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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用心點,別大意了,大意失荊州,別忘記了上回的教訓。”程憶凡還在教育王樹:“對了,還有那個誰,我和你說過的,一定要找到他啊”
“程總,你是和我說話嗎?我是王樹。”一頭霧水的王樹傻傻地問著,他也不敢大意了,趕緊把那隻手也擦好,準備聽程總的指示,揣摸這是什麼意思。
“行了,就這樣吧,有什麼話明天再說。”
王樹的準備工作還沒做好,程憶凡已經把電話掛了。打完電話,王樹才明白過來,大約又需要什麼托兒了,王樹自己笑了半天,他這是什麼角色呀?也算是潛伏的一員?還要時刻警惕,要接頭、要對暗號?明天得去問問方思雨,他們一向用什麼暗語?
程憶凡和方思雨之間就是真有暗語,也不會告訴王樹,王樹這會兒就被悶在葫蘆裡了。想著想著,王樹忽然又笑起來:程憶凡這作風,怎麼有些像方思雨啊?
方思雨和郭文達道別後,一個人回了家,門要自己開,燈要自己開,家裡靜得出奇,這種感覺真不好。她換好拖鞋,也不換衣服,隨手關上燈,眼前一片黑暗,她站在那裡適應了一會兒,感覺夜色較為淡薄了,就徑直走到陽臺上,欣賞著高樓林立中的七彩燈海。上海人對燈光很是鍾愛,多數高樓的樓頂和外牆上,都掛著很多燈,樓房的造型全在燈光下一目瞭然。這繁星一樣的燈光在黑夜中閃爍著,大大降低了黑夜的濃度,說上海是不夜城,還是非常形象的。上海的夜色是最清亮的,因為燈是這個城市的眼睛,無處不在。
忽然,方思雨聽到門響了起來,接著燈光也亮了起來,程憶凡換上拖鞋,就走向臥室,他以為方思雨已經睡下了,他把腳步放得輕輕地,怕驚擾了她的美夢。方思雨在陽臺上看到程憶凡這樣小心翼翼,就忍不住笑了,她用手捂住嘴,生怕出了聲音。程憶凡進臥室一看,並沒方思雨的影子,他馬上就著急了,匆匆地拿出手機,郭文達已經電話通知他,說把方思雨送回家了,可現在卻沒人。程憶凡撥通了方思雨的手機,只聽到“剪一段燭光緩緩流淌,流進了月色中微微盪漾”的鈴聲響起,他聞聲看向陽臺,方思雨正用手捂著嘴,在偷著樂呢。
“學會嚇人了?還以為你又玩失蹤呢。”程憶凡過去攬著她的肩膀:“走,上床。”
“沒有睡意,我還不想睡覺。”
程憶凡推著她:“我給你按摩去,今天看到一個按摩高手,學了幾招。”
“你拿我做試驗啊?”方思雨聽他如此說,更不情願地抗拒著。程憶凡笑了:“還撒嬌啊?好,我來抱你。”不容分說,他一下腰,就把方思雨抱了起來:“思雨,你太輕了,是不是又瘦了?”本來讓他抱著,就很高興,又聽他誇自己瘦了,方思雨的臉上就更是美不勝收了,想埋怨他回家太晚的事也忘記了。
方思雨趴在床上,程憶凡站在床邊,給她從頸椎處按摩,一會兒又捏著她的胳膊,一會兒又輕輕地捶著背:“感覺怎樣?”
“嗯,還行,挺舒服的。”方思雨舒服得眼睛也不想睜了。
“你往中間挪一下。”
“不行,那是你的地方。”她想都不想就說出來了。
“什麼?我的地方?”程憶凡的手也停下幾秒,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接著又按摩起來。
“婚姻法中規定:取得結婚證,即確立夫妻關係。咱們還算是室友呢,要儘量互不侵犯。”說著她忽然坐了起來:“其實”她用手比劃著:“我在這裡,就這一席之地,這半張床是我的,其它都是你的。”
程憶凡更覺得好笑了:“我是你的,我的一切就都是你的。喝多了?這都分不清了?說,今天誰給你上課了?老郭?”
“沒誰,就是聽他們聊起了新《婚姻法》,有了一點小感慨。”她美麗的眼睛眨了幾下。
程憶凡只是看著她笑,也不打斷她。
方思雨強調著:“不是我要分,是事實和法律這樣確定的。說隱婚還是誇張了,其實咱們也就勉強算是隱婚。”
程憶凡坐到床邊上,靠近她:“隱婚還有勉強的?”“嗯,咱們級別低嘛。像皇帝的新衣,逗自己玩兒。”看程憶凡皺著眉沒說話,方思雨自己不好意思地笑:“說跑題了?這麼深奧的道理你當然不懂,簡單說,我們這算是暗婚。咱們倆,是昏頭昏腦之後,玩了一個婚禮遊戲,前景還一片昏暗。本來就是暗婚、假婚、偽婚,卻還要隱著,換句話說,我們的隱婚就是隱藏的暗婚,唉!傷不起哦!”
“暗婚?”程憶凡對她這番天馬行空的理論,還是有些不好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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