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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束手就擒,毫無還手之力便坐實了罪名,實在辜負她一代妖后的名號。
而一朝天子起死復生的傳奇故事,更是成了民間茶餘飯後的津津樂道的談資,儘管大多數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也總是喜歡編排編排,定要說成是神仙下凡暗助天子不可。說來也正常,老百姓平平淡淡活一輩子,不給自己找點樂子可怎麼行?
他們要是知道自己口中的神仙不過是個憨傻的小丫頭,定要氣歪了鼻子。
此時此刻,寧恪聽宣立於昭陽殿下,長身遺世獨立。縱然已經知道將要發生什麼事,神色也絲毫未變,同往日覲見一般無二。
彥愷看了看他的神色,心中有些惱,卻未在明面上表現出來,仍吩咐道:“賜座。”
“謝陛下抬愛,罪臣惶恐。”
“罪臣?愛卿何罪之有?”彥愷明知故問,自上而下看著他。卻深知他的底細,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陛下蒙難之時,臣未查明真相便事從新主,實乃罪該萬死。”寧恪語氣還是那麼沒有波瀾,避重就輕的話,他一向很會說。
知道自己手裡沒有證據,他這是鐵了心要撇清關係了,彥愷黑著臉望著他不說話了,心中默默將他罵了千遍萬遍。
娶了他喜歡的姑娘,一聲不響幫著別人奪了他的江山,甚至曾經還有點給他戴綠帽子的嫌疑,這是天下哪個男人都不能忍的。
“是嗎?一朝天子一朝臣,是個正常人都會這麼做,朕不怪你。”彥愷咬牙切齒,“可有人遞來密信,矛頭直指寧相國你參與謀逆,勾結叛黨,言之鑿鑿,你叫朕作何感想呢?”
密信什麼的,自然是他杜撰出來的,單要看看他的反應,可能相國真的沒有參與也說不定。先前自己在位之時,寧恪處理政務真是一把好手,年輕有為,賞罰得當,確實是一位不可多得的良臣。若是真的要折損這樣一位人才,短時間內怕是很難找到人替補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寧恪心中其實已經有些舉棋不定了,對方口中所言確實是事實,自身無法辯駁。可他面上仍舊風輕雲淡,毫無破綻,聲音依然擲地有聲,“微臣一片忠心,日月可鑑,天地可表。陛下若是懷疑,大可派人先蒐集好證據,光明正大的交給大理寺徹查便是。何必一言定罪,屈打成招?”
放眼天下,敢這麼跟皇帝講司法流程的人,怕是隻有他一個了。
彥愷無力辯駁,一時失了言語。他確實沒有證據,只是單憑猜測和推斷而已。他坐在臺上,心中恨得發癢,暗罵自己貴為一朝天子,居然連一個臣子都治不了。
寧恪似有預感一般抬頭看了過去,袖中雙手忽然緊緊攥了起來。
彥愷仔細想了想,忽然站了起來,一手無意識朝前一推,本來寂靜的空氣裡一點聲響也無,桌上的鎮山河卻忽然發出了摩擦的聲音。
“既然相國如此忠心,不如替朕辦一件事?”
寧恪低頭不答話。
彥愷詭笑道:“宇文奢犯謀逆罪,當誅九族,為顧全皇族面子,賜其本人一杯毒酒了事。這酒,由寧相國你親自來賜,可好?”
話剛落音,寧恪忽然怔住了。
九族?說起來,他倒也算她九族中的一位。賜皇后毒酒,說起來簡單,卻比要了他的命還難。他怔在原地,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卻又不單單是出於這個原因。
養父過世前,曾讓他發過毒誓,無論如何也要保全妹妹,若有違抗,便要他的雙親在天上也不得安寧。所以哪怕宇文奢再十惡不赦,他也不願輕易違了自己的誓言。
他現在的意識很清楚,只要答應了皇帝的要求,就代表自己過了信任這一關。如果抗旨不尊,就代表他參與了謀逆,下場只有死。
他曾用這個承諾換來了現在的地位,現在又要以違背這個承諾來維續現有的一切。如此卑劣的行跡,他實在是做不到了。
寧恪閉了閉眼,長長的睫毛打下了些疲倦的弧影,語氣有些奇異的哀涼。
“恕臣”
他的話還沒說完,彥愷已經懂了,神情平淡的坐了回去,開口打斷了他的話:“你先回府吧,隨後自會有旨意到。”
不明著挑開,他覺得自己說話已經夠客氣了。先禁足,讓自己好好思考一番再予定奪。畢竟,動一位權傾天下的丞相比滅一個沒什麼根基宮妃可要費勁的多。
至於有沒有合適的後繼之人,那就改日另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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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水輪流轉,相府倒大黴。
且說那相爺從昭陽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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