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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汝聽出她話裡的意思,驚道:“姑姑知道是陷阱?”
蕭狐冷笑一聲:“我又不傻,怎會不知他是故意要害我。我們在西北的勢力越大,蕭綽和他兒子就睡得越不舒坦,這個道理我又怎會不明白?”
“我哥哥和母后不是那種人!”
“襄汝,其實你很清楚他們到底是哪種人,不是嗎?尤其是你娘,為了得到韓德讓家族的輔佐,竟以美□惑他,更狠心縊殺他的結髮妻。韓德讓深愛你娘,卻又自覺愧對妻子,心思鬱積加上政事繁重,身體一日壞過一日,而你娘卻過得心安理得”
襄汝嗚咽道:“不是這樣的,我娘是真心喜歡韓丞相,從小就喜歡”
“你敢說她沒有半點利用韓德讓的心思?”
襄汝張口欲言,卻啞口無言。
一舉多得,從來都是母后的行事作風。
“我跟她不一樣。襄汝,我跟她不一樣。我要麼就不愛,若是真愛上了,就一定是最純粹的,就算到最後粉身碎骨,挫骨揚灰,我也覺得值。”
這時,帳外有人道:“夫人,該出發了。”
“我知道了,這就出去。”蕭狐走到阿覽達榻前,輕輕捏了捏阿覽達溼冷的手心。“我一定回來,你等我。”
“我等你。”
聽見阿覽達虛弱地保證,蕭狐笑得溫柔。轉過身,忽然一把抓住襄汝的手。“襄汝,對不住了。上天既然在這時候把你送到我的手中,我又怎能不順從天意呢?是你提醒了我,你是耶律隆緒最寵愛的妹妹,有你在手,我的贏面大了不少。”
“姑姑,你”襄汝欲掙扎,卻瞥見身後洞庭洛對她輕輕點點頭,於是稍微冷靜下來。
蕭狐拉著襄汝往外走,過了一會兒,進來兩個士兵,將洞庭洛拖出阿覽達的帳篷,關進另一個臨時搭起來的簡易帳篷。外面,是兩千騎兵圍守。
一雙手被捆緊在身後,洞庭洛手腕在背後繞來繞去,不一會兒便解開了繩索。脫下身上笨重的甲衣,揉揉痠麻的肩背,打量這個帳篷,發現真的是簡陋得可以,連地毯都沒有鋪,洞庭洛只能像牛羊一樣,直接睡在茂盛的草地上,這還算好,反正他以前也是睡慣了的,最讓洞庭洛欲哭無淚的是——沒有夜壺。他跟守著他計程車兵提出想出去方便,士兵白他一眼:“就地解決”。四字漢語,字正腔圓,感情是針對荒陵戰俘專門練過的。
由此可見烈國軍隊對戰俘的待遇是頗不好的。
沒有素質啊!這種時候,人權,人權到哪裡去啦?
過沒多久,就聽見一震轟轟烈烈的馬蹄聲,草原劇烈地震動著,把洞庭洛貼著地面的那隻耳朵都震得生疼。
蕭狐帶著襄汝和兩萬騎兵離開了。洞庭洛覺得有些困,於是倒在地上小眯一下。也沒睡多久,忽然又有兩個士兵快步走進來,踢了他兩腳,粗聲粗氣地說著話,洞庭洛也搞不懂他們到底在說什麼,只大概知道是讓他跟著他們走。於是很識時務地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雜草,默默跟著兩個兵哥哥走。
第二十四章 東烈巾幗(下)
洞庭洛很識時務地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雜草,默默跟著兩個兵哥哥走。出來那臨時的帳篷沒走多遠,竟然停在阿覽達的帳篷前面,那兩個士兵也不進去,只拉了帳簾,把洞庭洛推了進去。
進得帳篷,見那邊病榻上的阿覽達閉著眼,呼吸聲如一個千瘡百孔的破風箱被拉動的聲音。洞庭洛還在猜測他是睡著還是醒著,他忽然張了張眼睛,看見洞庭洛,道:“來了?睡我帳裡吧。”沒等洞庭洛說話,又閉了眼睛,
洞庭洛撇撇嘴,心道:你倒是放心我啊,不怕我抓了你做人質衝出去?
於是四處打量了一下帳篷內的事物,見架子上有一盆水,正好可以洗洗臉。桌上有幾碟點心,正好可以慰勞一下空空如也的胃,洞庭洛洗了臉,隨便找了個位子坐著慢慢吃。
快天亮的時候,阿覽達忽然動了一下,喚來守在帳外計程車兵。“夫人那邊有訊息了麼?”
帳外那士兵答道:“還沒有。”
阿覽達喘了一口氣,道:“記得一有訊息,不論我睡著、醒著,都要告訴我,明白?”
“屬下明白。”
阿覽達是個很安靜的人,至少現在的他是安靜的。不管是睡著,還是醒著,他幾乎都是一動不動的。洞庭洛知道他是在儲存體力,好支撐到蕭狐回來。每當他從昏睡中醒過來,或是一陣劇烈地咳嗽之後,他都會問一問現在是什麼時辰,有沒有蕭狐的訊息。洞庭洛知道他是怕他撐不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