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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我和聽雪立於神像之側,安然目視著眼前情勢的發展。眼裡那些面孔裡似有熟悉,不等我思量但聽其中有人出言:“昨日諾水之西有暗流洶湧,虧得諾水神主的保佑我們一行人才能脫險。”言至此,已是可以明白事情緣何。
那領頭的大鬍子老者面對眾人有些吃力的揚聲說道:“今天我們在此拜祭諾水神主感謝它的保佑,也乞求來年的風調雨順,兩岸安居。”
眾人舉香,虔誠跪拜。
暮雲轉過臉,一張稚嫩的臉上是流露無遺的欣喜,“哥哥,你看,百姓好是敬重你呢,呵呵,真是令人高心!”神殿內瀰漫了濃重的香燒紙焚的氣味,紙氣香霧繚繞。神像在眾人低首中依然安然,不聲不語。
諾水之主歷經幾世,盈盈一水卻是牽了多少人心。
舉步走出神殿,那裡的空氣濃重壓抑讓我不太喜歡。神廟大門人流來來往往一派熙熙攘攘的景象。轉過正殿外面的走廊,立於近牆角的境地尋一絲安寧。
殿外是來去的男女老幼,春還未來,都是些身著著易於保暖的粗布衣襖。舉目之中充盈眼前的是殿外的解籤相士和前來求解籤文的人,來來去去,與我毫無關係。
冬日裡留下的枯草還是在牆角隨風搖曳。立於這些枯草之上有長長短短的建屋時留下的殘樹屋檁以及殘銅破鐵,堆疊如丘,那該是神廟內遺棄去的。在正欲離去之際,視線觸到廢丘之間有金色的銅器玉石。
就如在殿內舉目仰視的神像之物。
心之疑惑,於是走近,屈身在廢丘之前蹲下。伸手觸及之處殘銅積塵盡落,有殘物現於眼前。神龕之上神像的殘物,被雕刻而成的分明眉目落入眼裡可以看得清楚。
視線觸及卻似有幾分熟悉。費心思量,記憶回到諾水之西。
——暗河絕。
“小姐,小心著臺階。”
“沒事的。”
有熟悉的聲音傳入耳際,與數百人之中聽得她的聲音,遙遙像隔了千年。我起身循聲望去,正是那夜曾在諾水河畔的女子,映著日光在侍女的陪伴之下拾級而上,裙裳輕舞。
遺笑千年,容顏桃花。天河水上的臨湖對飲,輕言巧笑如隔世般的穿越而來,盡顯眼底。恍惚間,我已現身於廊中。她看見了我,於數步遠的地方微微停住,一瞬對視之間頷首巧笑,黛眉嬌開如畫眉目燦如春華,皎若秋月。
千年笑顏,化作眼前瞬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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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節 弱水三千
江水長流,站於樓閣之中遠望夜色之中的江流。
腦海裡是揮不去的她的身影。神像之前他潛心祈禱,明眸輕合似與世隔絕,不驚不擾。
於籤筒之上觸及她的祈願。
——諾水兇險難測,還望諾水神主保佑,保佑夫君可以在歸來時一切平安,花顏在此謝過神明。
我走近雕欄,江水在眼下變得昏暗不見底。江流千里,煙波浩渺似乎就如千年之前天河,如今和著我的思緒似乎奇妙的重合。
三世情緣,你是我逃不開的劫。
千年之前天河水邊的初遇,只一眼便付盡相思。一切緣起在那一瞬,又在那三千年之後化作月華一抹。
月影,五百年了,你又歷經了幾世,身在何處?
“水雲川,人間說獨自莫憑欄啊。”
聽雪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千百年來他總是可以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我身邊。眼下是諾水三千月迷津渡的茫茫夜色,我收回視線聽雪已正走至身側。
“佛說,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之中,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聽雪的禪語總是可以來的這麼的適得其時。
“看來,你與西天佛祖學禪是盡得精髓,可以去普度世人。”
聽雪不語,他輕笑以對,這看透世事是我學不會的境界。我知道他可以輕易地知查我的心思,也知道他話語裡的意思,就如千年之前說的那一句:“不要輕易的動情絲,否則你會歷經情劫。”
如果我當時可以聽取,這情劫會不會不會這樣糾纏千年。
“好,這既然是你的選擇,是緣是劫還得你自己去走。”聽雪抬首,皎潔皓亮的一輪寒月東掛。“如此好的月光,何不臨江就月對飲一杯,我已帶了好酒。”
聽雪舉起月白酒壺,廣袖風揚。
酒香仙釀縈滿小樓,千年來只有他知我。
東風過處,似乎江岸在一夜之間就被點綠了,春意融融暖風幽幽。東天破曉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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