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1/4 頁)
遭殃了。她不能讓爾清遭受懲罰。
小哥兒的一句讓在場的三人都快窒息了,湛秋髮現自己快沒了呼吸,卻仍緊閉著嘴不讓自己發出抽氣聲,這種情況不見得是最好還是最壞,因為他完全沒料到會有這種結果——小哥兒出面說了這種話。
紀英隼的笑容越發深了起來,爾清卻感覺到背後冷汗瑟瑟,他的眼裡根本全是鋒利的冰刀隨時準備刺穿爾清的身體。
“好,很好。”他一步步地靠近他兩,很自然地握住小哥兒的另一隻手腕,看似溫柔,小哥兒卻感到他一點點的用力,直到周圍的面板都開始泛白,她只能忍著痛咬牙不去看他,而她抓著爾清的手卻不由自主地用力起來。
他殘忍地開口,把小哥兒的防線一舉擊潰,“是作為男人喜歡他,還是——作為女人?”說著拎起她的手臂,把她拽了過來,讓她面朝他,而她死死地抓住爾清的手不願放開。眼裡的倔強一覽無遺,男人?女人?這些年來,誰也沒有當著她的面說起過,她小心翼翼地避開一切,在學校裡同學也是揹著說她‘人妖’,只是畢竟會傳到她耳朵裡,所以最後連學校她都不願去了。
第14章 傷疤
這是她最深的一道傷疤,他現在活生生地當著她的面把它揭了開來,眼淚被她死死地噙在眼眶裡不讓它們下滑,卻模糊了她的視線看不到他眼裡漸漸消失的陰狠,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絲悔恨。
她一直以來都倔強,懲罰她,她便接了不做任何反抗只會吃吃地說聲‘紀英隼你個大惡魔’。是的,湛秋提醒的對,他從來沒真正關心到點子上,他以為錢這個東西只是男人應酬的工具,小孩子除了吃飯還需要什麼,學校和家裡會沒飯吃麼,她從未跟他要過一分錢。她這麼做是幹什麼?因為她從未把自己當做紀家人,她只是他養著的一個寵物,讓她幹什麼她就幹什麼,她不敢自己要求什麼。當兩年前彼此產生隔閡,她便自覺的沒了依靠,活在自己的世界裡,除了爾清,誰還進過她的世界帶給她快樂。但是他不樂意,他養了她那麼多年憑什麼兩年的功夫她便會去依靠了爾清,她偶爾的開銷用途都來自爾清。
“說話!不說是吧。”湛秋和爾清都能清楚地看到她的那隻手腕已被捏出了紫青,卻被紀英隼的氣勢震著,不敢說一句話,“我告訴你,爾清有未婚妻,你做你的男人跟他好,她女人會鬧;你做你的女人跟他好,他女人還是會鬧。怎麼你想做第三者?”
終於,她的淚無止盡地流了下來,渾身的力氣似乎全都用盡,死命抓著爾清的手軟軟地放開、下墜,如同爾清此時的心,他一句話同時擊潰兩個人。她的頭也垂下,然後看著淚珠一滴滴地打在地板上,她張開含滿苦澀的嘴巴,道:“你想我怎樣?”帶著譏諷和挑釁,這是她所有的押注。
她的譏諷和挑釁明顯起了作用,他把她毫不手軟地甩開。她的身體如雪色的破碎羽翼倒在地上,“砰!”墜落在地板上的聲音,可是分明在場有兩人還聽到了另外一種聲音——一種利器刺破面板的撕裂聲。爾清呆了,看著地上那個扭曲著臉蛋卻還咬著牙倔強著的女孩。地板上流淌出一片殷紅,染紅了她的白色大T的左肩。他今天做了什麼,以至於讓她受這份罪。
湛秋看著這突如其來的一瞬,很快從呆愣中醒悟過來,連忙拉住已轉身走到門口的紀英隼,“紀英隼!你做了什麼啊?她還是個孩子啊!”
他卻仍在誤解中,冷冷道:“她做出的事已不是孩子該做的。”
爾清蹲了身子下來,扶她,看到杯子的大塊碎片插在她的左肩上,還源源不斷地湧出血來,嘴裡便開始不利索了,“沒沒事吧?疼不?”
他這樣的話語聽在紀英隼耳裡更是添了怒火,甩了湛秋的手便頭也不回得離開。湛秋顧不得紀英隼的臭臉、臭脾氣,連忙也蹲下身來幫忙,他們自己也算見多了這種場面,但是看到小哥兒這樣也紅了眼睛。她卻咬著牙不吭一聲,水色的眼淚證明了一切,她是個女孩,她受到了傷痛。
湛秋給她簡單處理了一下,就讓爾清抱著她先下樓去醫院,他得找他老大談談。他終於在一樓的書房找到紀英隼,他們的紀大人卻在電腦前處理著所謂的公事。湛秋覺得現在得公私分明,所以他現在在私事上嚴重鄙視他的老大,他深深地吸了口氣,最後下了決心,告訴紀英隼他的決定:“老大,既然紀家每個人都不待見小哥兒,我希望你能把她交給我,她的路還很長,作為個女孩子經不起你這樣的折騰。”
紀英隼把目光從螢幕上移到湛秋的臉上,看著他表現出來的明顯失望的樣子,心裡瞬間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