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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發洩而已,如果在車上,只會髒了他的座椅。她總是如此惡毒地想著。
這個世界滿是綠色,滿是清涼,在遠離城市的喧囂的這塊土地上,她卻陷入無限的自責中,她認為自己給這片土地帶來了罪惡的骯髒。未等他吻上唇,她開口乞求:“回市區吧。”卻未能如她所願。
知了的煩叫似乎在嘲笑他們的可恥,風停樹止似乎在躲避他們的罪惡。瘋狂的律動,低沉的喘息,還有不知是愉悅還是痛苦的呻吟。樹蔭下的醜惡讓她的世界變得好黑暗,無止境的黑暗把她帶入了一個漩渦,她不想再出來。
她做了一個夢,應該是個美麗的夢,她是笑醒的。“什麼東西那麼好笑?”就那麼一聲,她死也記不起那個美麗的夢來。她稍稍有些尷尬,不想理他。他也不再做聲,管自己開車。
她發現是回市區的路,便有些激動地轉身,“呲——”身上一陣疼痛,面板有些乾巴巴的感覺,是泥巴。原本在嘴邊的話語變成了尷尬。
紀英隼直接載她去了一所會館,跟一個領班交代了幾句,就把她給了一群女人管自己走了。
沐浴,更衣,按摩。她很榮幸地資本主義了一回,整個人舒服放鬆透了。最後一切搞定的時候,紀英隼出現,女人們不見。
她只裹了件浴衣,裡面什麼也沒穿,看他身旁好幾大袋子的東西,看包裝,都是品牌女裝。她笑,指指那些,“穿這些?”
“過來。”那是紀大人的命令。她過去,稍仰頭看他,她知道自己在挑釁,眼裡滿是嘲諷。而挑釁的結果顯而易見,只一扯,浴衣落地,一…絲…不掛。
她沒再回過那個村子,也沒敢給老老師一個交代,只是打電話給了老師,告訴她家裡不同意,讓老師代她向老頭道歉。
她的家庭,她的悲傷,老師只是半明半白,她的小哥兒是個被拔了刺的刺蝟,血肉模糊奄奄一息。老師和她說過的最後一句話,如此:“你是個成年人了,小哥兒。”這句話多麼熟悉,白湛秋也對她說過。
她不給老師任何回答,掛了電話。這個動作彷彿費勁了她的所有力氣。她攤在地上,不住地流淚,她自言自語:“紀英隼,紀英隼”
從那天起,她開始穿起了女裝。但是他嫻熟地幫她紮了一次辮子之後,她在當天下午就跑去了理髮店把長了將近一年的長髮剪了。
利索的碎髮,原本她想剪的刺頭,美髮店的小弟不敢,自作主張給她過了耳。她沒有一點脾氣,臨了,她說:“謝謝。”
在別人眼裡,她就是一個高傲的女王,安靜冷淡。
紀英隼回家後,不是沒有脾氣,只是當著許嫂和紀曉鴛的面不想發作,他在外人面前,‘忍’總算是擅長的。
晚餐的時候,曉鴛突然記起一件事來。“對了,剛才有謝爾清的電話,是找二姐姐的。我差點忘了。”老實說,紀曉鴛有點陰謀,爭強好勝的年紀,總免不了想看比她出色的人的洋相。比如,紀曉鴿。
紀曉鴛不明白,憑什麼紀曉鴿能左右她大哥的喜怒哀樂,憑什麼那麼多人圍著她轉。
情況確實如紀曉鴛所想,氣氛前所未有的沉重。紀曉鴿拼命地往嘴裡塞東西,沒人再說話。
“慢吃。”紀曉鴿在自己轉身的那一瞬落了淚,她覺得自己很累又委屈,紀曉鴛的鄙視她不是不懂,但是這些根本就不是她自己想要的。
“爾清說他禮拜一回來。”紀曉鴛覺得她的姐姐忒沒用,不過爾爾。她驕傲地站起來,目光掃過紀英隼,掠過許嫂,看著紀曉鴿的背影,吐字清晰:“他問我,我都告訴他了。”
紀曉鴿沒停下腳步,上樓梯的步履凌亂不堪。
“如果爸問我,我也會說。”紀曉鴛小小的驕傲卻被她大哥慌亂的背影擊潰得一乾二淨。她的小小打算紀英隼怎麼會不明白?紀曉鴛就是想讓他明白,在這個家還有個紀曉鴛存在。可紀英隼呢,他不想,也不想明白。從那個女人進到這個家,所有的一切只發生在他和紀曉鴿之間,其餘的紀家人能插得了什麼。
許嫂說得對:“太太他們不會管的。”紀曉鴛復又安靜地坐下,彷彿什麼事都未發生。她說:“許嫂,我3號要去希臘。”
老紀已催了她兩個禮拜,她是該走的,紀曉鴛只是覺得家裡還有一幕戲沒有落幕,她希望自己可以導演這幕戲的結局——王子吻不醒公主。
閣樓。
只餘紀曉鴿的抽泣聲。她坐在地上背對著他要求他:“我不想見他,不想,任何時候都不想。”
“起來!”他不想再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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