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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餐的少年,原來他剛才之舉,不過是聲東擊西罷了。
少年勾起嘴角偷笑。對不住啦,攤主,誰叫你運氣不好,偏生在我洞庭洛沒錢的時候遇到我!
抖了抖空空如也的錢袋,自稱洞庭洛的少年搖搖頭,看來又要開始打工了。這次找什麼工作呢?士兵?捕快?鏢師?搬運工?小廝?店小二?算命的?或者,要飯的(說起來還是他的老本行做起來最輕鬆自如)?
正當洞庭洛為找工作糾結糾結再糾結的時候,一陣忽起的喧鬧打斷了他糾結的思緒。那是離他所在的樹僅百步之遙的一家酒樓門口,一名粗布衣衫、滿身泥土、髮髻灰白凌亂的中年男子正掙扎著往酒樓裡衝,可惜被門口的守衛拖住,無論怎樣掙扎,也無法進入。
“我家公子正陪離小姐用膳,豈容你在此處大呼小叫,快快離開!”
“戚公子!戚公子!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女兒吧”中午男子不顧守衛的呵斥,依舊不停掙扎,苦苦哀求。侍衛見他糾纏不休,極度不耐,手上一使勁,將中年男子推倒在地,這情景漸漸聚集了越來越多的觀看者。
看來又是哪位紈絝子弟強搶民女吧。洞庭洛於是來了興趣,袖著手準備看免費的戲。
這時,從酒樓之內走出一名精瘦的少年,年紀跟他差不多大,略顯稚嫩的臉上頗有天真之色。
那少年擺擺手,示意侍衛退開,道:“大叔,你難道不知贖回日期已過半日之久了麼?”
哦?原來是那大叔自己把女兒賣了,這就怪不得別人了?
那男子聞言,忙伸手抓住他的長衣下襬,哭道:“小哥,求求您,讓小人見見戚公子吧!我等了大半年,如今好不容易籌足了贖金,卻已是遲了半月。您大慈大悲讓我去求求戚公子吧!說不定,說不定戚公子今天心情好,能寬了這半個月呢?!”
那少年皺了一下眉,搖搖頭道:“打從我跟隨公子起,就見他高興過那麼一回,要公子寬了這半個月,恐怕不是易事吧,何況”
男子急了,忙道:“求小哥姑且看在小女殤歌可憐孤苦的份上,幫小人這一次吧!求求您了!求您!求您”說著,竟已磕起頭來。
殤歌?洞庭洛一怔,幾年前模糊的一幕浮現腦海。
第二章 離之瞳
會是那個殤歌麼?
少年見狀,終是心軟,略一猶豫,無奈道:“大叔隨我來吧。”
那男子一喜,用袖口胡亂抹把臉,從地上爬起,埋首跟著少年進了酒樓,周圍的觀眾也就此漸漸散去。洞庭洛凝神思考片刻,站起身,腳下輕點樹枝,躍上了百步之外的酒樓屋頂。樹下茶攤的攤主忽然抬頭,卻只看見幾片樹葉輕輕地晃動。
那是一間清雅寬敞的屋子,門邊兩隻巨大的青瓷花瓶,壁上兩幅蒼勁的書法,一張檀香木臥榻鋪著暗紅綢緞面的軟墊,榻上放了一個小桌,旁邊有一個高個兒青年正把幾樣精緻的菜碟擺放在小桌上。這樣的佈置竟像是在自個兒家裡。剛才那少年推開門喚道:“藍哥!”
藍哥抬頭瞧了瞧少年身後,兩隻小眼睛似乎在微笑。“就知你心軟,會帶他上來。”
跟在少年身後的男子忙朝著藍哥拜了兩拜。
少年臉上微紅,低頭幫藍哥擺放碗筷。“我也是看殤歌可憐啊,現在他爹來贖她了,不妨幫幫她。”
藍哥擺好最後一道菜,把食盒放在一邊。“公子的心思雖總讓人猜不透,但拿定的主意是不會輕易改變的,何況殤歌的事我看啊,要讓公子改主意,只有一個字,難!”
默默站在角落沒有出聲的男子一聽此言,臉色瞬間慘白。
洞庭洛趴在房樑上看著屋裡的情景,心下琢磨著這戚公子到底是何許人。看那兩人動作穩健利落,行動輕盈無聲,這戚公子應該不是尋常的富貴子弟吧。
這時從門外傳來清朗之聲。“誰讓人猜不透?”
聞言屋內三人皆驚,一齊向門外望去,見一面如冠玉的翩翩公子橫抱著一位十四五歲的少女走了進來,竟似沒有看見旁邊的中年男子,徑直走向軟榻,那中年男子一時亦不知如何開口。洞庭洛細細一看,發現那公子目光沉鬱,而他懷中的少女卻目光呆滯,空洞無光。
藍哥顯然是有些怕那位戚公子的,清咳兩聲,道:“哈哈,自然不可能是公子您啊!”說著還扯扯少年的衣角,“是不是啊?錦弟?”
錦弟連忙解圍。“公子,飯菜送來了,請公子、離小姐慢用。呃那個”
戚公子斜靠在軟榻上,將少女安置在自己雙腿之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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