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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說起情話來,真是一點都不會臉紅。”
兩人說話間,相視一笑,旁人看了,不覺得兩人有多麼的甜蜜,多麼的熱戀,卻能感覺到有一種溫情和默契,在兩人之間縈繞。
卻只聽村民中有一個尖銳的女聲,刺破了那脈脈柔情。
“小夥子,你被騙啦!她可不是什麼好人家的閨女啊!”
又有更多的聲音接二連三響起,似乎剛才那個尖銳的女聲是一個訊號,一個引發眾人同仇敵愾的訊號。
“她娘勾引男人!”
“後來她娘懷上了,做不得了,她就接她孃的班!真真是有什麼樣的娘,就有什麼樣的閨女”
“她老早就是隻破瓶兒啦!”
“嘖嘖!她們兩母女啊,沒有男人就活不下去呢!”
“”
不知什麼時候,村民們已經圍了過來,對著她指指點點,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指責她和琮姬的話語也越來越難聽,又有更多的男人女人漠然站在包圍圈外圍觀。
這時,忽然有一個婦人站出來,用尖利的食指指著離,說話的聲音竟然蓋過了周圍所有的聲音。
“小夥子!你還不知道吧!當年,就是在這個院子裡,我親眼看見的,她和她娘勾搭上了城裡一個姓戚的富商,那天吶,我還聽見——”
“你聽見了什麼?”離的眼神冷冷地。
婦人眼一瞪。“怎麼,怕人說啊?怕人說當初就不要做啊!我早就說過,你娘是賤貨,將來你也是賤貨!”
婦人的話,讓離不覺用力咬住了下唇,她想起來了,當初扯著她頭髮罵娘是“狐狸精”、罵她是“野種”的婦人,不就是眼前這人麼?她還在為當年的事而耿耿於懷麼?
那天,她到底聽見了什麼?呵呵,這可真是多此一問。她還能聽見什麼?
離望望周圍的人,他們的表情是何其相似,他們的臉上,似乎都寫著同樣的字:那天的事,我們都知道。
而他們一定在她的臉上只看見了兩個字,那兩個字,叫做“淫()亂”。
“大娘,當年的事,真的很抱歉,我代我娘,給您賠罪。”
那婦人聽見她提起當年的事,原本一雙充血的眼睛,這時更是燃著熊熊怒火。
她衝到離的面前,尖聲怒罵:“賠罪?一句賠罪,我的孩子、我孩子的爹就能從黃泉路上回來了嗎!你娘害得我家破人亡!害得我年紀輕輕就守寡!害得我被孃家笑,被婆家嫌!這都是一句賠罪就好了的?!”
當年,她偶然得知自己丈夫與琮姬有染,一氣之下,與丈夫大吵一架,因丈夫不願回心轉意,她便假意要跳井威脅,幼兒得知哭鬧著前來阻止,拉扯之間,幼兒竟不慎落井,丈夫慌忙去拉,不想也一同跌了進去,她哭喊著找人來救,撈上來,已經是一大一小兩具發白腫脹的屍體。
離看著眼前因想起往事而淚流滿面的婦人,心下悽然。雖說這樣的悲劇並非是娘當初想要的,可是,的的確確是因為孃的關係,她的家被毀了。
“你不會知道,我究竟有多恨你娘!我恨不得抽她的筋,扒她的皮,恨不得將她切成一塊一塊拿到山上去餵狗!我真的很恨她,所以,那天,我經過你家院子的時候,我聽見你在哭,我看見,你光著身子被一個男人抱著,像是要死了一般,你可知道我有多開心?”那婦人臉上憤怒的表情這時有些變了,她看著離,咧著嘴笑,那笑容詭異得讓人發毛。“你知道嗎?你娘難產快死的時候,我要費多大的勁兒才能忍住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說到這兒,那婦人的表情又是一變,滿眼都是怨毒之色。
“可是,為什麼你還可以這麼幸福?你娘作了孽,就該由你來還!上天為什麼不長眼,你這個賤人,應該受盡折磨永不超生——”
激動間,那婦人冷不防伸出一雙粗糙的手來,就要用尖利的指甲往離的臉上劃。卻被一隻有力的手握住了,輕巧一推,已經將婦人推倒在地。
那婦人頭髮散亂,狼狽地坐在地上,仰頭望著離身旁的白衣公子,良久,忽然嘎嘎怪笑起來。
“你這麼寶貝她?少年郎,她可曾告訴過你她的過去?”
洞庭洛皺著眉。“沒有。”
“哈哈,果然不知道麼?好好好,那就讓我來告訴你!”婦人怨毒地瞪了離一眼,道,“她娘是個暗娼,二十多年前從外地搬來這裡,不知道勾引了多少男人。她,是個野種,恐怕,就連她娘都不知道她爹是誰吧?哈哈,後來她娘懷了不知道誰的種,不能做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