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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回了王熙鳳懷孕後搬到的鳳羽院,賈璉已是徹底冷靜了下來。看著懷裡王熙鳳痛苦的樣子,抬起頭,看著冷瑤著急的問,“瑤妹妹,你看。。。。。。”
冷瑤並無答話,倒是煙說了一句,“璉二爺,先讓璉二奶奶到床上休息休息吧!”
待霧給鳳姐看了之後,只道:“情緒起伏不要太大,這些日子還是好生安養為好。”這時,賈璉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但放鬆下來後,卻是猶豫了起來,“如今二太太和寶玉那般。。。。。。”
冷瑤聽得這話,卻是不悅,“如今鳳姐姐什麼情況,你可知道?是鳳姐姐和你們的孩子重要,還是其他的重要?”
“這。。。。。。”
黛玉安撫,“如今二太太和二哥哥那邊都有人照顧,是出不了事的,可鳳姐姐這邊卻是。。。。。。”言語之外的意思,相信賈璉自然明白。
賈璉想到這種情況,道:“我知道了。我留下來照顧鳳兒!”
待到事情處理完畢,冷瑤拉著黛玉又去了王夫人那裡。這時候王夫人那裡卻是透出一股死寂和絕望,請了多少大夫都治不好,大夫已經暗示要準備後事了。
賈母更是每天寸步不離地守在賈寶玉床前,終日以淚洗面。
到了第四日早晨,賈母等正圍著寶玉哭時,只見寶玉睜開眼說道:“從今以後,我可不在你家了!快收拾了,打發我走罷。”
賈母聽了這話,如同摘心去肝一般。趙姨娘在旁勸道:“老太太也不必過於悲痛。哥兒已是不中用了,不如把哥兒的衣服穿好,讓他早些回去,也免些苦,只管捨不得他,這口氣不斷,他在那世裡也受罪不安生。”
這些話沒說完,被賈母照臉啐了一口唾沫,罵道:“爛了舌頭的混帳老婆,誰叫你來多嘴多舌的!你怎麼知道他在那世裡受罪不安生?怎麼見得不中用了?你願他死了,有什麼好處?你別做夢!他死了,我只和你們要命。素日都不是你們調唆著逼他寫字唸書,把膽子唬破了,見了他老子不像個避貓鼠兒?都不是你們這起淫婦調唆的!這會子逼死了,你們遂了心,我饒那一個!”一面罵,一面哭。
賈政在旁聽見這些話,心裡越發難過,便喝退趙姨娘,自己上來委婉解勸。一時又有人來回說:“兩口棺槨都做齊了,請老爺出去看。”賈母聽了,如火上澆油一般,便罵:“是誰做了棺槨?”一疊聲只叫把做棺材的拉來打死。
正鬧的天翻地覆,沒個開交,只聞得隱隱的木魚聲響,唸了一句:“南無解冤孽菩薩。有那人口不利,家宅顛傾,或逢兇險,或中邪祟者,我們善能醫治。”
賈母,王夫人聽見這些話,那裡還耐得住,便命人去快請進來。賈政雖不自在,奈賈母之言如何違拗,想如此深宅,何得聽的這樣真切,心中亦希罕,命人請了進來。眾人舉目看時,原來是一個癩頭和尚與一個跛足道人。
這兩人正是去化黛玉出家,卻被冷瑤嚇得早早離開,不願再管絳珠仙子之事的兩人。兩人進來後自然也看到了冷瑤,不過只微不可見地衝她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以冷瑤的性格,自是不理。兩人似乎也明白,倒也沒有任何不滿。
此時,卻聽得賈政問道,“你道友二人在哪廟裡焚修。”
那僧笑道:“長官不須多話。因聞得府上人口不利,故特來醫治。”
賈政道:“倒有兩個人中邪,不知你們有何符水?”
那道人笑道:“你家現有希世奇珍,如何還問我們有符水?”
賈政聽這話有意思,心中便動了,因說道:“小兒落草時雖帶了一塊寶玉下來,上面說能除邪祟,誰知竟不靈驗。”
那僧道:“長官你那裡知道那物的妙用。只因他如今被聲色貨利所迷,故不靈驗了。你今且取他出來,待我們持頌持頌,只怕就好了。”
賈政雖不信,但此時也是別無它法,只能讓人從寶玉項上取下那玉來遞與他二人。
那和尚接了過來,擎在掌上,長嘆一聲。後嘴裡唸唸有詞,最後又說了些瘋話,把玉還給賈政,“此物已靈,不可褻瀆,懸於臥室上檻,將他二人安在一室之內,除親身妻母外,不可使陰人衝犯。三十三日之後,包管身安病退,復舊如初。”說著回頭便走了,稍晃神,兩人已是無影無蹤。
眾人驚異,少不得依言將他二人就安放在王夫人臥室之內,將玉懸在門上。賈母親身守著,不許別個人進來。
至晚間他二人竟漸漸醒來,說腹中飢餓。賈母如得了珍寶一般,旋熬了米湯與他二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