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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何必遮遮掩掩呢?說實話,我原不想嫁給你,是怕累及身家性命,不過眼下這情況”
她的話還未說完,寧恪不動聲色地朝後一退梁照棠驟然失了重心,無法抑制的一晃才站穩了腳跟。
寧恪好像對她的威脅或是剖白一點興趣也沒有,表情疏離卻也不冷漠,只問道:“她在哪兒。”
梁照棠有些不敢置信,站在原地反應了好久才立住身子:“誰,她?”
梁照棠這下算是明白了,瞪圓了眼睛道:“寧大人,你不覺得你有些過分嗎?我梁照棠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那丫頭再怎麼好也是個上不得檯面的,我容忍她這麼多天已經夠給她面子了!”
“我暫時不想追究你,就問一句,你們把她弄到哪裡去了。”他再次強調了一遍,語氣平淡。
“她去哪裡了我怎麼知道!”梁照棠上前一步直視他的眼睛,“我不信!就這麼短短几天的功夫,你就能愛上她了?”
“倒不是因為我對她有多深的感情。”寧恪也不迴避,淡淡看過去,“一日夫妻百日恩,至少她沒有一而再再而三的觸及我的底線。至少跟我拜過天地的人,是她不是你。”
“送客。”
最後兩個字說完,梁照棠早已僵在了原地,氣的全身都不能動彈。她這輩子從來都沒有收到過這樣不痛不癢的羞辱,只覺臉上躁紅不已,卻依舊撐著臉道:“我要是偏不走呢?”
她要是就這樣灰頭土臉的回去,還不得被盧湘笑話死!她梁照棠還要不要臉了?丞相一向是個好說話的人,就算他現在心裡惱了,也絕不會狠著心一定要趕自己走。先厚著臉皮在這裡呆一段時間,時間久了,她就不信這個人會一直榆木腦袋不開竅,放著自己這個大美人當擺設!
聽見梁照棠說的話,寧恪走至門前頓住腳步,微微側過頭來,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冷意,卻不是看向她的方向。
“梓月,給梁小姐清出一間最好的客房來。好生,招待。”
出了後院,寧恪先吩咐了幾個人去宋府和國公府探問訊息,心想著,左右宋吵吵也沒別的地方可去,定是先回孃家待著了。如此一時半會兒出不了什麼大問題,也就沒有特別擔心。
細想了想,他轉身去了東廂,慢慢走到自己的房間。
一落眼就看到了插在竹筒裡的小麵人,依舊是她憨傻又調皮的模樣,只是那東西放了幾天已經有些發黃了,看起來像是很舊一樣。寧恪輕輕上前,果然沒找到自己的麵人,細想那天被摔斷了的場景,不禁有些怔然。
都摔成那樣了,臨走時還不忘帶著,這個傻姑娘。
寧恪開始有些分不清自己的心了,一時間想起梁照棠剛剛質問的話。
你不會愛上她了吧?
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
此時此刻,寧恪看著竹筒裡的小麵人,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她那麼笨那麼呆,這樣一個人偷跑出去,讓人欺負了可怎麼辦?
宋京一如既往的繁華,這裡是整個懷宋的政治中心,地勢貫通南北,自然也就富庶些,寬闊的街道上車水馬龍,來來往往的行人嘈雜不已,酒肆林茨。
其實宋吵吵活得好好的,沒被人欺負也沒去欺負別人。
她只是有點餓了。
宋吵吵揣著一兜銀票以及幾塊斷裂的小麵人就去了四柳巷,一想起這裡好吃的甜點,她的心情就莫名好了起來。
買了一籠蔥煎包,又鬼使神差的到上次那個攤子前要了一碗陽春麵。想著那天寧恪吃麵的樣子,宋吵吵心中嘆著氣,為什麼相爺吃碗麵都那麼好看,而自己無論吃什麼都看起來那麼蠢呢。
宋吵吵坐在那裡安安靜靜的吃著,冬日的天氣確實有些寒冷,升騰的水汽迎面撲來,溫熱的像是剛剛哭過的淚水。她心裡像是被人絞著一般,特別的難受,待她意識到自己在哭的時候,淚水已經流到了碗裡。
宋吵吵覺得自己真沒用,什麼都不會,什麼都做不了,只會哭,只會沒骨氣的哭。
她再也吃不下了,抹了抹眼淚,強迫自己擺出一張不那麼苦兮兮的臉,起身結了賬就朝一旁走去。
原本是打算來這裡吃些東西,順便找下魏伯伯的,她帶出來的麵人已經斷掉了,想讓他幫忙再捏個一模一樣的,可是當她走過去的時候,才發現原本該放著小竹臺的地方空無一人。
宋吵吵問向一旁賣菜的人:“大娘,原先在這裡擺攤的魏伯伯今天怎麼沒來?”
“他呀——好久都沒來了,也許是病了?也沒見跟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