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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地的光芒都黯然失色的鑽石。
暗夜流光。
“我已經等不及二十天了,也不想再給你反悔的機會,只要你點頭,任何時候,我們都可以結婚。”他凝視著她,低聲道。
蘇瑞默默地看著手中的戒指,她的無名指上,還綁著他中午為她綁上的紅線,他將一切都擺在了她的面前,他也能給她一切,那麼,她還在猶豫什麼?
還有什麼,在心底腐蝕著,成為那抹不可言說的缺憾?
她自己也說過,人,是不可以貪心的。
蘇瑞用手指將戒指輕巧地粘了起來,套在了自己的無名指上,堪好壓住手指上的紅線,她再將手舉起來,手指攤平,她的手指,終於沒有那種空蕩蕩的感覺了,精美明亮的戒指,將漫天的星星都變成了背景。她不用再伸手去摸星星了,真正的星星此刻正戴在她的指上。
蘇瑞突然明白了,為什麼所有的女人都喜歡鑽石。
鑽石就是最奢華的夢。
絕美而永恆。
“可我沒嫁妝,唯一的嫁妝,就是一攤子家事。”蘇瑞凝視著自己的手指,許久,才這樣說道。
斯冠群微笑,“我也沒有聘禮,我的聘禮就是我自己。”
蘇瑞曬然。
喂喂,這份聘禮已經驚天駭地了吧。
戒指已經在她的手上,這場求婚其實並無懸念,他仍然不肯給她留下遺憾。
“不過,你是什麼時候買的蠟燭?”後來,她問。
“一直放在後車廂裡,隨時準備在你防線轉虛的突然襲擊。”斯冠群半真半假地回答。
至於這到底是有心圖謀,還是臨時起意,蘇瑞根本不想追究了,也追究不來。她只知道,她很開心。
——因為他的用心。
風越來越大,滿地的蠟燭也很快被吹的零落不堪,斯冠群在求完婚後,便執意將蘇瑞重新拖回了車裡,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新娘在婚禮前夕患上感冒拉鋸戰。
蘇瑞則一直把玩著手中的那枚戒指,她覺得自己從未像現在這樣喜歡過一枚首飾,簡直有種拜金女般的勢頭,在斯冠群開車下山的時候,她將手又伸出窗外,讓窗外的風劃過指縫,冰冷的涼意讓此情此景顯得如斯真實。她的表情一直是瀰漫著淡淡欣喜的迷惘,好像夢遊一般,或者說,就好像剛剛做了一場很美的夢,現在正醒來,卻有點分不清真實與夢境。
斯冠群一面擔心著她的手會被山風颳得太涼,這次也不忍心掃她的興,他每每轉頭,看著她抵著窗戶的容色,彷彿噙著霧氣的雙眸,心中莫名地發緊。
就在剛才,在她與莫梵亞在一起的時候,他差點就要失去她了嗎?
車開在半山腰的時候,斯冠群突然踩下了剎車。刺啦一聲,車停住了。
蘇瑞的身體因為慣性作用,猛地坐直了,她轉頭吃驚地望著他,“怎麼了?”
難道是車沒油了?
“我開不回去了。”他頗為懊惱地說。
蘇瑞先是不解,可是,凝神看著斯冠群的神態,突然瞭然了
什麼跟什麼嘛。
她現在可是衣冠楚楚,即沒說什麼挑逗的話,也沒有說調什麼露骨的情,事實上,蘇瑞只是一直對著那枚戒指發呆而已,就這樣平白無故地,斯冠群怎麼會有會有衝動?
是的,衝動。
蘇瑞看著他抓緊方向盤的手,還有繃直的身體。
“你——”蘇瑞只能說出一個字,又趕緊噤聲了,現在荒郊野外,豪華汽車,她如果在出言不慎,很可能就在這裡被他第一次了。可是,斯冠群的表現一想很剋制,他甚至能勉強自己在最緊要的關頭打住,今天的衝動來得實在太古怪。
蘇瑞想來想去,也沒想到原因。
“蘇瑞。”他還是轉向了她,近乎嘆息般,無奈地叫了她一聲。
蘇瑞眨眼。
“沒辦法,我還是很介意。”他將方向盤上的手抬起來,撫在她太過平靜的眼眸上,“我介意你和阿亞的事情。”
尋常女子,倘若被求婚,起碼是欣喜若狂吧。可是,蘇瑞的反應實在太過平靜,那淺淡的欣喜裡,帶著一縷也許她自己都不曾發現的哀傷。斯冠群透過後視鏡觀察了許久,到最後,他隱約的不安與失落,居然變成了慾火。
來得強烈,猝不及防。
他突然很想讓她失態,如果在感情上,她是那麼執意著要保留自己的自留地,那麼,他就讓她連傷感的餘地都不要留。
蘇瑞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