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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催之極。”
“停停停!”程憶凡把她推開一點,慢慢扶她坐起來,他也坐起來,仔細地觀察著她的表情:“這是對我們婚後生活的總結嗎?聽起來像是很不幸的。”他的眉頭皺得很深。
“不是婚後,是隱婚的感慨,人都說五味瓶,可我覺得,隱婚像打了十五味瓶,各種滋味都嚐盡了。”她撅著嘴,很煩惱的樣子:“在上海的時候得過且過,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可此刻我們在溫暖的家裡,這一對比,感覺更明顯了,落差更大了。我都不想回上海了,真的。”
方思雨對當前現狀的感慨,讓程憶凡無言以對,他把她攬在懷裡,緊緊地擁抱著,半天吐出了三個字:“對不起!”
第二天一早,程憶凡和方思雨就趕到醫院,讓紀捷和程文宗回家休息,他們倆又交待了半天,才放心離開。
紀敏早已經醒來了,看到程憶凡和方思雨過來,她特別高興,凌晨時分,她知道這個訊息時,都激動地流了眼淚。現在她看到兩個孩子站在自己身邊,而且還是千里迢迢特地為她回來的,她又忍不住紅了眼圈。方思雨一直盯著紀敏,看到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變化,就趕緊打擾她:“阿姨,你把家收拾得太好了,還像新房一樣,我都不想回上海了。”
紀敏欣慰地笑了:“那太好了,你們在這裡最好,咱們離得近,見得多。你爸爸天天嘮叨你們,又不敢常打電話,怕你們工作忙。”
方思雨坐在床邊:“沒關係,以後可以隨便打。你要有事,就和我們說,我們不懂的事情太多,你直接指揮就行了。”
看程憶凡還站在那裡,紀敏就招呼他:“憶凡,這邊坐吧,很久不見了。”她很慈愛地看憶凡,那目光就像看到自己的兒子,程憶凡也愣在那裡,眼前人的表情,讓他似乎看到母親的神情一樣,他怔了一下,好像沒反應過來。方思雨扯一下他的衣服,示意他坐下,程憶凡才坐了下來。
看程憶凡並沒有聊天的慾望,方思雨就搶著說話:“阿姨,等你這次好起來,和爸爸去上海吧,去看看我們的新家。”
“那,你們倆的關係公開了?”紀敏很關心這個。
“木有,我們還是陌生人呢。”說完方思雨自己笑了起來。
“快了,很快,一年就會過去的,等你們公開以後,我們再去,專門去祝賀一下。你爸爸老想去看你們,我擋著不讓去,怕給你們添麻煩,還不如以後去更合適。”
“行,還是你想得周到。憶凡,你出去買點水果吧,阿姨悶的時候吃一點。”
程憶凡很瞭解她,忍不住笑了:“是你自己也想吃吧?”
方思雨踢他一下:“好好一片孝心,被你說成私心了,你,G-U-N!”看到程憶凡有些灰溜溜地走了出去,紀敏也笑得厲害,一笑起來,肚子上的刀口有些痛,臉上的表情也有些怪,嚇得方思雨趕緊止住笑:“阿姨別笑了,都是我不好。我不亂說話了。”果然,即使程憶凡回來了,方思雨也是說些無關痛癢的話,不敢再讓紀敏大笑。
明天就要回上海了,兩人對這間愛的小屋還是戀戀不捨,他們在互相揭短,說著那些糗事、趣事,都讓人樂不可支。0距離產生美,往事也一樣,越是久遠,越是美好。
程憶凡又忽然想起了什麼:“方思雨同志,你當時有多野蠻?現在想起來,我都覺得很好笑。”
“不要說了,都過去了,還提這個?”她嗔怪道。
“這是你唯一的把柄,我得好好握著。”程憶凡笑著握著她的手。兩人都沉默了,在這裡做室友的故事太多太精彩,往事都還歷歷在目――
“要不?咱坐到床上聊天唄,暖和。關上燈,誰也看不到誰,在黑夜中也更容易說真話、真心話。”方思雨一邊把程憶凡從沙發上拉起來,一邊不懷好意地笑著。
在方思雨的臥室裡,她半倚在床頭,看他站在床邊遲疑著,就招呼他:“快點,昨晚都躺這裡了,幹嘛裝清純啊?”
程憶凡感覺上了賊船,只好坐到床沿,順手把燈關掉,免得讓她看到自己的表情。黑夜的黑,在城市的燈光和星光下,居然也是半清不亮的。就聽方思雨奇怪地笑了一聲,不知什麼意思,程憶凡也不敢問,與她保持點距離,並肩坐在床上。
“我這人是知恩圖報的,昨晚你怎麼伺候醉酒的我,今晚我就怎麼伺候你。說!你說出來,我就會做到。”
幸好黑著燈,程憶凡咬著嘴唇不敢吱聲,感情這是餘怒未消,設計好了,來報復他呢。
方思雨又靠近他一些:“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