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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情,於是這女人獨有的溫柔嫻淑,成了男人永遠也抗拒不了的**,當男人遇上女人的溫柔嫵媚,只能棄械投降,百鍊鋼也成繞指柔,溫柔鄉,便成了真正的英雄冢。
佳人則不是。
佳人與美人的區別,在於佳人的智慧。
美人之惑,一則以色,一則以韻。色易弛而韻芳遠,不可同日而語。
佳人若不比絕色之貌,便定有博古通今的見識。
她們的才華,不亞於任何一位當世才子。所以她們能夠讀懂才子寫在詩詞中的潛意,能夠與才子惺惺相惜。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這句詩,姑娘是一定知曉的。”陳媽媽扯動嘴角,笑了一笑,“現今朝局,皆是“學而優則仕”,太多太多的文人墨客無不失意落寞,滿腹才學卻無用武之地,只得躲進這風月場裡偎紅倚翠,尋歡度日。”
她似乎對此大有感慨,竟是一陣低嘆,“姑娘想想,如果碰巧一個是風流才子,一個是風塵麗人。一個有才情,一個有風情,一個憐香惜玉,一個色藝雙絕。這等淵源,別說是逢場作戲,弄不好就惹出一段真感情。”
誰主沉浮 第121章 轉變(一)
其實,陳媽媽說的是很在理的。
夫妻之間的相處,莫過於一句“相敬如賓”。而妾,又沒有受到過很好的教育和技藝,只是妻子的陪房而已。
一個風華正茂的男子又如何受得了一個陌生人之間的相親相愛。
因此,只有在那些很平凡的男女之間,才有可能產生真正的感情。
“陳媽媽,你說”
莞落似笑非笑的問:“我比起這鳳鳴樓的花魁如何?”
“什麼?”陳媽媽驚道:“姑娘怎麼這麼問?”
莫非她
“我想試試。”
莞落端正神色,認真地說:“我需要銀子,我想靠自己賺錢,但我發現,我過去所學的東西,只有在我原來的生活中有所用途,出了家門,我便一無是處。
“可也不一定非要”走風塵之路吧
“一定要。”
她似乎早已想好,態度絲毫不容拒絕,“陳媽媽,這段時間我一直向你請教男女之間相處的規則,想來你也對此有了幾分料想。前幾日,我問過這些天給我送藥過來的姑娘,她告訴我,鳳鳴樓的花魁,從前是隻賣藝不賣身的。”
確實如此。陳媽媽略一沉吟,問道:“姑娘的意思是,姑娘也想賣藝?”
“對。”
“那姑娘都會些什麼?”
“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都懂,”莞落輕笑一下,眼眸中流出自信的神采,“我敢說,若論才藝,普天之下只有兩人能夠勝過我。”
這兩人是誰?
陳媽媽極想知道,差點就脫口問出,卻還是忍住了。
見莞落不是在開玩笑,她想了想,便道:“若如此,姑娘可先以琴技競選花魁,以聚名望。”
“琴”
提到琴,莞落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手指。
傷口癒合的很好,並沒有留下疤痕。
但這疤痕卻根深蒂固的長在心中,即便是再好的傷藥,也無法抹去。
她所彈出的琴聲,曾被稱作天籟之音。她苦練而成的琴技,曾被譽為舉世無雙。
甚至連顏顏都說過,名揚天下的高旋第一琴,也是靠了武功和腕力,到底還是不如她。
可是,她的琴,是為子際而練。她的曲,是為子際而成。
子際已經改變,她如何能依舊?
那十七年的情分已被她親手挑斷,如何能續?
這雙手,已為他傷過一次,這顆心,已被他傷過一回。
惟獨她這個人,仍然屬於她自己。她絕不能允許,再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怎麼,姑娘不願彈琴?”
陳媽媽見她只望著自己的手,也有些擔心,“姑娘的傷才剛好,如果馬上彈琴,恐怕會對傷勢有所影響。”
“無妨,”莞落抬頭,微笑道:“一切就依媽媽所說,先給我一把琴,我適應幾日,便安排我見客吧!”
“姑娘確定這樣做不是一時衝動?”
陳媽媽心裡並不安穩,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我意已決。”莞落點頭。
她已決定要走這一步,決定了,便要走下去。
“那好吧,”陳媽媽輕嘆一聲,慢慢站起身,“姑娘擅彈什麼琴?是十七根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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