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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空閒,想起那天晚上的事,也覺奇怪。
樓林自那一句話說完,直到十鳳替他包紮完傷口,他也沒再來口說一個字。
他在鳳鳴院呆了一晚。確切的說,是他在莞落床前坐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晨,莞落雖然還是沒有醒過來,但已經有了意識,樓林這才走了。
這一走,已過了兩天兩夜。
莞落自是不曉得在她沉睡不醒的時候,發生過這等過往。只知道她被傷痛所累,迷迷糊糊地醒來後,竟發現自己被人送進妓院裡。
這真是一個突然接著一個突然,就好象原本以為會有驚喜,在措不及防時,變得只有驚,沒有喜。
她像是傾家蕩產的落難賭徒,不但賭輸了牌,看錯了人,還接二連三的被戲弄利用。
哪裡會有那麼多的心動和緣分,一切在意和信任,都不過是她一廂情願罷了。
“你盯著我看了這麼久,看出些什麼?”
莞落突然出聲,驚得正在遊離思緒的陳媽媽渾身一個激靈。
“呵呵嚇到你了?”她目光幽寒,在陳媽媽面上逡巡,最終淺淺一笑,淡淡道:“你雖然盯著我看了很長時間,心裡卻在想著別的事情,這種不知不覺的走神,最是有意思。”
陳媽媽感覺到她態度的變化,亦聽出她話裡有話,不免詫異。心想這姑娘外表美得如嬌花照月,內裡卻暗含凌厲冷漠,肯定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又想起樓林臨走時交代過,要好生照顧她,但絕對不要提那晚的事,更覺疑惑。
陳媽媽無法解釋什麼,只得轉移話題道:“哎呦呦呦呦!你這小姑娘,說這話我可就不懂了,噢對了,姑娘到現在還沒說你叫什麼名字呢?”
名字?她已淪落至此,還需要名字嗎?莞落搖頭,冷冷道:“樓林把我送到這裡是什麼意思?他在哪?我要見他。”她心中急躁,話還沒說完,手已經按在床上想支撐自己坐起來,但手下剛用上力,尖銳的疼痛驟然從指尖處傳來,她下意識的將手一撇,胸口連著腹部又像是被人猛地撕扯一下,臉色瞬間蒼白如紙,直直向後仰去。
“哎呦呦呦呦!姑娘你可不能動啊!”陳媽媽是一個箭步向前,險些沒扶住莞落,差點嚇出她一身冷汗。
“我的天吶!你手指傷的很重,是絕對不能碰到的,”她小心翼翼地扶著莞落的身體放下,一雙眼睛瞪地大大的:“我的小祖宗唉,你可別害我,你要是出了差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可賠不起。”
“沒人要你賠”莞落疼的無力動彈,眸光迷茫黯淡,“我活著對你根本沒有好處,到是個麻煩”
“哎呦呦呦呦!你這小姑娘,怎麼這樣說話!”陳媽媽見莞落疼地臉色慘白,有些慌神,忙衝著門口大喊道:“翠兒,快把姑娘的傷藥端來,姑娘疼的厲害。”
門外果然有人應聲,接著就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像是踩著樓梯上下小跑。
莞落勉力抬起手,放在眼前看了看,幾乎每根手指都纏了厚厚的紗布,現在正往外滲著血跡,她忽然閉上眼睛,輕輕地笑起來,“這一雙手,早就該廢,醫它何用?”
陳媽媽聽到,不由愕然。
這丫頭雖然滿面病容,但仍是傾城之貌,怎會如此憤世嫉俗?
陳媽媽怔楞片刻,正想說話,一名身著粉裙的女子便端著藥碗進來了。
“媽媽,傷藥熱好了。”
“給我吧,”陳媽媽接過藥碗,用小勺攪了一會兒,才坐到床邊準備喂莞落喝下去。
“不必了。”莞落偏頭躲開她遞到唇邊的小勺,面無表情地說:“拿走,我不需要。”
“那怎麼行?這藥能止痛啊!”
“藥能止痛?”她無比輕蔑地勾出一絲笑:“最痛的已經透過,這又能算得了什麼?況且,只有刻骨的痛楚,才能夠讓人徹底清醒。”
陳媽媽端著藥碗,舉著藥勺,僵在那裡說不出話。
在莞落昏迷不醒的這幾天裡,陳媽媽猜想過無數次莞落究竟是什麼人,和樓林是什麼關係。
她必定不是出自尋常人家,因為不會有另外一個尋常人給她下千金難買的特製軟筋散。她也不像是風塵女子,但樓林抱她回來的時候卻說她是他的女人她和樓林都好奇怪,一個怕她知道他為她做過什麼,一個醒來之後,怒氣沖天的想要見他
真叫人匪夷所思,難以理解。這樣下去,誰都會崩潰的。
“哎呦呦呦呦!你這丫頭,這不是明擺著糟蹋自己嗎?”陳媽媽決定用從前對付那些不肯接客的姑娘的方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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