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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而慄,連忙換了一副訕笑的臉孔,“陛下賜婚,這可是天大的恩寵,恭”不等他“喜”字出口,傾之倏然起身,單手奪了詔書,轉身奪步而去。
疾步生風,拂亂衣襬。
傾之走得很快,在與商晟相反的方向——不是不敢抗旨,只是他想起了亡故的父母、慘死的兄長,想起了這麼多年他為復仇所做的努力,想起了因他一番振奮之言奉上頭顱的杜家父子,想起在瞳室他與師父恩斷義絕,想起在錦都幾千義士等他號令。代價已經太大,大到遊戲既然開始就只能向前,直到決一勝負。
商晟賜他的如果僅僅是一個女人,當然可以推,但不是,他“賜”給他的是為這個女人陪嫁的隨從,是安插在他的身邊無孔不入的眼線!傾之想了很多,已逝的親人,商晟的用心,自己的對策,唯獨避而不想的是一個人——初塵。
明月姬依然跪在那裡,沒有回頭看她憤然離去的“夫君”。苦笑:這就是商晟允她的自由。她的親人在他手裡,她的解藥在他手裡,連常熙的骨灰都在他手裡,然後商晟說“我給你自由”。呵,她的王,永遠能將所有人牢牢控於掌心。有那麼一絲同情:花傾之,你最好不是來複仇的,否則,也不會例外。
從宮門到驛館路程不遠,傾之卻牽著踏雲走了一天。他需要時間平復心情,而且他還要去兩個地方,一處城東,一處城西——初塵說城東水粉齋的胭脂最好,讓他捎幾盒回來,她還說城西老陳記的餛飩好吃,讓他替她去吃。他當時摟著她笑,“吃這種事情也能替嗎?”她不以為然的白他一眼,“當然能。”
踏雲平日最不喜鬧市,因為拘束,但它似乎感覺到主人糟糕的心情,難得乖順地默默跟隨。偶爾覺得主人想事情太出神、太忽視自己,就撒嬌地停一停,甩甩馬鬃。傾之停下來揉揉它的腦袋,它趁勢拱拱傾之的前胸,而後打了個悶雷似的鼻響,引得路人紛紛側目。傾之有些不好意思,從懷中掏出個胭脂盒,握在手裡——想來是踏雲聞不慣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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