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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晚上。躲在床上睡下了。他母將這個秘密告訴他爺。他爺也說:“對啊。我們自留地裡地秧苗。也長得太快了一點。簡直不敢想象。還有二流那塊地。本來我也不抱什麼希望。卻不成想。那些秧苗還一根比一根長得壯實。看來豐收是有望了。”
突然,他爺有種想抽菸的衝動,從床頭席子下摸出藏著的煙和火,準備點菸,他母拉住他,說:“二流不是讓你戒菸了嗎?”
他爺笑笑,點著了煙,說:“我心裡高興啊,二流這讀過大學的,種地就是不一樣。老天終於開眼了,今年七月半我們多準備點香燭錢紙,感謝劉家的列祖列宗保佑我們得了個好兒子。”
每天下午,二流便醉心於醫。王志堅給他看的那本《頻胡脈決》已經被他背得滾瓜爛熟,浮、沉、遲、數、虛、實、滑、洪、細、弦十種常見脈象的特徵已經瞭然於胸。為了提高把脈的經驗,二流沒事的時候,便自己給自己把脈,可是沒個比較,也不好下結論。二流便想著找其他人把脈,村子裡幾個熟人的脈象都被他摸透了。
慶嫂子聽劉越深說二流在學把脈,想到最近一段時間以來身體不適的怪現象,某天傍晚吃過晚飯專門找到他,讓他給把把脈,看看到底得了什麼病?
二流把手按在慶嫂子的寸關尺處,閉上眼睛調勻呼吸,認真地體會起來。把脈結束,二流睜開眼睛說:“模範嫂子,你最近喜歡吃酸的還是吃辣的?”
“酸的。”慶嫂子回憶起這段時間,還真是喜歡吃酸的,沒有完全成熟又酸又澀的李子自己一次就可以吃一大碗,光吃李子就能吃飽。
“恭喜你,你已經有了。”二流笑著說。
慶嫂子笑得有點苦澀:“你小子別安慰我,我們結婚都兩年多了,到現在影都沒有。”
“我回來,你不是有了嗎?”二流嬉皮笑臉地說。慶嫂子聽二流又給她耍磕子,卻沒有感到一點點的好笑,而是一臉的傷感,臉部的肌肉甚至還有點抽搐。
二流趕緊換了副認真的表情,說:“慶嫂子,從你的脈象看,往來流利,應指圓滑,就好像一串氣泡一樣從我的手指間滑過去,是明顯的滑脈,也就是懷孕的特徵。你應該至少兩個月沒來那個了吧?”
慶嫂子臉上出現一抹嫣紅,完全沒有潑辣的感覺,小聲說:“還真是那樣。”
二流又補充道:“你最好到鎮醫院去打打B超,確診一下,今年打穀子你就不要像往年一樣下田了,這段時間要小心點,不要讓越乾哥太勞累了。”雖然這句還是耍磕子,但慶嫂子卻出奇地沒有反駁,高興地連連點頭,心滿意足地回去了,估計趕緊回去給劉越幹分享這個好訊息去了。
後來,慶嫂子當真在劉越乾的陪同下去了一趟鎮醫院,回來後就去了越幹故去的老父親玟頭燒了燒,越乾哥哭著跪在地上,整整磕了十八個響頭,一邊磕一邊念:“老祖宗保佑,我劉越幹終於有後了。”
為慶嫂子把了脈之後,二流會醫術的訊息不徑而走,在高原村出名了。村子裡三姑六婆有點啥小毛病,都找二流瞧瞧。二流也在這種不斷試驗中臨床經驗豐富起來。
偶爾二流還會到山裡面轉轉,看看有沒有什麼現成的藥材,發現了便移栽到自己的兩塊地裡,帶回來的多是柴胡、佛心果、金銀花之類在高原村常見的品種。但是,經過二流的努力,兩塊地裡居然也栽了二十多種藥材,有點小藥田的味道。
每天晚上,二流都要挑燈夜戰。他在廢舊的本子的背面寫寫畫畫,有時總結一下前兩天的收穫,有時計劃一下後兩天的農活安排。有錢的家好當,沒錢的家不好當。雖然這些天賺了些錢,但二流一分都不敢花,馬上要秋收了,請人打穀子雖然都是還活路(你忙我打、我幫你打,高原村外出務工的人多,出高工資都不好請人,因此採取這種以人工換人工的方法打穀子),但打穀子時的吃食生活要安排著走啊,啤酒、肥瘦肉都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也是要花錢買的。
再說,家裡兩個老人也逐漸老了,萬一有個三病兩痛的,雖然自己有一些醫術,但有些病該花錢的時候還得花錢治。這些錢都要預備著。
“當家才知鹽米貴啊。”二流透過閣樓上的燈光向不遠處的他爺他母的臥室望去,嘆道:“讀高中大學這七年,特別是讀大學,正遇到交高價的時候,昂貴的學費,真不知道家裡是怎樣熬過來的?”
深夜子時的時候,二流便悄悄溜下閣樓,跑到自家的田邊,練呼吸吐納。
二流發現,子時和卯時練功效果都不錯,尤其是子時,在練功的時候能夠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