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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的痛,二流能夠透過他的異能清楚的感受到,也能透過心靈理解到。
但是,植物的每一次成熟和收穫,將最有價值的東西奉獻出來,植物並沒有因為這種痛而遺憾,反而卻是充滿著一種分勉所帶來的母性的快樂。
痛並快樂著!沒有人比二流更清楚地感到了這一點。
“植物是為了生命、為了自己而存在?還是為了人類、價值而存在?我,二流是為了自己、為了生活而存在?還是為了高原村、為了鄉親們而存在?”
二流一路思索著,揹著花到鎮上去送王與秋。站在觀音坡的佛臺前,二流放下背兜憩了口氣,晨間的雲霧已經將整個阿南鎮半遮並掩,看不清真實面目。就好像二流此時的心境,被愁緒半遮半掩著,看不清前方的路,看不清阿南鎮的全貌。
陽光終於鑽出了山凹,將天邊的雲霧渲染成了朝霞。二流腳下遮著的雲霧也在急速變化著消散。變化著的雲霧,有時像二流他母勞作的背影,這麼辛苦圖個啥?有時像王與秋笑臉,這麼甜蜜圖個啥?有時像蘭花小劍搖曳的舞姿,這麼賣力圖個啥?有時像二流伐下的楠竹、摘下的蓮蓬,這麼付出圖個啥?
二流在心底裡一遍一遍問著自己,卻找不到答案。
“難道我也要痛並快樂著?”
這時,一個身形瘦弱的老者走到二流的身邊,臉部輪廓卻很大氣,用手點了點二流的肩膀,問道:“小夥子,你這花要賣嗎?多漂亮啊。”
“你為什麼覺得花漂亮呢?”二流抬起頭,期待地問道。
“呵呵。”老者笑了笑,說:“因為它們給了人美的感覺,讓我的心情很高興啊。”
“給人美的感覺?”二流突然大悟,猛地站起身,犀利的眼光看了一眼正在散開的迷霧,以及依稀可辨的阿南鎮,大踏步向觀音坡下走去。
“你的花到底賣不賣?”老頭疑惑地皺著眉頭,招著手,對二流喊道。
“不賣。”二流揚了揚手,頭也不回。
老者看著二流的背影,手僵在了空中,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突然,二流彷彿獲得了一種莫名的力量,這種力量來自於植物的感知,更來自於內心的大悟,更是一種精神世界的動力。聽了老者的話,二流突然明白:生於世間,養於世間,報於世間。
正如植物,辛辛苦苦生根、發芽、開花、結果,卻被人採摘,或入藥,或他用,但並沒有因此而後悔和埋怨,而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頑強地生長著,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正如二流對植物親和的異能,雖然被二流所獲得,卻並不僅僅屬於二流,還屬於這滿山的植物,屬於二流他爺他母,屬於高原村、阿南鎮甚至更多更多的人。
“生於世間,養於世間,報於世間!”
二流決心運用他的異能,創造一個傳奇,一個讓自己、讓鄉親們、讓所有人得到實惠、走向富裕的傳奇。
正文 第026章 烏棒
更新時間:2009…10…15 14:53:31 本章字數:5088
王與秋收到二流送的花,格外高興,把它們養在陽臺上。同時,去約幾個初中時候的同學,和二流一道前往高原村遊玩。
二流嘴上答應得挺快,心裡卻暗暗叫苦,自己家實在太寒磣。現在的二流,對錢很在意,這次他們五六個人,自家的生蛋母雞又要少兩隻了。
在王與秋家學習醫術到中午,王志堅教了他呼吸吐納的道家養生之術,說多練習可以讓人心靜體實,可以增強把脈的穩定性和手感,同時給了他一本《瀕湖脈學》,讓他回去好好研究。
吃過中午飯,王與秋的同學就陸續到了,總共來了四個人。
陳雨峰,男,鎮農技站技術員,身體壯實,舉手投足之間透著豪爽勁,說話聲音很響,初中畢業讀的中專,分配到的鎮農技站;羅海,男,自由職業者,實際上就是倒騰農產品和山貨的,這兒買來那兒賣,被鎮上的人稱之為“剷剷”,雙眼珠子轉動起來有點像老鼠,精明,還放著光,高中畢業沒考上大學,便在家裡倒騰上了,如今也算是小有成就,到醫院這邊來的時候還開著一輛亮鋥鋥的摩托車;吳倩,女,鎮黨政辦公室工作人員,特別愛笑,笑起來有一對淺淺的酒窩,眼睛也笑得彎彎的,很可愛,很嫵媚,她是去年大專畢業考的公務員分配回家鄉的;劉玲,女,鎮中心校教師,一本正經的樣子,嘴巴很大,別看她跟王與秋差不多大,實際已經教了三年書了,初中畢業以後考的中等師範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