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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禽這次答:“就憑味道。”
“味道?”
“邪味兒。”
猛禽十分自信他說:“襲邪身上就有一股邪味——跟我所在之處有一股死氣是很相近但不相同的。”
鐵手笑了。
看來,這年青人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畢竟,這年頭,一個有本領且一向自大自負的年輕人還能夠保有自知之明,是件難能可貴的好事。
所以他不再追究,只問:“他一見你就動了手?”
“沒有。”
“沒有?”
“我驚覺有人在的時候,他已在我前面不到三尺之遙。”
這一句。連鐵手也吃了一驚:
“你的眼睛不是可以在夜間辨物如白晝的嗎?”
“我是有這個能耐,”猛禽目中閃著綠光,苦惱的說,“但我卻看不透他。他彷彿有一種能耐,能近木則成木,近火則如火,近水則溶水,近金則成金,近士則人士我差一點兒沒撞到他身上去。”
鐵手即道,“是因為你及時聞出了他的邪味兒?”
猛禽懊惱地道:“是。”
“那麼說,他也不一定能發現你了;”鐵手隨即安慰他道、“他可沒你的夜視能力,不然,他早就出手了。”
“我想,他是在我發現他的同時警覺到我存在的;”猛禽倔強也懊惱的說,“他大概也同時嗅到我的味道/
在暗夜裡,九鼎廳中,兩大精於夜戰、擅於暗鬥、各有其味的高手,殺手相遇,連一向不好鬥的鐵手也覺得那是不可錯失之一役。
那的確是動魄驚心之一戰。
在山東。
神槍會。
一言堂。
九鼎廳。
黑夜。
門前。
一個黑豹一樣的午夜猛禽,遇上了一個魅影一般的黑魈怪獸,他們互相辨別出對方的氣味。
他們靜了下來。
不動。
不言。
(襲邪沒有問猛禽:“你為什麼偷入這重地!?”)
(猛禽也沒向襲邪發出任何警告:“你再不讓開,我殺了你!”)
他們都沒有說話。
甚至都沒有問對方:想幹啥!?
他們就像黑夜、洪荒裡、亙古上的兩隻猛獸,卻在巖道上遇上了。
——而沒有退路。
只有決鬥。
交手。
——從生死中定勝負!
他們其中一個,必定要倒下去,另一個才能踏著他(它〕的屍身,舔血往前直行而去。
一個是為闖關。
一個是要保關。
於是,只有,對決。
猛禽已悄悄地套上了他的爪子。
利爪。
他的武器便是套嵌在他十指上備足有三寸長鋒銳至極的利爪:
他套上這些爪子之後,連他自己都覺得很像——
很像一隻猛烈的禽獸。
他是名不虛傳。
——果然是猛禽!
他雖先行套上攻擊敵人的武器,他的“青山依舊爪”。
可是先行出擊的卻不是他。
而是襲邪。
襲邪出襲。
他拔劍。
襲邪一動,猛禽就知道了。
可是仍來不及。
襲邪才手按至劍愕,猛禽正要施出“青山依舊爪”的“青字訣”讓他不及抽劍,但突覺劍氣已至!
——彷彿那是槍風,多於劍氣!
這一“劍”從斜裡出襲,絕對有點邪門!
何況襲邪劍未出鞘,劍氣何來?
(但猛禽已不及細想。)
他接不下那一劍。
他只有退。
一退出門。
退得極快。
他退得炔,襲邪也追擊得速。
他追得快得連劍也來不及拔。
劍未拔,劍氣已拔。
猛禽己疾退到院子裡。
他已避過了一“劍”:
劍氣、槍鋒!
他驟止退勢。
他一停,形同襲邪向他疾撞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
那時,烏雲正遮月,天地間、院落裡,猶黑幽幽一片。
誰也看不清楚誰。
誰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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