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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願望,果然太天真了麼?
“有樂樂就足夠了,我們不要孩子了,我會一直守著樂樂,不會讓他再出一點事。”莫梵亞拉起她的手鄭重其事地承諾著她,“所以,什麼都不要想,什麼都不準想。”
蘇瑞低著頭,盯著他的手指,直到溫熱的液體落在他的指尖,灼燒。
第三卷 真心錯愛(三十四)審判日前夕
一夜無話,只是蘇瑞也一直沒有再提離開的事情了,莫梵亞很安靜地陪著她,病房內,一家三口,無論曾經有過怎樣的誤會,或者各自又有著怎樣的決定,在那一刻,房間時溫馨的,完滿的,父親母親和孩子。
到了第二天十點,樂樂被送進了手術室,無論成敗,飛往密祜的私家飛機已經準備妥當。在做手術期間,莫梵亞一直緊緊地握著蘇瑞,事實上,自蘇瑞從密祜回來後,他就根本沒有撒過手。
他支撐著她的全部重量。
第二次手術的時間並不長,到下午兩點的時候,許少白便出來了,其他醫生聚過去,本想和許少白搭訕幾句,可是,他一副對人愛理不理的模樣,出來後便直接要求道:“我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去,小傢伙沒事,至少十年內死不了。”
蘇瑞本來要鬆氣,聞言,又將心提了起來,“什麼叫做十年內?”
那十年後呢?
“十年後,也許還需要一次手術,也許手術也無濟於事了,這得看他自己的恢復能力。”許少白說到病情的時候,似乎從不考慮家長的接受能力,冷冷淡淡的語氣,好像他談及的並不是一條人命。
“沒關係,醫學還會繼續發展,十年後,也許這個世上再也沒有治不了的病了。”莫梵亞在旁邊插了一句,自然是用來安慰蘇瑞的,
蘇瑞能備受打擊,他卻得始終站在那裡,因為他是父親。可以讓一家人去倚靠的父親。
在樂樂病危的這幾天,莫梵亞開始漸漸明白這個稱謂的責任,從前樂樂住院,只有蘇瑞陪在身邊,莫梵亞其實是第一次經歷如此的牽腸掛肚與擔憂懼怕。他知道這些年蘇瑞過得並不容易,而他想分擔。
蘇瑞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她曾想過,倘若真的會有什麼意外,她並不希望莫梵亞去經歷這一切,連她都精疲力盡了,又怎麼能把梵亞拖下水,可是,事實上,也許他和她之間,真正堅強的人,是莫梵亞。
她只是在硬撐而已,硬撐了很多年,便以為自己真的很堅強,真的可以水火不進,油鹽不侵了。
“徐醫生,車已經等在了外面,這次真的謝謝你,以後,如果你有任何需要,莫家一定義不容辭。”莫梵亞撫了撫蘇瑞的手臂,然後很鎮定地將許少白送了出去。
許少白也沒有久留,他手頭還有太多未盡的事情。
直到將他送上車,莫梵亞才返了回來,樂樂的護理工作,也暫時交給專業人員,他們只能隔著玻璃遠遠地看了一眼,那個小小瘦瘦的身軀,已經忍受了太多成年人都無法忍受的創傷的傷痛,他們不能再冒險了。
這一次,在他完全康復之前,蘇瑞不打算讓他出院了。
“過兩天,等樂樂的情況穩定後,我陪你再去一趟密祜。我知道你是無論如何都要回去的。”莫梵亞貼著玻璃,一面看著玻璃裡側的兒子,一面淡淡地說。
蘇瑞詫異地轉過頭,莫梵亞的表情並不像開玩笑,他是很認真地提出了這個建議。
“梵亞”蘇瑞喉嚨哽住,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知道你擔心他,開庭之日,我們一起去旁聽那場地下法庭,我能拿到入場資格,不過,你得答應我,無論結果如何,別再一個人逞強了。”莫梵亞垂眸淺笑,或者說,苦笑,“蘇瑞,你就沒有試過信任一個人嗎?”
不一定什麼事情都要自己扛在身上的,愛也好,恨也好,生活也好,總得有人和你一起面對。
蘇瑞怔了怔,然後,眉眼微舒,終於展顏,“我答應你,以後無論發生什麼,我會試著和你一起面對。”
莫梵亞輕輕地吐出一口氣,他所需要的,不過就是“一起面對”四個字而已。
他們沒有再繼續說話,昨晚未盡的討論終於不再成為彼此的心結。她就像一顆小心翼翼的含羞草,而他要在她縮回觸角之前留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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