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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悲憤的笑,半眯的眼裡,迷離閃爍的,都是星芒。她也呆住了,沒想到他竟記得她的生日,這樣風塵僕僕趕回來。可
是,他不該回來的,不是嗎?在他們身上揹負著那樣沉重的枷鎖,還未能卸下,他們怎能拋卻前塵,私自貪歡?
白雪!她心中永遠的痛!她的妹妹,同父異母的妹妹,為了他,為了她,如同木偶一樣躺在病床上,美麗的容顏,日復一日的沉睡,衣帶漸寬,枯瘦如柴。
她怎能忍心?即便白雪從未將她當姐姐,她又怎能忍心?她也是爸爸的女兒啊!
心痛到了極點,便只得咬緊牙關,一字一字的逼著自已說出最令人心痛的話。
〃你回去吧,回去陪白雪。她需要你!〃
她多想說,其實她也需要,小烈也需要!可是,她不能跟一個病人爭,不能跟一個無法說話無法動的病人去爭!
張小嫻說,世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就在你身邊,你卻不知道我愛你。她這才知道,世上最遙遠的距離其實也不是這個,而是明明兩人相愛,卻不能在一起。
他臉色陰沉得嚇人,連侍者都遠遠躲到一邊去,跟著領班在小聲商量,是否需要叫保全來。
他忽然將口袋裡一隻精巧的盒子掏出來,發狠樣的往地上一摜,咬牙切齒的道:
〃我瘋了,才這樣跑回來,我瘋了才跟慧姨大吵一架,為你跑回來。原來,我才是天底下最大的大白痴。〃
蜜兒身子僵直,看著那盒子摔在地上,蓋子摔得飛了老遠,裡面的東西也掉出來。她呆愣愣的看著那銀光停留在他腳下,而另一件東西像彈珠一樣滾到腳邊。
原來,是一條細細的鏈子,上面一隻珍珠吊墜,他這狠狠一摔,珍珠也掉了下來,在她腳邊停下,圓潤而光滑的裸珠,在燈下泛著蜜樣的色澤。彷彿天與地間最璀璨最純淨的一粒,耀於眼前,耀於心間,可在她眼前,卻是冷冷的,沒有一點點溫暖。
她閉了閉眼,隱去那滿目悲悽,深深吸了幾口氣,終於可以鼓起勇氣看他,而他,卻沒有再給她機會,一個決絕的轉身,便毫不猶豫的離她而去。
終於忍不住那滿腹心酸,雙眼一閉,當即便落下淚來,那大顆大顆的淚珠滴到地上,竟比地上那珍珠更加晶亮璀璨。
〃蜜兒!蜜兒〃趙爾建慌了,從不曾見過她這樣傷心欲絕,他竟被嚇住了。
手忙腳亂抽過面巾紙替她擦淚,卻被她抬手擋開,腳步虛浮的回到位子上,緩緩坐下。
〃蜜兒,你別哭,我,我去追他回來,給他解釋清楚!〃
都說,愛到深處無怨尤,他這才體會到,原來,看著心愛之人,為了別的人傷心落淚,自已也會這般心疼如同刀絞。他寧願自已苦,也不想看到她哭。
他咬咬牙,就要追出去,臨到轉身,卻被她一把拉住手腕。心尖一顫,倏然回過頭去,燭火搖曳,映出她玄然欲泣的小臉,眉目間閃爍的,是明媚的憂傷,唇角一縷絕望的微笑,美麗分明。
〃不用了,他本就不該回來的!〃不該回來啊!
鬆開手,端過對面他的杯子,聞名世界的拉菲,她一口一口慢慢喝完。這是他愛喝的,她總要記著,這樣的味道,她一輩子也要記著!
伊人悄悄躲在櫃檯後面,望了一望窗邊正在看書的蜜兒,悄悄對笑笑說:
〃她在發呆。〃
笑笑瞪了她一眼,將手上一份精緻的提拉米酥從玻璃櫃裡拿出來,遞給工讀生。回過頭來對她說:
〃明明在看書,你偏要說人家在發呆!〃
伊人柳眉一揚,朝蜜兒努了努嘴。
〃你看,二十分鐘了啊,她一頁都沒有翻過,連姿勢都沒有變。難不成,那書上真有黃金屋,真有顏如玉?〃
笑笑嘿嘿乾笑了一聲,將額前的劉海帥氣的抓了一抓,又垮下臉來。
〃那這麼說來,爾建的計劃是失敗了?看來,你女中諸葛,也並非十全之人嘛!〃
〃你少給我咬文嚼字,難道你不知道是白正恩回來了麼?〃
笑笑驚了一下,臉上笑容倏的隱去,一雙本就大的眼睛,瞪得更加清亮渾圓。
〃白正恩回來了?泰勳沒有告訴我啊!〃
金泰勳,你這回死定了,這麼重要的事情,居然不告訴她!看她回去怎麼收拾他!哼!
伊人慢慢將磨好的咖啡粉一勺一勺的倒進咖啡機裡,眉心輕輕蹙著,彷彿是憂心。
〃耀旭來電話了,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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