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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雲嘉輕聲道。
宋吵吵站了一會兒,腳上麻麻的感覺才慢慢消了。悄悄回頭看了看彥愷,卻沒見他的背影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只在心中鬆了一口氣,行了禮便跟著雲嘉出去了,這一次和上一次卻是不同,她沒什麼別的感觸,只覺得自己的頭好疼呀
直到腳步聲消失在大殿門口,彥愷才輕偏過頭去看了一眼,卻只看見殿外的冬日斜斜的照了進來,空氣中細小的塵埃飄散著,如夢如幻,好像過去的事情是真的是做的一場夢般,又長又溫暖。
那一刻他方才明白,從今往後,哪怕自己身居高位,哪怕自己手握天下生殺大權,無所不統。
也再不可能換得回與她的片刻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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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吵吵捂著腦袋回了家,雲嘉在路上跟她說的話她一句也沒有聽進去,慢腦子都是一會兒怎麼跟寧恪解釋。
繡花鞋踩在淺淺的積雪上嘎吱嘎吱的響,雪化開之後還溼了一大片,凍得她一陣哆嗦。她站在大門口,瞪著眼睛看了看門口那群人,和她走時一樣的姿勢一樣的表情,還是不準府中任何人出去,存心欺負人似的。
不知是存了玩笑之心,還是故意試探似的,她抬起腳走上了臺階,又自個走了下來,來來回回走了三次,把臺階上的積雪都給踩平了方才罷休。那幾個侍衛還是沒什麼太大反應,只面部有些微微抽搐。宋吵吵鬧夠了,才轉身朝府裡走去。
迎面碰上的丫鬟們看見她這副扮相,都在心底倒吸一口涼氣,出去的時候好端端的人,回來就纏了一頭白布,這是什麼道理?不過誰也沒敢問,行了禮便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只廚房裡的阿蘭見了她便眼前一亮,不敢問她的傷口,只忙將手中的溫粥遞了過去,“相爺一天沒吃東西了,誰也不理,廚房裡都熬了好幾次粥了,夫人您親自送過去吧?”
“為什麼是粥?”宋吵吵好奇問。
“一天沒吃東西,倘一進食,還是吃點清淡的好。”那阿蘭憨憨一笑,將遞到她手裡便離去了。
宋吵吵本就是要去找寧恪,這會兒也方便,端著粥就去了書房門口,果然還是上午那般,喊了半晌也沒人理會。
她知道他這會兒心中不快,也不怪他。只耐著心一遍又一遍的喊:“你好歹吃些東西吧,都一天了,餓壞了可怎麼辦?”
“相爺,你開開門嘛”
還是沒人理會,她頓時洩了氣,端著粥站在門外退也不是進也不是,著實有些煩悶,額頭還隱隱作痛,似乎在提醒著自己剛剛做了一件多麼蠢的事情。
宋吵吵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停了片刻,說了一句。
“外面好冷的。”
她靜靜地聽了一會兒裡面的動靜,果然,裡面傳來桌椅移動的聲音,不多時,書房門緩緩朝裡開啟,露出他那張略顯清瘦的側臉。
寧恪看了看她,輕聲道:“進來吧。”
宋吵吵知道這一招奏了效,心底歡喜,端著粥便溜了進去,剛挪了幾步腳便被寧恪拎住了後領子。
她疑惑的回過頭去,卻見寧恪盯著她纏著布的額頭看了半晌。
“你的頭怎麼了?”有些焦急,還有些緊張的語氣。
“哦我剛剛在外面盪鞦韆一不小心腦袋著地了。”她撒謊撒的面不改色。
“誰給你上的藥?”
“啊?”宋吵吵一下子懵了,吞吞吐吐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得轉移話題道,“吃粥吧”
她將手裡的吃食放到寧恪的面前,殷殷切切的望著他。
寧恪知道她瞞著自己,也不好多問,見她已經包紮好了,沒什麼大礙,便轉身坐了回去。
宋吵吵見他無視自己遞出的東西,一時間有些生氣,忙追了過去,氣呼呼的面對著他:“你為什麼不吃!”
“吃不下。”他很簡單的答了一句,手裡捏著筆,一刻也不停地在紙上寫著。
宋吵吵將粥重重地擱在了他正在寫的那張紙上,第一次如此生氣。
“命都快沒了還寫什麼寫呀,讓你吃東西又不是讓你吃毒藥!幹什麼這麼作踐自己!”她想到剛剛的事情,越說越氣,“非要讓所有人都離開你才高興嗎?”
寧恪神情僵了一僵,看著她,卻沒說話。
☆、第34章 活罪難逃
宋吵吵很生氣。
宋吵吵是第一次對他發脾氣。
寧恪卻也沒有同往常一般哄著她,只默默將那碗粥從紙上推開了;可憐一張墨跡未乾的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