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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他趕些進度,要不皇后的棺槨一到,地宮未完成,事情就棘手了。
沒想到,他話才說完,邢鷹便也說有事要請他幫忙。
“說來,這也算是一種緣分吧,瀠瀠與左師傅切磋時,意外發現他患有眼疾,她是個善良的姑娘,想請李兄讓左師傅回老家去治療眼疾,否則一代大師若盲了,一身技藝也就沒了,她認為可惜——”
李恩蹙眉,“真的嗎?難怪工程近日會落後這麼多”
“所以,她有心為朝廷效力,想接替左師傅的工作,李兄覺得如何?”
聞言,李恩很是遲疑,“但朝廷安排的工作非要有左工匠的雕工才能完工,他可以監督,不能走人啊!”
“為何讓個視線不清的老丈如何監督?更何況若皇后棺槨到了,地宮卻尚未完成,上面怪罪下來,倒楣的也是李兄吧?”
這麼說也有理,可是“那件事”能說嗎?李恩思考著,不行!現在邢鷹還寵著她、幫著她來說情,絕對不能讓他把人帶走,所以只要等到木已成舟,他就只能接受事實了。
“不過,這跟我原先的打算不同,所以,我得親眼瞧瞧左姑娘的確有能力,才能讓左謙離開。”
“當然。”
第九章(2)
於是一個時辰後,地宮裡,左瀠瀠拿著刻刀,站上高高的竹梯,神情沉靜的敲鑿崁在牆面上的青石,從粗略的圖案看來,該是一幅騎射浮雕圖。
竹梯下方,邢鷹、李恩、左謙、呂傑及幾名隨從,全都目瞪口呆看著她以幾近不可思議的利落刀法完成了草圖。
邢鷹雖然看過她雕刻過手掌般大小的飾品,可沒想到這麼一大塊青石對她來說也如此容易。
左謙眸中有驕傲、有喜悅,但也有感傷。事情全照女兒的計劃在走,李恩已經跟他說一旦確定瀠瀠能取代他,他便能回家了。
然而,那代表的是,如果邢鷹沒有處理好女兒的事,這將會是他們最後一次的見面
確認了左瀠瀠的雕功,李恩迫不及待想派人將左謙送出去,但邢鷹卻開口了。
“我正好要帶點訊息給我義父,就由我的人送他出去吧。”
“哦也好。”李恩本來已有安排,因參與地宮建造的任何人都得死,所以他已交代收下中途將左謙殺人滅屍,但感覺邢鷹眸中的堅決和那迫人的霸氣,他便下意識的改口,“左師傅,我把一些話說在前面,我是體恤你的眼疾才讓你離開的,你最好找個山間小屋度過餘生,免得你離開這裡的訊息傳到皇室那裡去,我可就慘了!”
“我知道,我知道,謝謝李侍郎。”左謙頻頻行禮,又看向女兒,一臉欲言又止。
左瀠瀠也只能嚥下悲傷、忍住離愁,故做輕快的朝他眨眨眼,“左師傅,你放心啦,我一定會好好做的。”
“那就麻煩了。”左謙也只能擠出一絲笑意回應,然後,凝重的雙眸再看向邢鷹。
他有太多想說卻不能說的話,有苦、有怨,更有請託,請他好好照顧他女兒。
邢鷹微微一笑後,看了呂傑一眼,他立即明白的朝左謙一拱手,“請跟我來。”
半個時辰後,左謙終於離開困了他六年的地方,只是一顆心,仍留在這裡。
日子對左瀠瀠而言,開始變得不一樣。
她束起髮絲,穿上較方便活動的褲裝,每天爬上爬下的工作。
但她身上的這副裝扮總給邢鷹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可卻又說不清為什麼。
左瀠瀠以為成為這個地宮的工作者之一,身邊也會有一些奴役工匠來來去去,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跟著大夥從另一個奴役們唯一能走的地道步出,看到了散居在一大片山坡上的簡陋屋舍,令她訝異的是,居住者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從四周站崗計程車兵看來,他們跟她爹一樣都是沒有自由的人,日後,可能跟她一樣會永眠於此。
心情沉重的她在回身往地道下方走時,一名清秀,年約十八、九歲的女子突然追了上來,“那個——你好!我叫何瑤,這幾天在送飯下去時,看到你雕的東西,覺得你好厲害,而且,你長得好漂亮!”
何瑤一臉讚歎,雖然她穿的沒有過去幾年曾來這裡參觀的女人們金光閃閃,但就是美,美得像仙女。
左瀠瀠朝她點頭微笑,“謝謝你。你在這裡是送飯的?”
何瑤用力的點點頭,連珠炮的說起她在十三歲時就為了幫忙家計,讓大伯把她帶到這裡賺錢,她一直都在大廚房裡幫忙洗菜、煮伙食,已經來了六年了,這一年工事趕得較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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