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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這個話題,淡淡道,“寧恪重考科舉的事情,朕自然是知道的。先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況且,朕也並沒有他謀反的直接證據。朝中諸事繁雜,缺的就是他這麼個能掌控大局的人才,御史大夫張同旭代理丞相一職,幹出了多少荒唐事,大家心裡也跟明鏡似的。你也不用太過擔心,只要他有能力,朕是不會隨便干涉的。”
宋吵吵一聽,高興的不得了,這就是保證的話了。想要謝恩,卻又覺得太過突兀,只看著他的眼睛歡喜道:“陛下大恩,吵吵感激不盡!”
彥愷沒有答她的話,只低頭又抿了一口茶,似乎覺得有些索然無味,道:“時候不早了,也該回宮了。”
起了身,目光落在她的臉上,靜靜瞧了半晌,只覺得她還是和以前一樣,沒什麼太大改變,一雙眼睛總是瞪得大大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受了什麼驚嚇。小巧玲瓏的鼻子和微微嘟起的唇,鑲在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上,瓷白中透著些微紅,說不上閉月羞花,倒也讓人愛憐不已。
見他這樣看著自己,宋吵吵有些不好意思,問道:“我臉上沒洗乾淨嗎”
彥愷一笑,順著臺階下,半開玩笑道:“是啊早上起來都不好好打扮一番,接聖駕也能這般隨意,小心治你個大不敬。”
宋吵吵吐了個舌頭,才不會告訴你,只有相公來的時候我才會仔細打扮呢。
彥愷哪裡知道她在想什麼,目光柔和的看了看她,只道:“倘若他什麼時候欺負你,儘管來告訴朕。你是名正言順的郡主,又有當朝天子給你撐腰,沒什麼可怕的。”
宋吵吵心說他欺負誰也不會欺負我呀,可聽了這段話,心中有些莫名的感動,低著頭不說話,只輕輕嗯了一聲。
“雖不是親表妹,但也是這麼個輩分,就當是從朕這兒嫁出去的皇宮就是你的孃家,更是你的靠山。”彥愷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說出什麼帶著秘密的話,又補了兩句,“當然,也別給朕闖禍,安安分分的。”
宋吵吵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又感動又覺得不好意思。他對自己太好了,她卻無以為報,這個時候說什麼話都覺得太客套,只臉上的表情表露了她心中的感激。
“走了。”彥愷瞧了瞧她,沒再繼續說了,轉身就朝門口走去,守在外面的隨侍太監連忙跟在了他身後,府中上下一片恭送之聲。
宋吵吵沉默了很久,突然跟了出去,可走到門前卻停下了腳步,望著他的背影有些出神。
彥愷穿著便於宮外行走的玄黑錦衣,還是高高瘦瘦的,多年的歷練讓他的氣場沉穩如斯,可很少會有人知道他的真實想法。
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彥愷的腳步微微一頓,卻沒有再回頭。
命運就像一條飄搖不定的船,沿著生命的河流向前而去,可無論遇到多少抉擇和分流,船還是那條船,永遠也不會改變。
而他這一生,翻了一次船,遇到了一個摯愛的姑娘。以為她會為自己而停留,可姑娘笑著搖了搖頭,最終卻還是逆行而去了。也許,他們從來都不是一個方向的人,這一輩子,終究只能是過客,也就不必多麼眷戀或執著了。
從今往後,這孤獨的王者之路,就讓他一個人走下去。反正以往的大多數歲月裡,也都是他一個人的記憶罷了。
還和以前一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如此,也好。
53 大結局
這一年的秋天和往年並沒有什麼太大不同;除了科舉會試與鄉試的時間被調整了。這些日子可算是忙得夠嗆;會試考了整整六天;終於落下了最後一筆;朝中各位考官都鬆下了一口氣,又過了幾日;當今天子在殿試中親自定了甲第,結果雖在意料之中;卻也讓人感慨萬千。
狀元遊街不稀奇。
稀奇的是有人一輩子中了兩次狀元,遊了兩次街。
前些日子被罷了職的年輕丞相寧恪,再次連中三元;惹得一眾書生是又恨又羨慕,羨慕的是他風光無限,恨的是自己確實也沒有能力和他爭魁。
解元、會元、狀元;三元及第,懷宋朝國祚幾百年,也只出了他這麼一個。一次也就罷了,還能在短短一年內做足準備,拿了第二次的名頭,如此實力,真是讓人不歎服都不行。
一時間,新科狀元寧恪成了整個懷宋的熱門話題,這一年裡不懼貧寒,東山再起的故事也就此流傳千古,為後世人所詳知。
折騰了一大年,皇帝的氣也算是消了,人家已經受了這麼久的苦,給他送了個臺階下,幹嘛還不下?況且他似乎也被代丞相的愚笨折騰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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