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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有騎兵前來相迎,你到底是什麼身份?”她試探的問。
他答得極順口,“我義父是長期供應陵園石材、磚塊及琉璃瓦的商人,如此而已。”
她也很直接的搖頭冷哼,撇開她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這一點,她也還沒有無知到真的相信一個普通商人會受到這麼大的禮遇。
邢鷹看出她的不以為然,難得好心的說出部分事實。“好吧,所謂的官商勾結,共謀其利,這便是我跟這出陵園最大的關係。”
原來!鳥為食亡,人為財死,只要有錢可賺,卸去皇子的尊貴外衣,便能介入這等非法圖利的交易裡。
所以,他這次入大唐的新身份更加不可能是一個“如此而已”的商人,而是一個“舉足輕重”的商賈。
這該是天意——因為他忘了她,正好藉此讓她看清楚他的人格原來是充滿銅臭味!
一個時辰後,邢鷹所受到的高度禮遇更證實了這一點。
看來,有個可以呼風喚雨的義父,讓他在這個地方相當囂張,不僅在這群山間有私人宅邸可住,還有奴僕及廚娘可使喚。
自此處的樓閣望出去,及看到近萬名工匠們所住的篙樸存舍,那些臨時搭建的屋宇,與這棟廳堂富麗、院落精緻的宅第簡直有著天壤之別,使人看了不勝欷吁。
不過,被安置在這間雅緻的客房後,她好像就被遺忘了?邢鷹跟呂傑都去了哪裡?
此時,邢鷹跟幾名久違的黑衣侍衛重逢。
金碧輝煌的廳堂裡,呂傑站在他身後,而杜金的小兒子杜明及總掌櫃黎德成身後也有兩名黑衣侍衛站立。
杜明及黎德成的臉色都有點蒼白,因為他們很清楚,待會兒李恩一到後,他們若沒有應付得當,別說在老家的家人會個個人頭落地,他們也活不成啊!
邢鷹朝他們微微一笑,“需不需要找人把你們倒掛一下,臉色才會紅潤?”
兩人還算聰明,連忙拍怕、捏捏自己的臉,直到眼泛淚光,才總算看到邢鷹再次微笑點頭。
“呵呵呵抱歉抱歉,這時候才過來。”一名綢緞錦袍的圓潤男子邊笑邊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四名侍從。
“李侍郎能者多勞,事情多,忙,我義兄才來一會兒。”杜明機伶接話。他年約三十,虎背熊腰,做事還算俐落。
“是,李侍郎,初次見面,就勞你如此奔波,真是過意不去。”邢鷹起身拱手,不動聲色的打量他。
身為工部監守陵園之侍郎,李恩亦是皇親國戚,有個姐姐在宮中當貴妃,認真說來還是位國舅爺,所以更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賄宮賄民,據聞他已擁有富可敵國的財富。
此次築陵他更是徵集民工數萬,夜以繼日的趕工,卻無人上報,應是仗著天高皇帝遠,一些上位者又都有好處的情況下進行的。
邢鷹心思百轉,李恩則是一臉讚賞的看著眼前有著懾人氣勢、俊美非凡的他,“難怪你義父把這次的重責大任交到你手上,看來就非池中物。”
“李侍郎太客氣了,明弟及黎掌櫃才是此次真正負責押運之人,我只是來學習的。”
“好好好,有錢大家賺,但我相信你絕對是杜老倚重的要角,要不,這門生意哪是外人能摻一腳的?若不是杜明跟黎掌櫃先跟我知會,刑兄可會被我的侍衛擋在陵園工地五里外,肯定打起來了。”
“那是義父思慮周到。”
場面話邊說,幾名小廝也在此時送了一桌佳餚美酒進來。
“聽侍衛說刑兄還帶了女眷,是否該請她一起前來用餐?”李恩對進來這龐大工地的人員可是一清二楚。
“當然。”邢鷹給了呂傑一個眼神,他立即退了下去。
不一會兒,粉面朱唇的左瀠瀠即一臉莫名的被帶了進來,而她美如天仙、纖細嬌弱的外貌立即引起李恩、杜明的驚豔眼神。
邢鷹並沒有就她多做介紹,只讓她在他身邊坐下,兩人的關係看似不言而喻。
但即便如此,左瀠瀠仍是如坐針氈,尤其是半醺的李恩一句“這裡都只有自己人,話題百無禁忌,什麼都可以談”,然後就說出一些官商勾結之事。
她愈聽愈心驚。
原來,邢鷹的義父乃一名商業巨擘,而無奸不成商,有些生意只能在檯面下進行,而正在這裡進行的見不得光交易,就是那些可能被永埋在地下宮殿的殉葬品——
杜家負責將那些價值連城的真品畫像帶出咸陽後,再找人做出以假亂真的贗品,載運大量瓦片、磚頭進皇陵時,便利用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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