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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卻比不過此時就要跳出來的心臟,亂到她就要休克。
“還辣麼?”她抵著他的額頭問。
“不了。”莫梵亞輕聲道。
蘇瑞於是離開,她坐了回去。兀自喝了一口酒。
氣氛突然變得隨和了起來,莫梵亞開始認真地嘗試著許多其他美食,他很快和那盤田螺對上了,蘇瑞笑稱:“這就是中國蝸牛。”可是,無論莫梵亞怎麼擺弄,都無法將那層殼裡的螺肉弄出來,蘇瑞先是笑了一通,她也使壞,並不將牙籤交給他,直到看莫梵亞幾乎有點氣急敗壞,就要砸盤子了,她才教他,“要先吸一吸。”她將田螺換到小螺紋的那邊,對著用鉗子夾開的缺口,使勁地吸了一口氣,嘶嘶地響,完全沒有任何儀態可言,最後,再湊到大口那邊,稍一用氣,田螺肉便掉進了嘴裡。
莫梵亞依葫蘆畫瓢,果然奏效。
他一口氣吃了不少,因為剛才喝啤酒喝得太急,似乎也有點醉了,那種微醺的感覺,讓一切都變得美好了起來,連著這糟糕的環境,糟糕的食物,也越來越能忍受了,他們喝了很多酒。蘇瑞也漸漸多起話來,她講起從前在大學時的囧事,講起那個剛剛被她整過的陳老闆,講起他們的第一次。
“你當初找我的時候,到底是喜歡我多一點,還是想氣蕭蕭的衝動多一點?”蘇瑞搖著啤酒杯,看著酒液金黃的色澤,漫不經心地問。
“沒有蕭蕭。”莫梵亞直視著她,目光已蒙有醉意,“從一開始,就沒有蕭蕭,可是那天,你為什麼會在酒吧?”
“朋友生日,聚餐。”蘇瑞淡淡回答。
“我看見你抱著一個男人。”莫梵亞說。
那天的事情,每個畫面,每個細節,都如此歷歷在目。
莫梵亞進酒吧看見蘇瑞的時候,她正抱著一個男人,臉上的笑容如此張揚,一群人觥籌交錯,所有人都在笑,望著她笑,好像她就是一個人儘可夫的交際花。
那副形象,深深刺痛了他。
蘇瑞怔了怔,終於記起,她哂然。
“只是遊戲而已。”
“遊戲?”
“真心話,大冒險。”蘇瑞回答:“你沒玩過嗎?”
“”
“玩色子,輸了的人,要麼回答一個問題,要麼就去做一件大家要求的事情,也就是大冒險。他們那天問的問題都很討厭,所以我選擇了大冒險。”
“那麼?”
“他們讓我假裝交際花,擁抱在場一位看上去最好色的男性。”蘇瑞想起年輕時的荒唐,不禁莞爾。
莫梵亞沉默。
他曾為她想過許多許多解釋,卻獨獨沒有想到,這原來只是一場遊戲!
他還記得,自己遠遠地看著那一幕時,流經心底的鄙夷與鬱悶。
然後,在走廊裡,當他再次碰到她,他突然有一種強烈的衝動,他不希望別人在看到她那樣的笑容,他想獨有她。
所以,當著她的面,他打了電話。
所以,他用十萬塊的價碼,買下她的一夜。
當蘇瑞幾乎毫不猶豫地答應時,莫梵亞聽到自己心沉下的聲音。
輕賤的女子。
那是他貼給她的標籤,他對這樣一個隨便的女子產生慾望,本身就是一件可恥的事情。
可是,為什麼,在時隔五年,在經歷了那麼多事,在幾乎無法回頭之後,他才發現,事情的真相,原來只是一場最無關痛癢的玩鬧?
“我們也來玩遊戲吧。”莫梵亞突然道:“真心話,大冒險。”
“怎麼玩?”蘇瑞很自然地問。
“隨便你。”對於撲克或者其他的賭具,莫梵亞都不太熟,相比之下,蘇瑞更精通一些。
蘇瑞看了一眼現場,然後,招手請店家又送來幾杯扎啤。
“一杯酒,一個問題。”她說。
這是最簡單的賭局,最直接,也最傷人。
不然,既然已經傷了,那就一傷到底吧。
“好。”莫梵亞輕易答應。
他端起面前一杯扎啤,先仰脖,兀自喝完,途中還嗆了一下,但還是執意喝到了最後,然後,他放下酒杯,望著她道:“問題,你第一個喜歡的人是誰?”
蘇瑞怔了怔。
隨後眼眸輕抬,靜謐而寧和,“你。”
莫梵亞握著酒杯的手緊了緊。
然後,換成蘇瑞,她也直直地喝了一杯酒,問他,“第一次,你說沒有蕭蕭,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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