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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母也是這意思,反正全是我的不好!如果今年找不到女友,我乾脆就不回家過年了,免得他們浪費口舌。”
“父母也真是不容易,以前盼著咱們上大學,以為上了大學,他們就解放了。”
王樹也感嘆:“後來盼著咱們找工作,找到工作他們就放心了。再後來,就盼著咱們找女友,買房子、結婚。”
“結婚也不完啊,還盼著當爺爺奶奶,還要看孫子孫女,他們這一輩子,就不知道讓自己休息一下,享享清福?”康非搖著頭感慨著。
“咱們這麼一說,也有些理解他們了,也真不容易,我編一條簡訊,一會兒發給你,咱們一起給父母發個簡訊,讓他們放心。”
康非笑了笑:“行。”他把手機遞給王樹:“你直接替我發了吧,我手機存的名稱就是爸爸媽媽。”
王樹一邊接手機一邊取笑他:“你這方法也太小兒科了,電視上不是經常提醒嗎?不要存稱呼,要存人名,萬一丟失手機,就惹麻煩了。”
“好,知道了,我有空就改過來。全改。呵,你過了個年,也好像有些嘮叨了!”
王樹眨了眨眼:“我嗎?”繼而就笑了:“沒辦法,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王樹和康非提早回到上海,他們的第一站自然是去給方思雨他們拜年。
晚上,方思雨在電腦桌前發呆了很久,無事可做,卻也無字可寫,呆了半天,她想起了“別問我是誰”,於是就上網找他聊天。
寒成也坐在床上上網,他用手提,一臺普通的二手電腦,可見他的經濟條件的確不容樂觀。他看方思雨好像心不在焉的,就問她:“要不咱們上網聊天吧?”
“哼!忙,沒時間陪你玩。”方思雨頭也不回地就把他打發了。
寒成自言自語:“沒辦法,只好玩遊戲吧,幸虧有遊戲可以打發時間?對了,你為什麼不寫小說了?”
“不要煩我,咱們拿對方當空氣行嗎?”方思雨回頭看他一眼。
寒成笑著點頭答應。他去網上看方思雨的空間:
空中樓閣的碎碎語
沉落,心情身體,整個氣場都是幽靜可怕的,連氣體都有壓抑感,連呼吸都會很困難,被詛咒了還是被魔幻了?
樓頂,一個人晃著,不知道去與留,感覺誰都不需要自己了,感覺自己誰都不需要了,是不是在空中樓閣呆得太久了,這一刻為什麼總有撲向大地的衝動,那一刻是不是真的塵埃落定?為什麼不去賭一把?我,現在就這樣撲下去,看天收我還是地收我?對什麼都不感興趣的我,怎麼對這個念頭就這麼好奇這麼迫切呢?
嘗試過絕望嗎?不知道該做什麼?不知道該說什麼?災難總是不期而至,而你除了自己的兩隻手,竟然一無所有,沒有親人的理解,沒有朋友的支援,沒有醫生的救贖,沒有神仙的保佑,沒有,什麼都沒有,有的,只是等待。只是等待,等待災難反覆降臨,等待將來一點點變得更加灰暗,等待痛苦慢慢加深,等待心情變為冰塊,等待淚水乾涸,等待不可知的每一分每秒
這不是絕望嗎?什麼都做不了,說不了。這不是懲罰嗎?時間與健康都在一點一點抽離。這不是心痛嗎?連自己的生命都無法換回想要的。當將來與希望都成為空談和遙不可及,這不是絕望嗎?
看完空間,寒成嘆息了,看著方思雨的背影欲言又止,剛過年,怎麼會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想法?
方思雨終於看到“別問我是誰”上線了,他的頭像還在忽閃著,方思雨的問候就發過去了:“你好!新年快樂!”
別問我是誰:你好。新年快樂!
雪夜漫步:還在休假吧?
別問我是誰:是啊,馬上就開工了。
雪夜漫步:都是苦命人啊,被工作壓迫的苦命人。
別問我是誰:呵呵,沒這麼誇張,工作可以打發時間,可以帶來收入,改善生活,可以結識新朋舊友,很好。
雪夜漫步:呵,看來你還是個工作狂。
別問我是誰:有工作,但不算狂。你不喜歡你的工作嗎?
雪夜漫步:也沒有,也說不上喜歡。
別問我是誰:這話等於沒說。
雪夜漫步:發一張相片吧,很好奇。
別問我是誰:不談什麼原則了?
雪夜漫步:呵呵,不見面,不打電話,不發相片?是吧?
別問我是誰:是啊,這可是某人自己定下的。
雪夜漫步:我制定的,我有權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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