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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差點把她的眼淚引出來。這雙手曾經用狗尾巴草為她編過多少個小蚱蜢?她已經記不清了。
洞庭洛上前為阿覽達把脈,敲了敲他的肺部。
“怎麼樣?”
洞庭洛搖搖頭:“肺部基本壞了,已經有潰爛的跡象,能支撐這麼久已經是個奇蹟。”
襄汝不甘心。“你的那個《洞庭全錄》裡就真的沒有辦法嗎?”
“有。自然是有的。卻不過徒然拖延時間,延長他的痛苦罷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如果可以拖上些時候,你回去求你哥哥,說不定他一心軟就答應了。如此一來蕭狐就不用攻打臨璜,自然也不會落得個謀反之罪。可是我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就算蕭狐自己不謀反,你哥哥也會給她安上謀反的罪名。”
襄汝一驚:“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你有沒有想過,耶律杭為什麼三番五次拒絕蕭狐的請求?不過是取消一個人的奴籍,真的有那麼難嗎?他不過就是想激起蕭狐的憤怒,想激她謀反。他很清楚阿覽達對蕭狐有多重要。蕭狐以為攻城之時,耶律杭定是匆忙應戰,她人數少卻佔了先機。可惜,說不定現在耶律杭已經在前方某處佈置好了陷阱,只等蕭狐這隻痴情狐狸自投羅網。”
“這、這不可能!姑姑是——”襄汝陡然住了聲,她想說蕭狐是太后的親姐姐,她和哥哥的親姑姑,可是襄汝理智上卻很清楚,在皇族之中,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發生的,必要的時候,兒子可以殺了老子,老子可以殺了兒子。這是自古以來皇族的“權利”,也是皇族的悲哀。“那麼,哥哥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至姑姑於死地呢?”
“我們先離開這裡,之後我再跟你解釋。”洞庭洛指指阿覽達,“他似乎快醒了。我們走。”
於是二人出了帳篷,照之前的走路速度向栓馬的方向走去。又走了幾步,身後不遠處,蕭狐已經從議事的帳篷出來,徑直往主帳篷走去。見狀,洞庭二人互看一眼,當下心照不宣,只是腳下加快了速度。
此時說心跳沒有加快那是假的,洞庭洛讓自己保持鎮靜。他感覺身旁的襄汝有些微微地顫抖,也許是因為緊張,也許是因為寒冷——心的寒冷。這可能是這小妮子第一次在這麼緊張的氣氛中真正地直面皇室的黑暗吧。
一路再無話,不知走了多久,終於走到了馬棚,守馬棚計程車兵在打盹。
襄汝很會相馬,迅速選了兩匹脾氣好又耐跑的。正牽了準備閃人,遠處一枚訊號煙花炸得天真爛漫。
糟了,被發現了!
挨著馬棚不遠的,是兩萬多和衣而臥、隨時整裝待發計程車兵,就算洞庭洛輕功再好也插翅難飛,何況還帶著個不會輕功的人呢?
眼見從四面密密麻麻涌過來計程車兵,洞庭洛想:偶爾做做俘虜,應該也算人生的一種特別體驗吧。
又來到了主帳篷,不過這次兩人是被綁進來的。
阿覽達已經醒了,卻依然精神萎靡,無力地靠坐在軟枕上。蕭狐坐在榻沿,面色冷凝。看見他倆進得帳來,銳利的眼神就射了過去,張口就厲聲問道:“你二人是何來頭?何故混進我軍營之中?”
“阿狐。”阿覽達虛弱地喚了一聲。
蕭狐撇撇嘴,對他道:“這事你別管,好好休息。”
阿覽達無奈,閉了閉眼睛,算是答應了。
這幾句話洞庭洛基本上是聽懂了,當下心中暗道:阿覽達如此態度,看來你們已經知道我們的來頭,卻故意問我們,這不是存心要讓我們緊張不安嘛。
而一旁的襄汝顯然是極為緊張,雙手都已經捏成了拳頭。
見兩人不答話,蕭狐猛地一拍旁邊的矮几,發出很有爆發力的聲音,“你們都是啞巴不成!”
洞庭洛這次說話了。“夫人,噪音太大對病人的身體似乎不太好吧。”
蕭狐一皺眉,改說中原語言:“你是中原人?”
洞庭洛老實回答:“在下荒陵人氏,不久之前才來到貴國,暫時還不會說貴國語言。”
“你是大夫?”
“只懂一點皮毛。”
“你們剛才進來做什麼?”
“這裡有病人,在下自然是來為病人看病的。”
蕭狐看了一眼阿覽達,回過頭來,張了張嘴,終於還是問了出來:“有救?”
“沒有。”
蕭狐眼神有些飄忽。“我就知道。”轉眼看見站在洞庭洛旁邊的襄汝,忽然道:“你還要沉默多久?我們姑侄二人好不容易見一面,你就當真一句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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