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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沒過一會兒,方思雨的長篇大論就開始了。“你根本就不用解釋,都無所謂。我也說過,這是工作,沒有關係。既然承諾了,我就不能反悔!可是!可是!你!”她抓著他的兩隻胳膊:“能讓我喘口氣嗎?就算是苟延殘喘,也需要喘息,你不要讓謠言滿天飛,不要狂轟濫炸式地輪番上陣行嗎?”
他心疼地看著她,竟然無語地怔在那裡。
“你看我,哪裡像鐵打的?哪裡像木頭人?哪裡像銅牆鐵壁了?我就是小心眼兒,我就是脆弱,我就是不講理,行了吧?這回你看清我了?”
“思雨。”他反握著她的胳膊,希望她能平靜一些,鎮定一些。她的聲音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提高了分貝,過路人已經開始側目了。
“別打亂我,讓我說完。”她又想用力掙脫他:“你就行行好,不要管我,讓我自我發洩、自我消化,讓我自我虐待、自我折磨、自我消遣,讓我自生自滅,你就由我行嗎?”看到程憶凡一臉深深的報歉和自責,她狠狠地甩了一下頭:“我隱婚,對,這是我同意的,自己搬石頭砸自己腳了,我又沒埋怨你?你害怕什麼?你走吧,別管我,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
她又深呼吸了一下:“我要一個人待著,我真是瘋了,這就是傳說中的發飆嗎?哈,你不管我行不行?”她大口喘著氣,用兩手使勁地推著太陽穴,彷彿這樣就壓住了自己的頭痛:“隱婚?哈!”她自嘲地笑了:“隱得不僅僅是婚,還有隱傷、隱痛、隱約的隱患,我方思雨知道了,凡是和隱有關的,都不是好東西。我,根本就是自作聰明、自以為是、自找麻煩!”
程憶凡緊緊地抱住她,滿臉滿眼、每個細胞都是心疼和愧疚。他久久地抱著,卻說不出一個字,現在,他說什麼都顯得空虛無力。為什麼弄成這樣?明明是深愛的人,明明是幸福的婚姻,為什麼會成這樣?他到底做了什麼?這樣拼命不是為了愛人幸福嗎?如果目的相反,這樣的奮鬥有什麼意義?有什麼價值呢?方思雨還是憤憤不平著,她不斷地自責和責問著,由於太激動和激烈,她的眼淚居然一滴也沒有流下來,彷彿她已經忘記了難過和委屈,因為說話時用力過度,全身在微微地抖著。程憶凡緊緊地擁抱著方思雨,輕輕地撫著她的背,儘量讓她平靜下來。夜色和燈光很善解人意,此時越發朦朧了,但都靜靜地,不去打擾和驚動這對困境中的情侶。茫茫夜色幫程憶凡遮擋了眼中晶瑩的淚光,但擋不住心底的痛,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太失敗了,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算個男人嗎?他該怎麼辦呢?
章節目錄 第七章11。想要的幸福
更新時間:2013…9…18 8:39:12
第二天早晨,剛上班不久,王樹就接到了程憶凡的電話,他自己咧了下嘴,這回輪到他挨訓了。
敢做敢當,王樹也不心虛,他徑直走進了程憶凡的辦公室。果然,程憶凡看著王樹的表情一言難盡,眼睛稍微眯起來,彷彿要看清王樹似的。
王樹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準備自己坦白:“昨晚的事,都是我導演的,不怪思雨。”他停頓了一下,觀察程憶凡的表情,程憶凡抿著嘴,看來不像要張口說話。王樹就繼續陳述自己的理由:“這些天,關於你的流言蜚語太多了,思雨已經承受了很多。真的,依她的脾氣,應該早就爆發幾十次、幾百次了,但是她都忍了。她說,隱的代價就是忍,這是必須的,是無可選擇的。”
“她對隱字這麼有見解啊?”程憶凡終於問了一句。
看來程憶凡並沒有怒不可遏,王樹的心放下了一些:“是啊,她說隱字的詞語只有一個是好的――隱惡揚善,其它的,都不讓人喜歡。那天中午,辦公室的幾個人又在議論你的桃色新聞,稍微安靜一會兒的時候,思雨忽然問我:‘世界上是不是真有一種隱身草?如果真有,我一定會去找一片,我要試一下,它能否真的會隱身。王樹,傳說都是假的嗎?像隱身草?’當時你沒見她那神往的樣子,她也是笑著說的,但我卻分明地看到笑容下面的無奈。”
“那你怎麼不早告訴我?”程憶凡這才開始責怪王樹。“事理因人言而悟者,不如自悟之了了,有些感覺必須由當事人自己體會。”王樹也不知這句話說得輕了還是重了,總之程憶凡又閉上了嘴,不再說話了。王樹不知自己有沒有說明白,既然開了頭,就多說幾句:“說實話,我非常佩服思雨,依著她的性子,又直爽又愛抱不平的,要是以前,早就跳出來和她們針鋒相對幾百次了,但現在她都默默地承受了。”王樹看著程憶凡:“我覺得,思雨變化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