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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明天再來,你哥哥呀每天都會來的。”他竟乖乖地聽了她話,而不是等紀英隼發火,臨走還不忘乖乖地跟婆婆說明:“婆婆,我不是小姑娘,我是小男孩,我是弟弟。”婆婆若有所思地笑了。
紀英隼用勺子喝著湯底,終於開口說話:“家裡會來一個保姆,爸爸找來的,學著點。”他和小哥兒說話根本不把小哥兒當做小孩兒,就像是他兄弟,咳咳,他們本來就是兄弟。小哥兒想:學著做菜麼?
許嫂——老紀讓他們這樣稱呼那個新來的保姆,三十多歲,郊區來的,很大方,不唯唯諾諾。老紀讓她直呼他們的名字,她用她那個年齡段特有的笑跟他們打招呼:“你是英隼吧,還有你,可愛的小哥兒。”她從此成了紀家的一員,幾乎都不回家,她的兒子14歲就進了少管所,丈夫是個賭徒酒鬼。
此後上了高中的紀英隼每天繞路到原來的學校來接小哥兒,逢單一起去道館,逢雙一起去游泳館,日子過得緊湊而又無聊,然後再一起回家。紀英隼沒告訴他,其實他原本打算住校,想離開紀家,但是他不放心他小哥兒。
紀曉鴛已經能走來走去了,就像小哥兒剛來紀家那會兒的時候那麼大,她的小辮子是她媽媽扎的。小哥兒不敢去抱,也不敢去瞅,因為他老媽看到他心情就不好。他只能遠遠地在角落裡看著他媽抱著可愛的曉鴛玩親親,七歲大的小屁孩已經能吃醋了,他心裡莫名地想哭,心裡有個小小的聲音在說:媽媽真壞。
10歲。
紀英隼要離開這個城市去上大學了,小哥兒小心心裡直興奮:魔鬼終於要走了,哈哈哈。但是紀大人很快澆滅了他興奮的小火苗,他說:“教練那兒說好了,今年太極八章一定要考出。所以我回來的時候,我會檢查,如果還像以前那樣,後果自負;還有,50米仰泳一分鐘以內,做不到,後果自負。”紀英隼嘴裡說的時候,嘴角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其實在他一本正經的表面下,紀曉鴿不知道某男還有一顆惡作劇之心。
小哥兒內心是無比的憤怒,心想:你幹嘛拿你的標準來要求我?
但是他敢怒不敢言。太極八章很基礎,全靠勤奮。但是偏偏他學了那麼多年還是不過,教練也無奈,瞎著急,小哥兒呢,其實是樂得自在,去升黑帶,簡直是自討苦吃。雖然現在紀大人訓練他都是黑帶課程,但是自以為聰明的小哥兒一直認為如果考過紅帶,訓練將是愈加慘無人道。
所以到現在為止,他也只是5級的綠藍帶,太極五章。
同學期的學員都笑話他,教練卻在最近偷偷地跟他咬過耳朵:別以為你哥不知道,嘿嘿,後果自負。
小哥兒心虛地裝作不明白,傻笑,給他下套子:“師傅,最近來的一位姐姐聽說#@×&%”
“什麼?屁股什麼”
全場肅靜。一群烏鴉飛過。嘎嘎。
小哥兒想到這兒,越加毛骨悚然了起來,一個魔鬼走了,新的魔鬼正在向他招手。
小哥兒很哥兒們地去火車站送紀英隼還有謝爾清、白湛秋,謝爾清取笑他:“待會兒自己坐車能回去不?別被人販子拐了去。”
小哥兒本來想以牙還牙的,轉念一想,竟然轉向他老哥,他眯著眼對他老哥說:“哥,給你看一下我的騰空後——”轉身、騰空、伸腿,“啪啦。”有人很丟臉的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一個小孩踢倒了。
“後旋踢。”小哥兒很自豪地昂頭,拍拍手,“哈哈,謝爾清,叫你取笑我。”紀英隼勾起嘴角,心想:回來再來教訓你。
“啊~殺人了~哥~”謝爾清一個騰空翻身,趁某人還在自鳴得意的時候,狠狠地環住他的脖子。
“好了,爾清,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見識。”紀英隼一派老大的作風,轉而再對小哥兒說,“你先走吧,我們也差不多了。”
平時在學校裡不多話的小哥兒在他們面前現在是大耍嘴皮子,他故作遺憾道:“這樣啊,本來我還想追個火車和你們揮淚告別的。”
爾清也是,和小哥兒總有鬥不完的嘴,他順著小哥兒的話,玩笑道:“揮淚告別算了,來個時興的,給哥哥們來個吻別怎麼樣?”很快,他就被和事佬湛秋掐了脖子,“你小子活得越來越不耐煩了。”
小哥兒一個人回家的時候,突然覺得少了什麼東西,離家越近,感覺越濃烈。直到進到宅子裡,看到他媽,他才知道有樣東西叫做安全感。
他小心翼翼地挪著腳步想不引起她的注意上樓,但是她突然轉身了,小哥兒嚇得閉上了眼,一秒,兩秒,三秒,有陣香香的空氣從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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