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2/4 頁)
那是什麼感覺?
搖紅不知道。
但她只感覺到:
她砍了山梟,山梟不死,必定狂性大發,而她一舉一動,全讓孫子灰的親信:“土行槍”孫談看在眼裡了。她完了。
——只怕,這次是求死不能,求生也不可得了。
搖紅握著刀。
刀光如夢。
刀意著花。
她攥著這把刀,也不知該持刀丟拼殺、還是自盡的好?
她看蒼穹,月色姣好——可為什麼她們命途多劫、噩夢不醒。
看到這裡,鐵手和猛禽突然省覺:
外面有敲門聲。
“篤,篤,篤。”
兩人相覷一眼,敲門聲又響起了:
“篤,篤,篤。”
——來了。
——要一的,終於來了。
敲門聲很輕,甚至敲得很悠閒。
敲門的人繼續敲門。
“篤篤篤。篤篤篤。篤篤篤”。
鐵手沒說話。
猛禽也沒說什麼。
可是,兩人心裡都非常明白:
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敲門還如此淡定的,來人必定非同凡響。
“篤,篤篤;篤篤篤。”
鐵手把“殘紅”剩下的兩頁交給猛禽,道:“我去開門.”
猛禽不同意:“我去。”
“我去應付一下。”鐵手用下頷在“飄紅手記”一努:”你先讀完後面幾頁,正寫到要害處。很重要。”
猛禽對這點就很合意:“看來,保護這手記,就是破案的關鍵,同時也正是證物。”
鐵手微笑道:”所以,保護證物也是很重要的事,是不?”
猛禽甩了甩後發,“放心,這裡面有好些無辜的性命作代價才換取的血淚字句,我決不讓它落人他人手裡。”
“那你先看完它吧!”鐵手長舒了一口氣,長身道:“我去開門迎客。”
他不讓第五次敲門聲響前,便已開啟了門。
陽光,照了進來,耀眼生花。
庭院朝陽向東,正好灑滿了陽光。
鐵手深深吸了一口氣。
——現在已是上午了,陽光碟機走了曙光,葉特別油綠,花特別豔紅,然而山上呢?山下的人,常常會以為山下媽然陽光滿地,那麼,高山上陽光定必更熙照遍灑了。這大概是個錯覺吧?如果是,為什麼鐵幹抬首望去,只是阿爾泰山峰上沉浸、籠罩著蒸騰的霧,令人滿目蒼茫下已?
——在山上亡命的那對男女,心中陽光正好?還是愁雲慘霧?
鐵手開門應敵,目中先不見人,不遇敵,只先看到了山,想起了這個,這些,這一件事情。
心情已壞到了完全沒有了心情。
本在虎山頭的鐵鏽,淌著血,揹著搖紅,一路往岱頂衝去。
山梟當然不知道為何要去岱頂。
他甚至也不明白為何要上泰山。
他不知道,不明白,且也不間。
他不會問。
他問不出。
——就算他想知道也不要知道,會問也不去問,因為他只想跟搖紅在一起,哪怕是片到也好!
要登泰山的是搖紅。
——要上岱頂的也是她。
鐵鏽已別無選擇。
——他就像一口經風遇霜的釘子,已經長滿了鏽蝕,跟他血肉相連的糾纏在一起了:
搖紅就好比他身上的“鏽”——明知那是一種“病”,俱也刮下去、拭不掉、抹下去了。
——如果一旦刨去,恐怕連釘子都得要折了、斷了。
這是命。
這是一個命定了的旅程。
山果已別無選擇:
因為他選擇了搖紅!
搖紅也無可選擇。
因為她選了山梟。
他們兩人就是這樣,彷彿給命運中那個知名的手,緊緊鎖釦在一起,相依為命,胸靠背,臉貼腦,一齊衝殺上山。
一要上岱頂去!
從虎山開始,伏殺更多了,殺戮也更重了。
山梟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理,他只知道一件事:
他要和搖紅在一起,他要背搖紅上山——
誰也不能拆散他們,他要背搖紅上山——
為了這個,他遇敵殺敵,遇伏破伏,遇阻去阻——就算是遇魔他也斬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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