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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時間一久,錢就不夠用了,只好出去找事做。
離上次見面已經過去了幾十天,宋吵吵終於忍不住派人出去打聽了。原本也是拗著一根筋,不願意主動道歉,現在越想越覺得是自己說話說重了,怨不得他會生氣。
所以當打聽的人回來,告訴她寧恪在街上擺攤給人名寫藏頭詩的時候,宋吵吵驚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擺攤???
這像是他能做出來的事嗎???
又忍不住問:“生意怎麼樣?”
答:“屬下在一旁偷偷觀察了很久,姑爺似乎是有些難為情,擺攤的地點選得甚是隱蔽,一上午過去也就四個人光顧,而且都是年輕的姑娘家”
“”
都是姑娘家頓時有種自己相公被人家惦記著的感覺。
宋吵吵不幹了!
“趕緊找幾個漢子去捧場啊!”
她急火攻心,在郡主府挑了幾個護衛和小廝,順手給了他們幾吊錢,講明瞭原因就開始仔細吩咐。
“一定要用通俗易懂的化名,越簡單越好,方便他寫詩。並且一定要偽裝成普通老百姓,不能讓人家看出你們是一夥的分批行動,不要太刻意,不要引起他的懷疑,更不能說你們是郡主府派來的。”
“是。”護衛們嚴肅點頭。
於是,當寧恪坐在太陽底下邊看書邊等生意的時候,一大波護衛來襲了。
人手一吊錢,在攤子面前排起了一條長長的隊,一個個神情莊重,似乎是在執行一項重要的使命。
“我叫張三。”
“我叫李四。”
“我叫王麻子。”
寧恪黑著臉接過了錢,捏起筆,給他們的名字寫起了藏頭詩。宋吵吵打錯了算盤,這種用來寫詩的情況下,名字應該是越複雜越風花雪月才好,而不是這般通俗的字,雖然難度有些大,卻怎麼樣也難不倒他,也沒怎麼細想就下了筆,寧恪的字寫得極其漂亮,即使有些字眼是生搬硬湊的,也很容易忽視過去。
寧恪隨意坐著,一張接著一張寫,連停下來想一想的時間都省了,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一段時間下來,木桌上竟然放滿了錢,雖說都是一貫一貫的銅板,加起來也不少了。
起先倒還好,越往後面就越不對勁了。怎麼寫來寫去眼前都是這麼幾張臉,跟割韭菜似的,一茬接著一茬。
不用腦子想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當寧恪抬起頭,聽見那個叫王麻子的人又改了個名字叫王水痘的時候,終於忍不住了。
寧恪站起來就開始收拾東西,面色顯然有些不快,將一開始的筆墨紙硯和那幾本史書都收了起來。不止是桌子,連錢都不要了,起身就走。
那幾個偽裝成百姓的護衛見他這般舉動,頓時急了,“誒您收了錢怎麼不幫我們寫詩了!”
寧恪咬了咬牙,瞥他:“回去告訴你們郡主,我死要面子,不用她施捨了。”
“”
xxxx
郡主府中。
天氣很不錯,郡主的心情很糟糕。
宋吵吵坐在府內竹圃的石凳上,咬牙切齒地聽著手下打的報告。
冬日一過,地上不少春筍都冒出了尖,眼前一片濃的要滴出水來的翠綠,卻怎麼也安撫不了她內心的狂躁。
“施捨?他說我施捨?!”宋吵吵的語調一聲大過一聲,有些不敢相信的意思。
那護衛被她嚇得一愣一愣的,連忙答:“不不不,姑爺應該是指的是那些人,肯定沒有針對郡主的意思!”
宋吵吵這才放了心,忍不住嘟囔一聲:“他敢?”
“他不敢,他不敢,他肯定不敢。”護衛連連附和,暗暗為自己捏了一把汗。不都說了是平民郡主嗎?怎麼也這麼難伺候?
哎,戀愛中的姑娘都不好惹啊。
才不管別人心裡在想什麼,宋吵吵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轉,突然想到了什麼,又問道:“他明天還出來賣嗎?”
“”護衛一驚,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應應該吧。”
您能不能別說的這麼讓人遐想聯翩?
“那就好。”宋吵吵站起來,在他邊上小聲說了幾句話,表情很是有些陰險。
次日。
陽光很溫暖,丞相很閒。
寧恪如往常一般收拾東西去了街上,將寫著“代筆”的立幅放在了旁邊。坐在裡面,剛想拿出經書看看,一大群人突然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