而只要他勾起嘴角放鬆表情,那雙眼睛便像是冰山上剛剛融化的雪,透徹純淨,若是他笑意盛些,眉眼彎彎,那醉人的殺傷力簡直不可言說。
冷漠是他,溫柔是他,一顰一笑,自成風景。
不知什麼時候,西錦之靠近了他,盯著他的臉打趣:“嘿,又在花痴我嗎?”
申越板著臉,冷淡道:“想多了少年。”
西錦之撇嘴:“承認自己是個顏控很難嗎?幹嘛口是心非”
申越哼笑一聲,評價道:“顏控也是有原則的好嗎?更何況是一個挑食的顏控?放心吧,你暫時很安全。”
“”西錦之抓住關鍵字,“暫時?所以有可能的咯?”
“”申越推開他的臉,“一邊去。”
西錦之噙著笑,站在他身側,悄聲說:“我覺得你會淪陷的。”
申越不理他。
西錦之忍不住撩撥:“晚上一起吃飯?”
申越:“本來就要請工作人員吃飯的。”
“哦。”西錦之頓了頓,“那一起吃宵夜?”
申越睨他:“先保證自己能清醒地出飯店再說吧。”
西錦之:“”
晚上吃飯,西錦之為了宵夜努力保持清醒,非必要的敬酒一概不喝,甚至提前吃東西墊了墊肚子,才得以在一桌子酒鬼的攻擊下倖存下來。
申越就倒黴了,他本就要替西錦之擋酒,臺裡的工作人員大多與西錦之不熟,個個上前去灌他。幾番推脫之下,還是被灌了一肚子酒。
西錦之幾次想上前幫忙,都被申越攔下。後來申越醉得實在厲害,臉色都開始發白,表情卻反常得鎮定。
西錦之第一天認識他的時候就見識過他在醉酒之下的裝逼技能,知道此刻他雖然還能有條理地說話,並不是因為沒醉,而是在強迫自己保持清醒。
他有些擔心地扯了扯申越的手指,小聲說:“申越,夠了吧。”
申越瞥他一眼,低聲道:“還不能走。”
拍宣傳廣告的導演叫鄭塬,是有名的酒桌老鬼,拿起申越的酒杯就給他滿上了慢慢一杯子白酒,放到他面前,大笑著說:“申越,你真是個爽快人!哥哥好久沒喝得這麼爽了,來,再乾一杯!”
申越深吸一口氣,暗中捂著自己的胃,端起酒杯,道:“沒想到鄭導不僅廣告拍得好,酒量也霸氣,來,乾杯!”
一杯子灌下去,西錦之清晰地看到他的手在桌子下死死地抓了抓衣服,指節都開始泛白。
其他人還要再勸酒,西錦之上前攔住,舉著自己的杯子客氣道:“今天真是辛苦各位了,勞大家陪我忙一整天,我真是過意不去,來來,我在這裡向大家道謝了,各位請!”
說完,便主動一一碰杯,爽快地喝了個乾淨。
飯桌上雖說能喝的人多,但是已經有大半喝得爛醉,就連鄭塬也醉了七八分。
西錦之特意跟他搭話,屢屢敬酒,場面話說得漂亮又好聽,把鄭塬聽得心花怒放,三四杯酒下去,終是撐不住,醉得暈頭轉向了。
中國的飯桌文化簡直讓西錦之崩潰。
他放下杯子,看了一旁的梁磊一眼,抬手招呼他過來:“還還清醒著麼?”
“我一開始就說了要開車,滴酒沒沾,清醒著呢。”梁磊看他眼神發冷,面色微寒,不由得有些擔心,“你還好吧?”
“還行不過申越醉得厲害。”西錦之側首問一旁閉目休息的申越,“你怎麼樣?胃還好麼?”
申越點點頭,對梁磊吩咐:“小梁,你去聯絡一下其他人的助理和家人,把人安全送走。”
梁磊做這些事情駕輕就熟,點頭應下:“沒問題,老大,那你們呢?”
西錦之主動表示:“我送他回去,這裡就交給你了。”
梁磊見申越沒什麼反應,便站起來:“那好,我去處理了。哦對了,結賬的時候掛老大的名字就好,公司會給報銷的。”
“嗯。”西錦之點點頭,看他去忙了,才扶著申越起來,“走吧,我送你。”
申越撐著桌子站起來,晃到鄭塬身邊招呼了一聲:“鄭導,太晚了,我讓助理送你們回去啊,我家錦之承蒙您照顧了,多謝多謝。”
鄭塬揮手:“嗨,沒事!今天這酒喝得我高興,下次再喝,一定出來啊!”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